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的那场风波,是姓朱的一手策划出来的,只是本来的计划并没有圆满完成,所以才让张邪逃离去了国外,而也从那时候开始,直到如今都十几年过去了,姓朱的依然还会为当年那场最终以失败告终的计划感到可惜,因为当时只差一点,差一点点张邪就要死在国内了,可惜最后还是让人跑掉了,以至于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有些心里不安,有些时候想的多了,连觉都睡不好。
这倒不是说他有多么忌惮张邪,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能让他忌惮的人根本就找不出来了,但因为他比谁都了解张邪,所以他十几年前就敢确定,只要那张邪没死,就肯定会来找自己报仇的,但又因为他无法得知张邪到底什么时候杀回来,所以这也导致他总是提心吊胆的,尤其是在前些年里,他甚至每天都紧绷着自己的神经,而且时刻都在做着准备,等待着那张邪杀回来。
而这也是为什么他后来会不遗余力的去寻找张邪下落的原因,因为对他来讲,张邪一天不死,他就觉得自己一天不得安宁,这跟害不害怕没有关系,他就是希望能早点结束当年的那一切。
可惜的是,这十几年里他费了很多心思,也私底下花了很多钱,但最终别说除掉张邪了,甚至就连人都还没找到,要不是后来张邪主动把自己的消息放出来,这姓朱的怎么可能找得到他?
而更可惜的是,让他知道了张邪的下落,他依然也没能除掉对方,反而还让他自己损失了一名最信任的手下,而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在想,平静这么多年的京城可能很快就要掀起风浪。
这不,才刚过完年没多久,他就得到确切消息,张邪回国了。
只不过现在的张邪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张邪了,甚至就连身份名字都完全换了一个,这倒也不是说他想换个新的身份掩人耳目,事实上他这次回国,根本就没打算要低调,他甚至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回来了,可因为张邪这个名字和身份早在十几年前就上了国内的通缉名单,所以他不得不重新换一个新的身份,这样一来,姓朱的也就没办法光明正大逮捕他了。
否则以他原来的身份名字回国,恐怕还没出机场,就会被警察带走。
而事实也证明这招的确是有用的,因为姓朱的确实没有办法直接下令逮捕他,至少目前他还没找出个什么理由来,他倒是想过派人暗地里去刺杀他,可转念一想,人家既然敢杀回来,那肯定也是做了很多准备的,要是冒昧派人过去刺杀的话,搞不好人没除掉,最后还让自己损失过大。
就这样连续拖了很多天时间,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对付那张邪。
这天晚上,在自家书房里,姓朱的坐在书桌前有些心烦意燥,秘书徐远航微微鞠偻着身子站在他面前,很耐心的在等待着他的开口,只是等了许久,姓朱的才抬头跟他说道:“白天那些囔着要见我的人,你明天给我列一份名单出来,我到时候自己筛选一下,看哪些人可以见,哪些人可以不见,对于那些可以见的人,咱们得尽量保住他们,毕竟当年赶走张邪,以及在后来的清剿过程中,这些人多多少少是出了些力的,而对于那些可以不见的人,咱们刚好可以借助这次机会,让那张邪去除掉他们,那些个老不死的东西,一个个都是千年墙头草,死了也一干二净。”
秘书徐远航轻轻点头,回道:“好,名单我会在明天上午之前交到你手上。”
姓朱的长叹口气,他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凌晨时分了,可他却没有丝毫的睡意,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那个什么锦城俱乐部,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连里面的一举一动都要给我掌控,然后每天跟我汇报情况,如果有什么异常,我要最先知道。”
徐远航再次点头,“我尽量去办,但老爷子您也知道,这事其实不太好办。”
姓朱的随意挥了挥手,“没关系,尽力就行,反正他在京城也跑不了。”
徐远航松了口气,可很快,姓朱的突然又跟他问了句,“司徒雨云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了?”
在抬头愣了一会后,徐远航连忙回道:“昨天在京城三环内发生了一起命案,和一场人为车祸,命案现场死了两个人,一个是那余番身边的保镖,另一人则是老爷子您派给司徒雨云那对兄弟中的其中一人,至于那场人为车祸,是那对兄弟中另外一人造成的,总之这两起事件都跟司徒雨云有关,而且我之前也得到了确切消息,司徒雨云已经绑架了那位余番,就是不知道他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不过我们可以再给他一点时间,以他现在的仇恨,说不定会给我们一些惊喜。”
姓朱的皱眉想了会,点头说道:“那行,你随时关注他那边的情况,如有必要的话,咱们也可以再给他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另外那场车祸和命案,你尽量想办法压下去,不要把事情闹大。”
徐远航笑回道:“老爷子放心,再来您这里之前,我就已经处理好了。”
姓朱的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对这位跟了自己多年的秘书,表示了自己的赞赏。
不久后,秘书徐远航离开了他家中,再加上他儿子朱泽龙没回来,他女儿朱晓丽更是常年不住在家里,所以徐远航这一走,偌大的家中也就显得很冷清了,只是姓朱的也并没有打算去睡,而是一个人披着件大衣从楼上书房走下来,然后来到后院,最终走到了一间用来储存杂物的房门口。
房门是紧闭着的,里面没有灯光。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会,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如今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已经不多了,可见住在这间杂物室的人来头有多大,可即便是被下了逐客令,姓朱的也没打算离开,他又再次敲了敲门,语气很温和说道:“老秦,我就说两句。”
等了大概五分钟,姓朱的就一直老老实实在门口等了五分钟。
房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推开,因为没开灯,所以也看不清门口这人的样子。
只是姓朱的在见到他之后,立即放低了身段,一副赔笑的样子。
这人到底是谁,无人得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