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的脸,这才发现她脸上那还残留着的深深指甲印,幽深的凤眼狠狠的一闪,薄荷清香抚过,他的大掌已经轻轻的落在她脸上的伤口处,嗓音低浅而危险。
“念念,这个是什么?”
本来就还隐隐发疼的伤口,因为他温热的指尖触摸上来,刺痛便透进肉里,刺进骨子里,她微微的抽了口气,他脸上的冷意更甚,指尖移开她的伤口,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念念,伤口是怎么来的?”
气氛太过的低沉,她推开他,声音淡淡的,“不小心划伤的。”
因为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他,他却明显不信,拉住她的手腕,“换个可以让我相信一点的借口。”
她真当他是三岁的小孩,还是真的以为,他是那么好敷衍的?
她是真的不想和他纠缠,却被他这样不依不饶,心底的耐心失去,她顿住脚步,缓缓的回过头来,冷眼讽着他,“纪总真的想知道?那好,想知道原因,就收回你的决定。”
说完,便淡淡的勾着唇,看着他。
他眯着眼睛,她嗤笑了一声,就知道他不会这样简单的放过她,却不想,手腕被紧紧的握住,他低沉的嗓音从她的身后沉沉的传过来。
“好!”
苏念歌有点诧异,掩饰不住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挑起狭长的眉眼,看着她的眼睛,勾着唇,“念念,难不成,你想反悔?”
她的眼神闪了闪,刚刚也只是随便说说的,本来就没有想过他会答应,如今,却被他这样爽快的答应了,她却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纪淮初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凤眸深邃而暗沉,念念,虽然我是真的很生气,真的很想不顾你的意愿将我们的关系公诸于世,但是,你怎么会舍得看着你受伤!
她淡淡的开口,“在公司里面,同事之间,发生了一点争吵。”
“同事发生争吵,为什么你会受伤?”
他的反应奇快,让她原本想草草敷衍的想象落空,她低低的叹了口气,“她们动手了,我过去拉人,就这样了。”
他这才皱了皱眉眼,看着她,好久之后才轻轻的开口。
“念念,听说你们环宇来了一个新编辑?”
她微微的挑了挑眉眼,他怎么会知道的?
毕竟环宇不是和纪氏一个行业的,再则也不是什么大公司,新进一个成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为什么会知道?
他看着她眼底的疑惑,低低的笑了笑,“念念,最近你们环宇很有风头。”
她听见他的话淡淡的笑了笑,反问,“纪总有没有兴趣来凑凑热闹?”
他勾着她的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清淡的薄荷香淡淡的流转,他低低的笑了笑,“念念,我已经接受过你们环宇的专访了,想要我再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他勾挑着尾音,那两个但是仿佛都染上微微的笑意,她从他的话里抬起头来,看着他光亮流转的凤眼,淡淡反问,“但是什么?”
他低低的一笑,俯下头来,额头抵上她的,轻轻的笑着,“只是,我有个条件。”
她挑眉,“什么条件?”
他唇角的笑意越发勾挑,眉目流转之间都是关不住的风情,俊脸一偏,凑近她的耳朵,不怀好意的咬上她敏感的微垂,他嗓音诱惑着道,“我只接受老婆的美色。”
他的气息和唇舌喷抚在她的颈上,再加上他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她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偏了头离开他气息的侵袭,转过头来,淡淡的看着他,“我拒绝。”
她不过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他眼底流转着笑意,看着她的眼睛,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也是逗弄她,随意说说的……
眼看着她眼底的冷意更甚,他摇摇头,将她重新揽回自己的怀抱,低低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叫莫深深,是么?”
因为和她写在一起,所以,他留意了一下,好像是记得那个名字叫莫深深。
她顿了顿,“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开口。
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总觉得这样沉寂的气氛,让她的心底有点不安,刚要开口说点什么,他的声音又淡淡的响起了。
“念念,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要记着。”
毕竟,他这次放过了,并不代表,下一次,他还会放过!
