冷冰被东方飒飒的意乱情迷催化,如同一颗烟花点燃了引信,最后的倾情绽放,是它必然的归宿。说时迟,那时快,男人轮廓分明的唇,已印上了青春女子的发烫的樱桃小嘴,舌一顿灼热的搅和,如急风暴雨,飒飒扭动着肢体迎合,渐渐瘫软成了一团泥,娇喘嘘嘘,全线缴械。男人得寸进尺,在女子白皙柔润的额、耳垂、鼻尖、颈、肩、双峰上扩大战果,最后将女子拦腰抱起,健步走出雪地,来到林间的一处松软草坪,天作铺盖地为床,月亮星星当花烛,男人把快昏晕的女子横放在草地上,熟练的宽衣解带,野合,占有。
“一对野男女!真不要脸!”塞北飞狐对着微型红外线摄像机啐骂了一句,冷冰和东方飒飒在草地上野合的整个细节,都被她毫无遗漏的偷拍了,她是不折不扣的偷窥者!她离开紫檀制作的窗户,走向那金丝楠木做成的大床,脱衣,躺下,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忍不住又打开摄像机,回放了一遍现实版的毛片,脸颊发红,心跳加速,旺盛的生理需求折腾得她睡意全无,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男人的容貌,奇怪,他不是鬼七,而是云寒!“一定要见到他,一定要见到他,要不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算是白废了,”塞北飞狐的意念如此强烈,开始谋划与云寒见面的具体步骤。
塞北飞狐记得,一行东北人刚到长沙的那个晚上,对云寒印象深刻的玉面桃花夫人,曾在席间问过云寒的手机号码,精明的女人当然不会忘记道上的规矩,也不会透露云寒在东北行踪的任何细节,她问的很艺术:“飒飒老总,咱们之间的生意往来做得那么大,怎不见东方置业的总经理云先生露面?难道我们还不够资格由他接见?真是后生可畏啊。”
东方飒飒赶紧掩饰:“桃花姐姐误会了,我们云总这段时间正在进修,将公司的全盘事务委托给我了,连我也不知道他的新手机号码哩,我们年轻人做生意毛手毛脚不懂轻重缓急,让各位见笑了,有怠慢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等他回公司的时候,我一定让他亲自上东北负荆请罪,来,请尝尝正宗湘菜剁椒鱼头。”
东北大豆王调侃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真长见识了,副总命令正总负荆请罪,我在生意场上还是头一回听说,看来东方置业姓东方啊,哈哈哈哈。”
东方飒飒秀脸微红:“大豆王说笑了,我跟他的关系,不只是同事关系。”
东北大豆王装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那就怪不得了,可我不明白的是,啥进修那么重要,连这么漂亮的画中人也要瞒着,他忍心吗?我看该让他跪搓衣板!哈哈哈哈。”
。。。。。。。
塞北飞狐从上边的对话中得出两条信息:一,云寒跟东方飒飒的关系,出现了大裂痕;二,云寒更换了手机号码,一定还有其他的隐情,他到底怎么了?
可怎样才能与云寒见上一面呢?塞北飞狐躺在床上,苦苦思索,她回想今晚在冷冰的酒宴上的情形,问题决不可能出在酒菜上,而是出在侍女长手中那只精致的茶壶上!她确信那是一只子母连环壶,里面巧设了机关,倒出来的茶水其实分三种:东方飒飒喝的是掺了迷幻药的龙井,这是她那么轻易被冷冰俘虏的原因;冷冰和长腿蛤蟆喝的是正常的茶水;给东北人喝的是掺了慢性催眠药的茶,这就是玉面桃花大豆王人参精在避暑池玩了一会儿就打瞌睡早早上床的原因,以便给冷冰和东方飒飒长时间单独相处创造条件。
塞北飞狐当然没喝那掺了催眠药的茶!她本是专业运动员出身,对各种兴奋剂、助眠药天然敏感,更重要的是,在被鬼七包养的日子,她闲来没事,悉心研究了多种药物的特性,以至于闻一闻舔一舔,就能辨别许多种药物,而长期在道上人物身边生活,也使她对自身安全保持了高度的警觉,冷冰也是道上大佬,她自然格外留意,所以,当她发现茶水有问题时,不动声色的将它含在嘴里,悄悄吐进了饮料罐,又由于她不是酒桌上的焦点,她的隐秘动作没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当玉面桃花等人药力发作要去睡觉时,她也假装困乏,被侍女长安排到离避暑池不太远的别墅三楼的一间房内休息,而这个时候,正是冷冰为东方飒飒按摩脚踝的时候,甚至他们的对话也能隐约传进耳膜,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使她拿出微型红外线摄像仪,隐藏在窗下窥视,终于看到了冷冰与东方飒飒疯狂野合的那一幕。
塞北飞狐清醒的意识到,呼朋唤友推杯换盏纸醉金迷的背后,常常隐藏着阴谋与龌龊,所以,与云寒的见面,她必须做到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做大佬的女人,可以出格,不可以出轨,可以花钱,不可以法心,一旦让鬼七觉察到她与云寒私底下交往的蛛丝马迹,后果很严重!更何况,云寒与凝清合作,成功弄走了鬼七送给她的定情信物———珠连璧合观音佛像,那绝对是很丢老大面子的事情,鬼七对云寒心存芥蒂是难免的,之所以隐而不发,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而已,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轻率害了云寒!
