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我差点打残的枫哥就住在这附近的东方医院,我从公寓出来后,直接步行过去,但走在路上,我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江晓燕回答我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娘们似乎有什么秘密是瞒着我的,她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搞到关于李家的那些资料,这着实太让人意外了,尽管她嘴上说自己在上海有一张关系网,可我想来想去,总觉得这有些扯淡。
如果她真有这么大的本事,那当初在杭州,她会混的那么惨吗?
一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要倒回去,跟她问个清楚,可我也知道,如果她真的有意要瞒着我的话,那不管我问什么,她肯定还是不会回答我的,所以很快,我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另外我也想了下,只要江晓燕现在所做的事情于我有利,那不管她是否瞒着我什么,对我来讲也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所以那些不该问的事情,我当然也可以做到不去问。
大概十几分钟后,我来到了附近东方医院的住院大楼。
医院人来人往很多,我走进大厅,先是在前台问讯处打听了下枫哥所住的病房,在确定是在五楼某病房后,我就马上坐电梯上楼,然后找到枫哥的病房,可就在我刚走到门口时,正好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她穿着很时髦,身材保养的也相当好,只是那张脸庞铺满了粉底,但这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那富贵的气质,反而还给她增添了几分韵味。
我在见到她的时候,当时的那一瞬间,还是稍稍紧张了下,吓得我还赶紧低下了脑袋,但这位美妇并不知道我是谁,直接跟我擦肩而过,可我却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她就是枫哥的母亲,也是江晓燕给我那些照片上的女主角,没想到这女人真实生活中居然比照片还要好看。
我转身盯着她那诱人的背影看了会,直到她进了电梯后,我才回过神来,接着我便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我看到那位枫哥脸上头上还绑着纱布,一个人正站在窗前叼着根烟,这应该是个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装修的很豪华,而这也正好给我制造了机会。
我深呼吸口气,先是平复了下心情,然后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原名叫李枫的枫哥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在我推门进入房间后,他居然还没察觉到,依旧叼着烟站在窗前,貌似有些忧郁的样子,直到我故意轻轻咳了两声,他才终于转过了身子。
一见到我这张脸,这位枫哥显然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烟都被吓掉了,整个人还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很不自觉的撑在窗户上,看来这王八蛋应该是被我打怕了,以至于这么怕我。
“你……怎么是你?”
在稍微镇定下来后,他伸手指着我问了句,但眼神依旧很惊恐,尤其是在我一步一步次朝他走过去的时候,他更是脸都吓青了,嘴唇颤抖着说道:“你来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
一直走到他跟前,我朝他挤出个笑容,然后伸手搂着他的肩膀,强迫着他先坐下,紧接着我也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他面前,面对着他那很忌惮的模样,我再次跟他笑了笑,也开门见山跟他说道:“你父亲给孙国茂打电话,说要他三天之内把我交出来,刚好今天时间到了,所以我就主动过来了,你放心,我肯定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只是想咱们两个单独谈谈,行吗?”
一听到我这话,这位枫哥胆子似乎大了些,他习惯性的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表情也开始变得趾高气扬,冷声说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如果你不想最后死的很难看的话,那你不应该来找我,我给你一个建议吧,你现在主动去派出所自首,说不定还能从轻处罚。”
“不不不,有些事情我只能找你谈!”我故意卖了个关子,又说道,“至于让我去自首,我当然可以听你的,但在这之前,有个东西得让你看看,看完后,你再决定怎么处置我吧。”
李枫似乎已经预感到有些不对劲了,他猛地皱眉,问道:“什么东西?”
我依旧保持着微笑,缓缓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拿出了江晓燕之前给我的那个信封,然后朝他递了过去,李枫低头看着信封愣了半天,几乎颤抖着双手,才把信封拿到自己的手里。
当他小心翼翼打开信封,看到第一张照片时,他脸色瞬间转变的很惊恐,然后立即抬头盯着我,几乎咬着牙跟我问道:“你……你什么意思啊?这些照片,你,你是从哪搞来的?”
我呵呵笑回道:“我从哪搞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这些照片如果曝光出去,或者直接被我匿名寄到中纪委的话,那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你心里应该是比我更清楚吧?”
李枫拼命的摇头,“不……不可能,这些不是真的,你诬陷,一定是诬陷!”
“是不是诬陷,你心里没点数吗?”我冷笑不已,又说道,“你爸妈分居了多久,难道你不知道?你妈这一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难道你就没察觉到她有什么不对劲?”
李枫死死捏着手里的照片,整个人表现的痛苦不堪。
很显然,他已经被我戳中了痛处,于是我又趁热打铁说道:“估计你也知道,你妈找的那个男人,本身就是微博上的红人,一旦这个事情曝光出去,不说你妈那个副行长的位置还能不能保得住,搞不好还得把你爹给连累,别忘了,你爹现在可是关键时期,一旦出了这档子丑闻的话,就算这次他能相安无事的逃过去,但这个污点恐怕是要伴随他一辈子的,不是吗?”
听我说了这么多后,李枫终于抬头直面着我,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轻笑声,叹气着回道:“我能怎么样,我这只不过是保护自己而已。”
李枫似乎不太相信我说的话,又问我,“就这么简单?”
我眯眼盯着他,故意制造一种紧张的情绪氛围。
许久后,我才回了一句,“当然不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