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燕青锋跟我所介绍,格斗俱乐部算是上海为数不多的正规格斗场所,位处于陆家嘴某栋大楼内,老板是名狂热的格斗分子,据说曾经还当过几年雇佣兵,退役回国后就开了这家俱乐部,初衷只不过是为了教学而已,只是很可惜,现在的人大多数都喜欢跆拳道,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俱乐部生意冷清,都快要到了维持不下去的地步,而为了改变这种颓势,她突发奇想,举办了几场擂台赛,不仅专门请到了他那些国外的战友来打擂台,就连她自己也经常会亲自上场,后来经过口口相传,俱乐部终于在上海成名,前来报名学格斗的越来越多。
跟电视里那种拳击比赛不同的是,他们俱乐部举办的擂台赛更暴力更狂热,而且观赏性也丝毫不差,要是有习武底子的人,仔细观赏两场比赛的话,说不定还能学到两招必杀技。
不过俱乐部从创办至今,也不过才两年时间,总共举办了五次擂台赛,一次比一次的规模要大,记得最初两次比赛,老板当真是砸锅卖铁请来的参赛成员,连自己都被逼的上台了,可即便如此,观众也是少得可怜,为此她甚至还特地花钱去请一些人来他的场子内看比赛。
直到第三次,终于拉到赞助了,那一次也算是他们俱乐部一战成名。
第四次擂台赛,他们所拉到的赞助费,直接达到了两百万级。
再到后来第五次擂台赛,观赛的门票已经是一票难求。
如今举办的是第六届擂台赛,跟前五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们专门设立了冠亚季奖杯以及奖金,虽然拿到冠军也只奖励十万块钱,但是对那些狂热的格斗分子来讲,奖金只是小事,想要借此机会成名才是重点,因为据说这次的每一场比赛,都会有多家媒体网站进行现场直播。
而比赛的地点也从他们以前的俱乐部,转移到专门的体育场馆了。
据说这次报名参赛的人也非常多,但能否被选拔上也是难事。
我本来完全不知道上海还有这样的擂台赛,即便是知道,这跟我也没多大的关系,我一不缺钱,二也不想靠这个成名,那我当然不会无聊到去报名参赛,但是燕青锋说,她已经自作主张替我报了名,而且今天就是第一场初赛,由我上场,对阵的是一位据说来自日本的高手。
我当时得知这个消息后,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了句,“为什么给我报名?”
燕青锋竟是很理所当然的回道:“没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很好玩啊!”
我一阵汗颜道:“好玩也不要拉上我啊,陈响马比我厉害吧?”
燕青锋嘴角微微翘起,“他没意思,让你上才有意思。”
我没好气道:“那我不去的话,你能怎么办?”
燕青锋猛地皱眉,怒道:“实话告诉你吧,本来这次参赛的确是打算给陈响马报名的,但是我知道,一旦他上场,那基本上就没什么看头了,所以我就特地给你报了名,至于我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你昨晚让陈响马陪你身陷险地,那现在我就需要你代替他去参加擂台赛,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从今以后咱们就是陌生人,我就当不认识你。”
我有些无奈道:“这个什么擂台赛对你很重要?”
燕青锋冷冷回道:“只不过是当初答应了那位老板,这一次要让陈响马参赛,那总得说话算数才对,但我也没想过要陈响马给我拿什么冠军,能象征性进个初赛,就算是完成任务,因为我也不太希望他在那种场合下抛头露脸,但现在嘛,我还是希望你能拿个冠军的。”
我很哭笑不得,“听你这语气,怎么像是在故意报复我啊?”
燕青锋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对,就是看你不爽,你参加还是不参加?”
面对着她那神情冷漠的样子,我莫名其妙的有些忌惮,先是摇了摇头,但很快又点点头,只不过转而我又跟她说了句,“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吧,这种事情,总不能说……”
没等我把话讲完,燕青锋直接打断我,说道:“给你半个小时考虑。”
接着,她便跟我擦肩而过,走下楼去了。
我很欲哭无泪,气愤的跑到幸灾乐祸的陈响马面前,问道:“到底他娘的怎么回事?”
陈响马依旧笑得灿烂,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跟我解回道:“还能怎么回事,只能说是你倒霉呗,谁要你非得撞枪口上,你是不知道,今早上我来的时候,她就差点把我赶走,要不是我求爷爷告奶奶说了大半天,我哪还能坐在这里啊,不过她在原谅我后,自然就得把怒火发泄在你身上了,于是她就跟我提出,要你代替我去参加今晚的擂台赛,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啊,本来我就对那比赛没啥兴趣,现在有人替我参加,我高兴还来不及,总之你也别多想,擂台赛绝对是正规的擂台赛,不会是燕姐想要故意陷害你什么,她只不过是想要故意要拿你出气而已!”
我皱眉问了句,“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弃赛?”
陈响马撇了撇嘴,怒道:“你他娘昨晚是怎么忽悠我的还记得吗?一个大老爷们,不就参加一场擂台赛吗,这他妈还没开始呢,难道你就怕了?你还是不是个带把的爷们?”
听着陈响马这番明知道是激将法的话,我只觉得合很欲哭无泪。
最后犹豫着半天,叹气回道:“算了算了,算我倒霉。”
见我妥协后,陈响马开开心心从椅子上坐起来,然后搂着我的肩膀,边往楼下走去,边跟我说道:“走,我先带你去见见那位俱乐部的大老板,人家可厉害了,当年在国外当雇佣兵,一个人就灭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恐怖分子,无论是枪法还是身手,都是绝对的一流水平。”
我没好气道:“老子没兴趣。”
陈响马突然又凑到我耳边,坏笑着说了句,“老板是个女的,有没有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