苏念歌的眼睛几不可见的闪了闪,轻轻的开口。
“有些事情,不是我能主宰的。”
他微微的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挑眉,“比如?”
她眼神沉静的看着他,“比如要是纪总不这样步步紧逼的话,或许很多的事情,都会简单很多。”
他眉梢一挑,将了他一军?
“念念,戴绿帽子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啊!”
他不过是几天不在,这边就炸翻了天,他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的,还被报纸和新闻上大肆的报道,要他这个当老公的怎能不气?
她微微的顿了顿,好久才淡淡开口,“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虽然这段婚姻从来就不是她想要的,可是,既然两人有着这样的一层关系,她就不会背着他乱来,这是她的原则!
他当然知道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只是,看着她和江晨言那样亲密的出现,他的心底,真的很介意。
“那么念念,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最近和江晨言这样频繁的见面吗?”
她顿了顿,微微的抿着唇。
纪淮初幽亮的凤眼紧紧的盯着她的表情,好久之后,她才慢慢的开口。
“只要我们的关系还在,我就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一点,请纪总放心。”
她能说的,能保证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耳边,听着她淡淡的话,他深邃的凤眼狠狠的眯了眯,嗓音微凉,“念念,真的不可以告诉我?”
她就那么相信江晨言?
宁愿和江晨言一起,也不愿意告诉他?
她抿唇不语。
纪淮初也不再说话,就那样冷然的盯着她的不言不语,好久之后,终于是一怒之下转身便走了。
看着他冷然离去的背影,她吸了口气,她自己都能深深的感受到,他的耐心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这样,真的很好……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失去耐心的时候,往往也就是意味着事情结束的事情了。
可是,这样想着,为什么她会觉得胸口的那块地方,有点闷闷的?
她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走进卧室,接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忘记拿衣物进来了,便只围了浴巾出来。
却不想刚刚打开浴室的门,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坐在床边的高大身影,她顿了顿,纪淮初狭长的凤眼已经直直的看了过来,在触及到她纤细的身子时,眼底的光芒快速的一闪而逝。
“你不是走了?”
她蹙眉看着明明已经走了却回来的人,淡淡的开口。
纪淮初就这样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缓缓的挑起精致的唇线,邪魅的笑容不加掩饰,“要是没回来,怎么能看到这样养眼的画面?”
他也只是走到了她的楼下,满心的压抑,心里有怒,却也不想就这么走了,在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人已经重新返了回来。
苏念歌不着痕迹的紧紧抓着浴巾,他看着她的目光越加的放肆,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已然跳动的火焰。
她吸了口气,清冷着自己的脸色,脚上步子较快,打算绕过他去衣柜里面拿衣服。
刚要经过他的时候,他修长的手臂一伸,她纤细的身子便落进了他的怀抱,他紧紧的抱着她,低低的一笑,“念念,穿了待会儿还要脱,不是很麻烦?”
她因他的话微顿,刚反应过来,他便已经不再给她任何机会,炙热的唇舌已经压了下来,大手一拉,她身上的浴巾就被他丢到了一边。
凉意袭来,她心底一颤,刚要挣扎,他却已经料到她的动作,顺着她挣扎的动作,待她微微的起身,他身子一个翻转,便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
“你——”
已经有几天没碰过她,这个时候一触碰,便是不可控制的情潮席卷……
过后,他紧紧的抱着她,待到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过去,他看着她平静的睡颜,宠溺的笑笑,抱起她,到浴室快速的清理了过后,将她抱出浴室,放在大床上,他走到另一边上了床,将她轻轻的抱进自己的怀里,视线静静的看着她。
良久之后,他才无奈的长长叹息一记,从来在各方面都是强势而丝毫不犹豫的他,却总是在她的面前妥协,不是没那个能力,而是不想要那样对她,想宠着她,想溺着她,她却一次次的和自己对着来,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
她的睡颜一向很安静,温热的呼吸从胸口传来,连带着它的胸膛也渐渐温暖了起来,他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无奈一叹。
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