想到珠连璧合观音佛像,塞北飞狐灵光一现,对了,卧虎藏龙山庄的董事长石磊是搞雕塑艺术出身的,听东方置业的员工议论他是云寒的铁哥们,一起去了一趟南方,然后公司就有了大把的周转资金,终于顺利开业,资金的来源会不会跟转卖佛像有关?她认为一定有关联,既然如此,石磊肯定与云寒保持着密切的联系,通过他一定能找到云寒!笼中的金丝雀瞬间有了办法,甜甜的一笑,终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浓密的竹叶,把林间的几丝水气蒸腾,鸟儿抓紧时间歌唱,又将是一个艳阳天,关键词:热。老天爷不会因为昨晚一个男人偷了一个女人而改变其固有的节奏。房客们陆续起床洗漱,东方飒飒也伸伸懒腰,感觉精神饱满通体舒泰,努力回忆昨晚的片段,脸微红。她打量了一下房间,只见木床木窗木地板木家具,清一色仿明风格,几乎看不到一片现代金属的痕迹,她一一辨认:楠木、紫檀、铁梨、越南红、缅甸红。。。。。。。如今,她有很大希望成为这庞大产业的女主人,由于角色转换太快,好比一个普通人突然中了一千万,会出现一种类似短路的心理反应。
长腿蛤蟆春风满面,热情的邀请大伙去用早点,昨晚,他又一次成功帮主人策划并实施了一个捕猎项目,又一次成功巩固了在冷氏集团不可或缺的地位,他怎能不高兴?但冷冰始终没有露面,令东方飒飒多少有些遗憾。
用罢早点,长腿蛤蟆根据冷冰的指令,找来两台奔驰供客人们游玩使用,玉面桃花不客气,拉着东北大豆王上衡山去了,在她眼里,豆子是唯一的伴侣,其他人都显得多余。飒飒称公司里有事脱不开身,驾车回东方置业去了,她分析冷冰会找机会单独跟她谈谈的,她确信冷冰跟他玩的决不是;剩下人参精和塞北飞狐一男一女,还没有确定去处,人参精讨好的问:“飞狐小姐,你想到哪里去游玩?我送你去。”
塞北飞狐淡淡的答:“我昨晚喝了酒又溜了冰,一热一冷的,不舒服有点头晕,你还是先送我回酒店吧,我今天哪儿也不想去,只想休息,你想去哪里就自己去吧,不用管我。”
人参精附和道:“我跟小姐的状况一模一样,也有点不舒服感觉头晕,我也想回酒店休息休息,哪里也不去,上车吧,我送你。”
塞北飞狐嘴唇微翘,不满的上了后坐,啪的带上车门,吩咐一声:“开车!”然后掏出手机,自顾自的玩游戏,心里则在盘算着如何摆脱这个跟屁虫,她越来越怀疑,人参精根本就是鬼七派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的!这家伙本事大的很,总能找到各种借口让自己离不开他的视线。她脑瓜飞转,怎样才能摆脱这鬼东西呢?欧耶!有了!她猛然想到昨晚偷偷装进饮料罐的含有催眠药的茶水并未丢弃,何不找个机会让这家伙喝下?等他昏睡了,自己不就完全自由了么?对,就这么干!想到这儿,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多度的转弯,媚笑道:“人参精,从北到南一路走来,我发现你是个蛮谦逊蛮有责任心的男人,行为低调,不显山不露水不张扬,不象大豆王那样处处爱出风头,我真该谢谢你一路上的照顾哈。”
人参精不知这妞说这话有啥用意,憨笑道:“呵呵,飞狐小姐过奖了,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行为方式自然表现得有所不同啦,谈不上负责不负责的,呵呵,”心里骂道:“奶奶个熊,若不是有辫子抓在鬼七手里,老子才不愿伺候你们这些吃饱了撑的尽想些男女之间那点破事的主!低调?老子被人牵着鼻子,不低调咋整?”他一踩油门,奔驰车在山路上奔驰起来,扬起一股沙尘。
