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阳毫发无伤从大楼里走出来后,那也就意味着里面已经没有了活口,而他拖出来的那个人,也正是周平权嘴里所说的黑狗,曹先生说要留他的活口,所以王阳并没有让他死。
最松口气的当然还是周平权,他连忙跑下车,走到王阳面前,一向不善于表扬人的他也破天荒朝王阳竖起了大拇指,紧接着曹先生也从车上下来,缓缓走到半死不活的黑狗面前。
王阳立即把黑狗从地上拽起来,然后猛地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位置,强迫他跪在了曹先生的面前,在慢慢睁开眼睛后,黑狗那张布满鲜血的脸庞也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他抬头盯着面前的曹先生,似乎很不屑的冷笑了几声,然后一口鲜血狠狠吐在曹先生面前,笑得更大声了。
“听说你来杭州是打算让我死的,可你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吧?”
曹先生显然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可惜这位黑狗在听到他的话后,突然朝他猛扑了上去,似乎想要抓住眼前的敌人,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王阳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才刚挣扎着站起身,就被王阳一把给拽住了肩膀,紧接着就是连续两个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
黑狗再次吐出两口鲜血,已经变得彻底半死不活了。
刚退出两步的曹先生再次走到他面前,又跟他说了句,“作为多年的合作伙伴,本来我是想着好聚好散,并且还让楚成武带着几千万去讨好你们,可没想到你们竟然联合楚成武想要把我给干掉,结果楚成武杀了我儿子,我侥幸活了下来,如果换成你,这个仇你能放下吗?”
黑狗来低着脑袋,语气低沉说道:“我们只想要你死,没想过让你儿子死,是楚成武那个蠢货把计划搞砸了,你杀了他也是应该的,但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来杭州,其实是想跟你谈判的,我们都认为跟你还有合作的余地,至于你儿子的死,我们只能表示遗憾了。”
“哦,是吗?”曹先生蹲下身子,微笑着面对奄奄一息的黑狗,说道,“既然是打算找我合作,那为什么要带着这么多人来到杭州?为什么还要躲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黑狗自嘲一笑,“这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因为我怕你会为了儿子,不惜一切代价要把我干掉,所以我只能这么做,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找你合作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我那两个兄弟,他们也都觉得跟你继续合作是最好的选,否则我怎么可能会傻到来你的地盘上找死?要不你放了我,咱们好好谈谈,这一次我们都听你的。”
“听起来好像挺不错啊!”曹先生仔细想了想,又说道,“那行,你把手机拿出来,我先打电话跟你那两位兄弟确认一下,如果他们真愿意继续合作的话,我可以放了你!”
黑狗终于笑了,笑的很狰狞,他马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但就在他准备拨电话的时候,却被曹先生一把抢了过来,他点开手机的通讯录,从里面找出了一个叫“牛哥”的电话号码。
曹先生拨通这个号码,对面倒也很快接通了,他率先开口说道:“牛哥,跟你说件事情,黑狗现在跟我在一起,他说他是来找我谈判的,但我不太相信他,我觉得他是来杀我的,所以我想问问你,到底是不是你跟老八派他过来找我谈判的,如果是的,那我就放了他!”
对面很快回道:“曹先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是诚心想要跟你继续合作下去的,我们让黑狗过去杭州,也确实是想要他跟他再谈谈,如果他在你身边的话,那就正好,你们好好谈一次,我跟老八两个也早就吩咐过他了,这一次我们都听你的,任何条件也都可以谈。”
曹先生笑了笑,很快又说道:“牛哥,如果你们真有诚意的话,那要不你跟老八也来一趟杭州,再加上黑狗,我们四个人到时候好好喝一顿酒叙叙旧,你觉得怎么样?”
对面沉默了会,说道:“那你可以把手机给黑狗吗,我想跟他说两句。”
曹先生连忙回道:“当然没问题啊,我现在就让他跟你说话!”
话音刚落,曹先生马上把手机听筒用手捂住,然后跟黑狗冷笑声,说道:“我可以相信你这次是来找我谈合作的,但如果你不想把事情搞复杂的话,你应该知道什么不该说吧?”
黑狗犹豫了会,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曹先生马上把手机打开免提,紧接着黑狗就对着手机开口说道:“牛哥,曹先生现在不太相信我的诚意,他觉得我这次带这么多人过来,是想要干掉他,他说如果想要咱们跟他继续合作下去的话,就要你跟老八两个也都来一趟杭州,你们计划一下吧,有时间就过来。”
对面牛哥轻声问了句,“你没事吧?”
面对着曹先生冷漠的眼神,黑狗只能强装镇定的回了句,“我很好。”
终于,对面牛哥回了句,“你告诉他,我跟老八坐明早的飞机去杭州,到时候我需要你跟他一块来机场接我。”
电话很快被挂断,曹先生直接把手机丢在地上,然后站起身,一脚把手机踩碎,黑狗当时就觉得自己上当了,他浑身颤抖着,几乎是咬着牙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先生根本懒得搭理他,而是朝王阳伸出手,拿过一把锋利的匕首,黑狗当然也知道他这是想干什么了,他还想站起身扑上去,只可惜又一次被王阳给制服,让他动弹不得。
曹先生面带微笑,再次蹲下身子,然后拿起手里的匕首,用刀尖对准黑狗的喉咙,他稍稍用力,刀尖一点一点就这么捅进了黑狗的喉咙里,他连喊叫都来不及,就慢慢停止了挣扎。
直到他彻底停止了呼吸后,曹先生才把匕首拔出来,然后起身,把刀上的血抹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他还边说着,“儿子都没了,赚钱还有什么意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