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凌晨时分,大家才各自散场回家。
朱碟独自开着他那辆跑车先走一步,那位没开车过来的包小凡上了黎文嘻的跑车,虽说是一辆许多人一辈子都买不起的超跑,但黎文嘻开的很慢,简直是谨慎的有点过于夸张了,甚至让人觉得她配不起这辆超跑,可坐在副驾驶的包小凡比谁都清楚,身边这个女人飙车的技术有多厉害,一些专门靠堵车混日子的家伙遇上她,也不敢轻易去挑衅,记得前两年有个从京城过来的二世祖,指名道姓说要跟她玩一把飙车,还口出狂言说自己要赢了的话,就得让她陪睡一晚上,本来大家都以为黎文嘻不会搭理这么个疯子,却没想到她最后竟然还接受了那位二世祖的挑战,让很多人不可思议。
后来两人也确实来了一场公平公正的飙车赛,规则很简单,从上海到杭州,要是那位二世祖赢了,黎文嘻就主动开好房间等他,随便他怎么玩都行,但要是自己赢了的话,那位二世祖就得乖乖滚粗上海,而结果自然是黎文嘻赢的毫无悬念。
这个事情当时有很多人都知道,黎文嘻也算是给上海那帮公子哥扬眉吐气了一把。
只不过这两年就很少听说她跟谁飙车了,因为根本就没人敢挑战她。
包小凡坐在副驾上看她稳稳当当的开着车,大概是想起了两年前那场人尽皆知的飙车赛,他有些好奇的问了句,“嘻嘻,两年前那个从京城来的公子哥还找过你没?”
黎文嘻愣了下,“你是说那个跟我飙车的家伙?”
包小凡点了点头,“除了那人还能有谁?”
黎文嘻嘴角微微翘起,“那家伙当年输给我后,就再也没来过上海了,还算是个输得起的人,但因为当时留了联系方式,所以跟他偶尔也会联系,只不过一直没再见面了。”
包小凡嘿嘿一笑,“估摸着那人在京城来头应该不小吧?”
黎文嘻回道:“要不是如此的话,你觉得我会搭理那么一个疯子吗?但说句实话,在了解他之后,我倒觉得他其实也没大家所说的那么跋扈,反而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包小凡连忙道,“那你千万得坚守住底线啊,怎么也不能被一个京城公子哥撩走吧!”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黎文嘻有些哭笑不得,“我跟他连普通朋友都还算不上。”
包小凡似乎松了口气,“虽说我对你一直没啥兴趣,但要是听说你被一个外地公子哥给撩到手的话,那我肯定还是会觉得心里不平衡,毕竟咱们几个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朱碟没能近水楼台把你追到手就算了,可那也不能便宜了别人不是?”
黎文嘻有些无语,也懒得跟他在这种话题上扯下去。
可包小凡还不依不挠,突然说道:“要我说,你不如干脆就从了朱碟算了,那家伙虽说性子有些滑头,但人还是不错的嘛,尤其是对咱们几个朋友,就差没掏心掏肺了,再说人家也喜欢你那么多年了,为了你可是拒绝了一拨又一拨的追求者,连我看着都有些心疼了,可你这么多年咋就一直都无动于衷呢,你该不会是只喜欢女人吧?”
在外人面前向来不善言辞的包小凡,大概也只有在黎文嘻面前才会这般外向了,这主要是两人之间除了认识多年之外,再就是他们父辈之间的关系也不错,所以两人也总是聊得来,而黎文嘻本来朋友也不多,在她心中,包小凡也不是朋友,可能更像是闺蜜。
在听到这家伙说自己只喜欢女人后,黎文嘻先是风情万种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也坦白的说道:“在咱们认识的那帮人当中,朱碟的确算是很出类拔萃了,这点我从不否认,甚至就连我父亲,都经常说朱碟以后有大出息,可在我看来,他那人还是缺少了点血性,再就是你刚才也说了,他那性格有些圆滑的过头了,这恰恰是我最不喜欢的,所以我对他也实在没啥感觉,否则的话,我干嘛不接受一个还算知根知底的朋友?”
包小凡唉声叹气的点了点头,“也是,感情这东西嘛,强求不来。”
看他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黎文嘻没好气怼了句,“说的你好像挺懂一样。”
包小凡老脸一红,只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没谈过一场像样的恋爱,于是他也不自取其辱的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了,而是另外问了句,“今晚的事情你怎么看?”
黎文嘻长吁一口气,自嘲笑了笑,“坦白说,燕姐这些年对待咱们三个人也的确算是不薄了,你就不用说了,小的时候就是燕姐帮你出头,我呢,远的不说,就说两年前飙车那档子事,要不是燕姐后来出面帮我求情的话,那可就不是吊销驾照那么简单了,搞不好还得蹲监狱,可燕姐一出面,不就啥事都没有了,还有朱碟,这家伙是真有点不知好歹啊,当年他父亲生意上出现危机的时候,不也是他跑去求燕姐帮忙,才帮他父亲度过那次危机吗?可是结果呢,就因为怕得罪一个古家,愣是让燕姐今晚对他寒了心。”
包小凡笑了笑,“其实也能理解嘛,毕竟……”
“你给我闭嘴!”黎文嘻没好气的打断他,“就你喜欢当老好人,你以为你帮朱碟说好话,他就会感谢你了?你没看出来燕姐今晚从头到尾都在给那位陈锦造势吗?可是朱碟呢,明明知道这点,但他还是没有选择表态,我看以后啊,恐怕得跟他保持距离了。”
包小凡依旧只是傻眼,但他又好奇问了句,“那你怎么看待那个叫陈锦的家伙?”
黎文嘻微微蹙眉,却偷偷的嘴角上扬,“这样的男人才比较适合我嘛!”
包小凡猛地睁大眼睛,很震惊道:“我的妈呀,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黎文嘻微微一笑,“我倒是看上他了,可人家哪会看上我啊?”
包小凡狠狠吞了口口水,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