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谦虚,明明是在自我得意。
好在许洋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跟我说太多,其实我也感觉得到,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显然跟以前有点不大一样了,以前我们两人或许还能真的把彼此当朋友,最不济也能相互平等的愉快交流,可此时的许洋在面对我的时候,貌似对我还有些忌惮,这让我有些无奈,但是想想倒也能理解,因为按照他自己所说,最近听过很多关于我的一些传言,估计其中就有我放火烧了魏然还烧死十几个人这个传言,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让他相信了,怎能不让他害怕?
可不管怎么样,我其实还是很希望跟他保持以前那种关系的,即便是不能做相互掏心窝子的好朋友,做普通朋友也还是可以的嘛,再说了,我以后要在上海长久混下去,多交一个朋友总不会是坏事,更何况他们许家在上海也算是名门望族,说不定以后也有合作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后,我突然开口跟他说了句,“兄弟,不管你怎么看我,反正在我眼中,你许洋就是我朋友,而且还是我来到上海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所以无论将来我变成什么样,我也希望咱们还是保持朋友关系,当然我所说的朋友关系,肯定不是拿着掺杂着利益的朋友关系。”
许洋会心一笑,狠狠点了点头,“能交你这个朋友,是我的荣幸。”
我没好气的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你下次要再跟我说这种客套话,我可真就跟你生气了,还有等我哪天有空了,我邀请你们兄妹俩来我的夜总会玩,可千万别拒绝我。”
许洋先是一愣,随后灿烂笑道:“那好啊,我等着!”
就在他话音刚落,我眼角余光撇见了徐彦虎朝这边走了过来,许洋显然也看到了,就很识趣的从我身边走开,一直等到徐彦虎走到我面前,我仔细打量了下,赫然发现这女人穿上裙子果然大不一样,至少不像平时那般英气逼人,至少也多了一丝的女人味,再加上她那张本就耐看的脸蛋,以及那常年锻炼保持的相当好前凸后翘的身材,这就更衬托的她出类拔萃了。
我故意盯着她看了许久,甚至还故意露出一丝猥琐的眼神。
可徐彦虎根本不在意,只是跟我问了句,“看够了没?”
我尴尬一笑,悻悻然收回眼神,结果换来的是徐彦虎的一个白眼,但她显然也没心思,或者说也没那个情趣跟我嬉皮笑脸,便跟我问了句,“那天在擂台上,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回道:“我自己说过的话,我当然记得。”
徐彦虎轻轻咬着嘴唇,很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明知道古家不是那么好得罪的,为什么非得要逞嘴上之强,还说什么要把人家爹给踩在脚底下,你以为你是谁啊?真的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尾巴翘上天了啊,你知不知道,你那句话已经得罪了古永才?”
我微笑着面对她,无论她多生气,可我始终不为所动。
徐彦虎似乎也拿我没办法,叹了叹气,又说道:“本来我根本就不想说你,但你这次确实做得太过分了,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我都希望你能亲自去他们古家道个歉,我可以带你去,甚至直接带你去见古永才,但你必须得答应我,道歉一定要诚心,能不能办到?”
听到她说还可以带我去见古永才,我想了想,便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大概是因为我答应的太爽快,徐彦虎将信将疑盯着我,“认真的吗?”
我再次点头,“当然是认真的,我确实意识到自己犯的错了。”
一听到我这话,徐彦虎明显松了口气,“那等我联系你。”
此时已经到晚上八点半了,会场灯光突然关闭,但紧接着台上的灯光亮起,见到燕青锋一身黑色晚礼服缓缓走出来,另外还有穿上西装后的陈响马跟在后面,只不过陈响马是推着一张轮椅出来的,而轮椅上坐着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一位看起来有些痴呆的老头。
徐彦虎低声跟我说了句,“那是她父亲。”
我心神一震,既然是她父亲,那也就是当年的第一书记啊,可为何会变成这样?
徐彦虎没跟我解释什么,直到台上的燕青锋走到话筒前,轻声说道:“今天是我三十二岁的生日,也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自己给自己举办生日party,很荣幸能邀请到这么多的好朋友来到现场,其实我知道,在场的很多人根本就没跟我见过几面,甚至没跟我说上一句话,连最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但是在我邀请后,你们还是来了,这足以证明大家对我燕青锋的关注和厚爱,我也很庆幸自己能在你们心中有如此好的人缘,我希望将来能跟在场的每个人都保持着朋友之间的联系,也希望我们的这个圈子能发展的越来越大,发展的越来越好。”
“另外,我今天想要在这里跟我父亲说一声感谢,尽管他现在已经完全听不懂了,因为他已经得了老年痴呆症,甚至都不认得我这个女儿了,可我还是想要说一句感谢他这么多年来的培养,感谢把我养大成人,记得小的时候经常参加别人的生日party,所以每次我过生日的时候也总想着我父亲能给我举办个生日party,可每次都被他拒绝,以前不太理解,但是后来我知道以他当时的身份地位,的确是没办法给我举办像今天这么奢侈的生日party,可是我呢,为此还埋怨了他很多年,如今终于有机会给自己办个生日party,可是父亲却再也不能感受得到。”
“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珍惜当下,好好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感谢大家!”
燕青锋说完后,朝大家一鞠躬,便推着她父亲走下了台。
我站在原地怔怔出神了许久,直到徐彦虎突然在我耳边说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当年他父亲其实是有机会再往上挪一步的,结果被人打压,硬生退了下来,为此他父亲后来的那些年里一直郁郁不欢,再后来就成了老年痴呆症,现在想想,燕青锋这些年过得也真不容易。”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敢相信,燕青锋父亲退休的背后居然还有这些内幕。
而也就在我愣神时,徐彦虎又说了句,“哦对了,燕青锋让你去找她,说要单独跟你谈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