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武回来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讲,谈不上是好是坏,按照汤成死前跟我所交代,楚成武是有意要对曹先生下手的,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这对我来讲当然算是好消息,最起码他可以短时间内帮我压制住姓曹的那老家伙,让他没有心思再来对付我,但不管怎么样,楚成武始终还是我的头号敌人,因为豪哥就是死在他手里的,我现在享受着豪哥打拼来的一切,那当然要为他报仇。
我仔细想了想,先是跟潘建中问了句,“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具体什么时候不太清楚,但在今天早上的时候,我手底下的人见过他,而且一大早他就去了和诚俱乐部,我估摸着是去见曹先生的,至于他们具体谈了什么,就无法得知了!”
听了潘建中的回答后,我又皱眉想了会,说道:“汤成死前曾跟我说过,楚成武因为不满曹先生这个时候急于洗白自己,所以打算要跟姓曹的翻脸,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这对咱们来讲肯定是好事,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看着他们窝里斗就行了!”
潘建中跟我提醒了一句,说道:“陈哥,我认为汤成的话不能轻易相信!”
我苦笑声,叹气道:“我当然知道他的话不能信,可现在咱们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主动去找他们的麻烦吧?先不说姓曹的这老家伙,单单一个楚成武,恐怕都没那么好对付,那咱们也只能静观其变啊,你跟你那些手下打声招呼,让他们都盯着楚成武,一旦那王八蛋有什么举动,就及时通知到我这边,这样即便是他们想要对付我,那也不至于会让咱们很被动。”
潘建中点了点头,“这个我肯定会吩咐下去,不过我还有个建议,我觉得咱们或许可以找楚成武谈谈,先试探一下他,如果他真打算跟姓曹的翻脸,那咱们也许还能跟他有合作的机会,因为相比起他来讲,曹先生才是咱们最大的威胁,干掉曹先生,我觉得这才是当务之急。”
一听到潘建中这所谓建议,我就很不悦,甚至很坚决的说道:“绝对不行,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们绝不能跟楚成武合作,你想想看,如果咱们联合他干掉了曹先生,那接下来他就会取代姓曹的,成为下一个大毒枭,那到时候咱们又得回过头来对付他,这岂不是白费功夫?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王八蛋干掉了豪哥,我们现在没为豪哥报仇就算了,竟然还想着跟他合作,这算什么?你有脸去面对豪哥,还是我有脸去面对他?”
“可是……”
潘建中似乎很不甘心,还想跟我说什么,只不过这次我并没有再给他机会了,我直接打断他,说道:“不要再跟我提这件事了,我们现在要做的还是句话,静观其变。”
被我很强势的否定他的建议后,潘建中也只能妥协,说道:“那行吧,你好好养伤,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另外你放心,我会安排人盯着楚成武的,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等等!”在潘建中刚起身还没走出去两步,我又叫住了他,并抬头跟他说了句,“潘经理,我希望你一定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咱们先所享受的一切,都是豪哥花了一辈子时间打拼下来的,我们不但要帮他守护好这一切,我们更要做到不让他失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潘建中跟我挤出个笑容,深呼吸说道:“我明白,我知道我刚才不应该提出这个建议的,但也请你相信,我并没有任何别的心思,只是因为你前几天差点死在姓曹的手里,这让我非常自责,我也很担心这样的事情会再发生第二次,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姓曹的去死,可听了你的分析后,我觉得你说的也很对,咱们确实不应该去找楚成武合作。”
我总算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笑着道:“你能明白那就好!”
不久后,潘建中便离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我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发呆了许久,脑子里一直在思考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办,而就在这时,我放在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小金鱼给我打来的电话,她说让我去趟她公司,有急事找我。
我本想问她什么急事,但话还没说出口,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于是我就顶着受伤的额头,还有打着石膏的手臂出门了,在楼下上了辆出租车,直奔小金鱼所在的怡雪传媒总部。
上午十点半,我到达怡雪传媒的总部大楼下,因为来过几次了,所以很轻车熟路就找到了小金鱼的办公室,但在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办公室内还有一个人,一位青年男子。
他戴着副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打扮,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成功人士的气质,可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这家伙有些熟悉,但仔细看了眼,我能确定我根本就没见过他。
在我走进办公室后,小金鱼立即邀请我跟她坐在一起,与戴眼镜的青年男子面对面,这男子见我手臂打着石膏还有头上绑着纱布,显然有些惊讶,并一副好奇的样子盯着我看了半天。
直到小金鱼开始跟我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前几天说要给你介绍的合作伙伴,他姓曹,叫曹子涵。”
姓曹?一听到这两个字,我心里猛地颤抖了下,一种不好的预感也在心底里冒了出来。
可这位叫曹子涵的家伙也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他还感慨了一句,说没想到我竟然会是这么的年轻,直到小金鱼又开始跟他介绍了句,“曹总,我身边这位叫陈锦,你应该听过吧?”
曹子涵身子猛地往后挪了下,一副很不敢置信的模样盯着我。
而几乎是同时,我迅速站起身,直接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硬生生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我眼神死死盯着他,冷笑着问了句,“你跟姓曹的那老家伙到底什么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