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警察来了之后,我就被送往了医院。
好在之前有谢穆慈给我简单处理了下伤口,所以现在问题也不大,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但可能是因为有些失血过多,再加上精神紧张之后突然放松下来,导致身体有些虚脱,以至于在进了医院后,我就再也支撑不住睡了过去,而等到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睁开眼,只觉得阳光有些刺眼,但很快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快吓死我了!”
我缓缓转过头,见到的不是昨晚跟我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谢穆慈,也不是那个对我很苛刻的老板孙婉茹,而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李凌出现在我面前,她在见我醒来后,连忙抓住我的手,一副很激动的神情,看她双眼通红,有些憔悴的样子,我估摸着她昨晚上都没睡觉。
这让我很感动,但同时也觉得有些愧疚,便跟她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李凌嘟着嘴,眼神幽怨的盯着我,“那位谢警官给我打电话,所以我就来了啊。”
我愣了下,很不解又问道:“给你打电话?她是怎么知道你认识我的?”
“哎呀,你好烦啊!”李凌不耐烦回道,“她是拿着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的啊,因为刚好你进医院的时候,我给你发了一条短信问你睡了没,然后她就马上拿你手机给我回电话了。”
听她这么一解释,我倒也明白了,但很快我又跟她问了句,“谢警官没来吗?”
李凌跟我摇了摇头,“昨晚我来了后没多久她就走了,早上还没有来过。”
我轻轻哦了声,也没再继续问下去了,但昨晚死了三个人,这么严重的案子,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他们警方肯定是会来找我了解情况的,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自己杀了三个人会不会因此承担责任,如果他们真要追究的话,那后果恐怕会很严重,所以我很想在警察来找我之前,能先单独跟谢穆慈打听下情况,她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也许她知道怎么做对我有利。
想到这里后,我马上从枕头边找到手机,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李凌却二话不说把我手机抢了过来,说道:“医生说了,你现在需要卧床休息,哪里也不能去,哪怕是天大的事情,你也得给我在这里好好躺着,打什么电话啊,不许打电话!”
我苦笑不已,摊上这么个对自己关心的女人,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
不过接下来我也并没有强迫李凌把手机还给我,虽然我现在很想找谢穆慈过来问问情况,但我也不想让李凌不高兴,所以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继续躺在床上,然后跟她一起吃了早餐。
李凌特地去楼下买的小笼包,她边吃着,边跟我说道:“昨天晚上我到医院后,孙婉茹给你打了电话过来,是我接的,我告诉她你躺在医院,她本来说要过来医院看你,但我没让她过来,因为当时比较晚了,不过就在今天早上时,孙婉茹来看你了,她让我转告你好好养伤。”
我笑着道:“真是难得啊,我还以为她过来是叫我去上班的呢!”
李凌没好气道:“人家有你想的这么不堪嘛,我今天看她对你挺好啊!”
我哈哈一笑,“开个玩笑而已,她要真这么苛刻的话,我也不可能给她做事啊。”
李凌微微扬起脑袋,冷哼声,又问我,“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想要害你啊?”
我摇了摇头,叹气回道:“我要知道是谁害我的话,那就好了,如果算上之前跟你在度假村那次遇袭,这他妈已经是第二次有人针对我了,估计接下来应该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
“啊,那你岂不是很危险?”李凌很担心说道,“不行,我得给我爸打电话,得让他尽早把这背后的人给揪出来,否则你这太危险了,哦对了,今晚约好的跟我爸见面,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我连忙打断她,“我没事,今晚我肯定会准时赴约。”
李凌微微皱眉,“你确定没什么事吗?可医生不让你出院啊!”
我很哭笑不得道:“我就晚上去你家而已,等见了你爸后,我就回来还不行吗!”
听我这么一说,李凌总算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而也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推门而入的正是我想见的谢穆慈,她今天没穿警服,而是穿了套便服,牛仔裤,帆布鞋,上身一件白衬衫,简单朴素,但却恰到好处的展现出了她那近乎完美的身材,而且整个人的气质也不一样了,跟她工作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缓缓走到我面前,先是跟李凌笑着打过招呼,然后跟我问了句,“还好吧?”
我点了点头,“没什么事,你呢?看你这样子,今天难道没有去上班?”
谢穆慈跟我挤出个笑容,但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反而是转头,跟坐在我身边的李凌说了句,“李小姐,我想跟陈锦单独聊两句,如果方便的话,李小姐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李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笑着道:“没事,你们先聊吧,我回去一趟!”
她边说着,站起身,转而又跟我打了个招呼,“不许离开医院啊,我等下会来找你的。”
我跟她点了点头,等到她走出病房后,我很迫不及待主动跟谢穆慈问道:“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事情是不是有些麻烦啊,还有昨晚被你们带走的那家伙,他有没有说什么?”
谢穆慈情绪有些低落的走到我身边坐下,轻声回道:“本来是挺麻烦的,但刚才我去了一趟市局,同事给我做了笔录,我说那三个人都是被我开枪打死的,所以事情也就变得简单了,你也不用担心警方会找你麻烦,唯独可惜的是,昨晚被带走的那个人,在医院死了!”
我愣了许久,“死了,怎么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