约莫二十几分钟,奔驰车就来到了东北人下榻的湘岳宾馆,胖胖的宾馆大堂女经理迎上来,笑得有点象观音:“哎,昨晚你们几位大老板上哪儿潇洒去了?整夜不见人回来,我正打算在报上登个寻人启事哩。”
塞北飞狐笑道:“你放心,我们丢不了,也不会不打招呼就开溜的,不把房款结清,传扬出去,那才叫丢人丢到了东北哩。对了,麻烦你帮个忙叫个会开车的服务生,开着我的车,跟在这位老板后头,去把那奔驰还了,然后两人一起开我的车回来,可以吧?”
女经理为难的说:“这个忙我倒是很乐意帮的,只是酒店有规定,服务生只能在酒店范围内帮客人倒个车什么的,太远了我做不了主,抱歉哈。”
塞北飞狐:“我给劳务费还不成吗?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女经理:“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问题是违规的事不能干呀,真的很抱歉。”
塞北飞狐掏出两张大票子,一把塞进胖经理怀里,“我不管啥问题,总之你给我搞定。”
女经理装出很无奈的样子,说:“小姐,要不你稍等一下,我过去打个电话请示请示。”心里暗笑:“逮住了一个傍大款不知挣钱难的棒槌。”
不一会儿,过来一个长发的服务生,嘴里斜叼着颗烟,吊儿郎当问:“开哪部车?”
塞北飞狐掏出车钥匙,递给人参精,不由分说:“这事儿交给你了,你负责搞定,”说罢向电梯间走去,人参精无奈的摇摇头,跟长发服务生找车去了。
塞北飞狐在房间内目送两台车一前一后驶出酒店,这才步出房间,喊了一句楼层服务员:“服务员,我有点东西落同伴房内了,麻烦你帮我把隔壁的907房打开。”
服务员走过来说:“对不起小姐,住客不在私自开门,不符合我们酒店规定的,要不等你同伴回来再说吧,抱歉哈。”
塞北飞狐故伎重演,掏出一张票子悄悄塞进服务员口袋,笑道:“哪有那么多规矩,开门吧,我拿了东西即刻就出来,一分钟也不用。”
女服务员心领神会打开门,嘴里仍嘟囔:“小姐,你快点哦,别让我为难。”
塞北飞狐走进房内,关上门,迅速拧开饮料瓶盖,将液体倒进了保温瓶,然后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她知道人参精有个习惯,喜欢将一把茶叶全放进保温瓶,等开水冷却,当凉茶喝,所以绝对发现不了她动了手脚。她笑着对女服务员说:“我记错了,里面没有我落下的东西,麻烦你了,”女服务员见她进去出来手里都只是拿着那瓶饮料,穿的是短裙,没处藏东西,时间又那么短,便关上门放心的走了,心里嘀咕:“女人长得漂亮就是来钱容易,开个门也给五十块小费,不知哪个倒霉鬼男人是冤大头?管她哩,关我屁事!”
塞北飞狐乐悠悠的走进自己房间,掏出手机给石磊发短信:事关珠连璧合观音佛像,请把此信转发给你的兄弟云寒,我得跟他谈谈,落款是知情人。她对自己昨晚以来的表现非常满意。对于一只被关在笼子里太久的金丝雀而言,日子简单而枯燥,了无新意,因此,每一次偶然的笼外窥探,都是一种奢侈,都会令她激动不已,她无比期待与云寒的单独会面,至于见面以后会发生什么?她不自觉的脸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