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以为谢文静是在跟我说着玩的,所以并没有当回事,但心里其实还是有些酸楚,尽管我跟她之间还谈不上男女朋友关系,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至少我能确定我是挺喜欢她的,更何况她之前在短信里也有意无意跟我透露过她对我的感觉,可是现在她突然说她父亲给她订了婚,这个消息让我很猝不及防,就好像是自己暗恋的女孩,突然被别人给抢走了。
可就在我觉得有些悲伤的时候,谢文静突然伸手扯了下我的手臂,然后故意把脑袋凑到我的眼前,笑嘻嘻说道:“你怎么了啊,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难道你这是吃醋了吗?”
我连忙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说道:“没,没有啊,我哪里吃醋了?”
谢文静咬着自己的嘴唇,很开心笑道:“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听从我的父亲的安排,不管他找的男生有多优秀,我也绝对不可能会嫁给一个我丝毫不了解的人,更何况本姑娘现在心有所属,他虽然不是最优秀的,甚至也不是我曾经理想中的对象,但本姑娘就是喜欢他!”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故意跟她问了句,“那请问姑娘,这个人是谁呢?”
谢文静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撇了撇嘴,说道:“明知故问!”
我有些汗颜,试探着问了句,“真的被我迷倒了?”
谢文静转头瞪着我,“喂,自恋可不好!”
我笑了笑,突然觉得有些自嘲,说道:“那你可要想好了,我没办法给你太多的承诺,也没办法跟你保证,以后我能让你过的比谁都幸福,我甚至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陪你,甚至也不会像其他情侣一样那么关心自己的女朋友,更主要是,我所做的事情,走的这一条路,很有可能还会连累到你,你看,我是这么不靠谱的人,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谢文静突然抓住我的手,转头跟认真的神情盯着我,轻声说道:“如果我想要找一个能够每天陪着我,能够关心我,能给我承诺,给我幸福的男孩,那我怎么可能还会来找你呢?我谢文静可不是那种庸俗的女人,别人给我再多,我要是不喜欢的话,那又怎么会幸福呢?”
我不太清楚她说这话是不是故意在安慰我,但我知道,我心里挺感动的,以至于当时那一刻,我完全是处在下意识的状态,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而谢文静也并没有拒绝我。
她抬头跟我挤出个笑容,又说道:“那星期天我来接你出院,然后我带你去见我父亲,你放心,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我父亲为难你,我会坦白的告诉他,你就是我喜欢的男人。”
我只能点了点头,“好,那我就陪你去!”
谢文静笑容灿烂,而恰好就在这时,她放在身上的手机骤然响起,只见她接通后说了几句便挂断了,接着她便歉意的跟我说道:“不好意思,我跟白晓婷约好今晚要去逛街,我已经放了她好多次鸽子了,今天实在是不好拒绝了,要不我就先走了,明天白天我再来好吗?”
“没事,你去吧!”
谢文静立即起身,我送她到门口,但她在走之前,突然转身面对着我,在我很诧异的眼神下,她又猝不及防踮起脚跟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等我反应过来时,她却已经走远了。
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我才回到了病房里。
晚上七点,曾莹莹和小刘两个来到了医院里,晚上是她给我叫的外卖,刚好他们两个也没吃,于是我们就一起吃了,但小刘没跟我们坐在一块,他自己端着饭盒坐在门口处,我跟曾莹莹坐在窗前,可能是肚子饿了,我吃的狼吞虎咽,可曾莹莹好像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刚好我又没吃饱,于是我就毫不嫌弃的把她没吃完的那碗饭也一起吃了。
曾莹莹似乎觉得很可笑,“你是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吗?”
我擦了擦由你的嘴巴,笑呵呵回道:“中午没吃啥,饿了啊!”
曾莹莹故作嫌弃的给我递了一张纸巾过来,我拿起来又抹了把嘴巴,笑着道:“今天周五,明天后天我就出院了,到时候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有安排,哦对了,今天周五啊,你们没去学校接欢欢吗?她早就放学了,卧槽,你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吧?”
曾莹莹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不靠谱的人吗?四点钟之前我就给欢欢打过电话了,她说他们明天要在学校排练,今晚不回来了,所以我就没去接她了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下来,不过很快,我又跟曾莹莹问了句,“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平时看你这么强势,穿着打扮也老是喜欢走这种成熟女人的风格,我特别想知道,你个娘们到底多少岁了啊,怎么一会像是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了,一会又看起来挺年轻的?”
曾莹莹怒瞪着我,“你说谁老女人呢?老娘今年才二十六岁好吗?”
我愣了下,呵呵笑道:“跟我猜测的差不多,那你老家是哪里的啊?还有我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你父母他们也在杭州吗?如果在的话,那咱们是不是应该……”
我本来是想善意的提醒她,如果她父母在杭州的话,那就最好把他们送走,因为我很担心我们接下来所做的事情会连累到她的父母,只是也没等我把话说完,曾莹莹就打断了我,轻声说道:“我是江苏人,从小在南京那边长大,我母亲前两年就去世了,我父亲还在监狱里服刑,一开始是死缓,后来转为无期徒刑,可能他这辈子就得在监狱里度过了。”
我微皱眉头,很不敢置信的问了句,“你父亲在监狱?怎么进去的?”
曾莹莹自嘲回道:“年轻时候贩毒,后来就被抓了,那个时候我才几岁。”
我哑然失笑,但却觉得很大快人心的说了句,“那真是活该!”
可是曾莹莹却突然转头盯着我,语气冰冷说道:“他年轻的时候,是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但在被抓之前,他其实已经改邪归正了,是有人陷害他,才让他进了监狱里。”
面对着她那有些愤怒的眼神,我尴尬笑了笑,“好吧,那你知道是谁陷害他的吗?”
曾莹莹眼神有些恍惚的望向窗外,喃喃说道:“母亲说那个人很有来头,是我们得罪不起的,所以直到她死前,她都没告诉我到底是谁陷害我父亲进了监狱里,但是上一次我去监狱里见我父亲,他告诉了我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一直记在心里,只可惜我找不到这个人了!”
我当时有些好奇,便问了句,“到底叫什么啊?”
曾莹莹转头跟我冷笑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不知道为何,那一刻她,让我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