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无言以对,他更怒。
“干嘛要哭呢?”以为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能够得到他的同情吗?
“如果不是,那么是赵亚轩那小子吗?”
她泪落如雨,不再摇头,只想脱离他的控制。
他捏紧她,更紧更紧地捏紧她,仿佛想要将这个瘦小的女人捏碎。
“那乔凯瑞呢?苏立呢?也没有跟去吗?”他愤怒地低下头,想吻住她紧抿的唇。
“对不起,正浩哥——”她偏过头,泪水涟涟,“我今天有一点不舒服!”
一整天,肚子都在隐隐作痛,更何况,被他那样的羞辱之后,又怎么能够坦然地把自己给他呢?
就算她再怎么无动于衷,也做不到。
“怎么,我说的话让你不高兴了吗?你应该学会忍受,我两百万的情人!”他脸上的嘲笑和轻谩更甚,将她抗拒的身子用力地拽进自己怀里。
“难道你还会觉得自尊心受到打击吗?你应该更坦然,如果不是我,你要和多少个男人做这样恶心的交易才能换来两百万呢!”
“正浩哥,你非要把我们的关系弄到这么难堪吗?”小雅终于忍无可忍地质问,手指僵硬地握成拳,却不舍得打在他的脸上。
“难道我说错了吗?”江正浩把她打横抱起来,用力地扔到她的床上,粗鲁地把她压在身下。
“小雅,你告诉我,你到底和多少个男人做过这样的事?”他的心里被愤怒填满。
他曾经是那样执着地相信,她就是他的完美女孩,可现实却是多么肮脏和丑陋。
曾经想要用尽一生的温柔去呵护的女人,现在却用了两百万的筹码把她变成了自己最卑贱的情人。
“你……还有过多少个男人?”心中翻涌着嫉妒,只想占有,用所有的愤怒和失望去占有!
“不要!不要!”身体和心里的疼痛不适让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无力地挣扎着,想要把他火热的身体推开。
他扼紧她的手腕,被酒精和欲望燃烧得炙烈的身体狠狠地压向她,把她瘦弱的冰肌玉肤禁锢在他的身体之下。
“正浩哥……求求你!”她软弱地哀求,他用粗鲁的吻堵住她的声音,每一个火热的吻如烙印落在她冰凉的身上。
“你逃不过我!永远也逃不过我!”心里郁积的恨带着最原始的欲望肆虐着她颤栗的身体。
“这就是你的工作,明白吗?”他疯狂地纠缠着她的身体,惩罚性的动作不顾一切地想要把身下这个可恶的人儿揉碎。
疼痛,撕裂着她的身心,像要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的工作就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取悦我……”他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带着粗重的呼吸吼出来的,嗡嗡地震透了她的耳膜,“林小雅,我就是你的天!我就是你的王!我就是你的……一切!”
眼泪,在黑暗中无声地流淌,他仍然痛恨般地侵袭着她的身体。
就算她像木头人一样没有反应,就算她像冰山一样冰冷,就算她痛得如坠地狱,他也绝不会停止!
绝不会停止!!
林小雅,痛吗?真的很痛吗?
可是只有痛才能够洗尽别的男人给你的温柔!
她紧紧地咬住被角,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他还是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抖。他温暖的手指轻抚着她洁白光滑的脸,那些泪水就浸染在他修长的指间,冰凉冰凉的,刺得他的手指一阵挛缩的疼痛。
他终于放开她,黑暗中,感觉到她背过身去,小小的身子蜷缩着,背对着他。
他睡在左侧,看着她沉默哭泣的背影。她睡在右侧,双手紧紧地拉住被角,把自己颤抖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他们的中间,仿佛隔着一片汪洋大海。
朦朦胧胧中,他恍惚又开始做着那个梦,梦中一个静若止水的女孩在阳光下对他露出纯净的笑,他惊喜地向她伸出手去,这个身影却突然消失。他的手徒劳地伸在阳光中,风如白驹过隙从他的指间无声穿过,是一生空漠的风尘。
他突然从梦中惊醒,双手习惯性地探向右侧,却发现被子里一片冰凉,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慌张地奔下楼,一直冲到院子里,朦胧的星光中,看到她孤单的身影坐在花坛边怔怔地看着天空中寂然的星星。
他疼痛慌张的心终于渐渐地平息下来,慢慢地走近她。
“为什么不睡觉?”他的声音不禁放得很轻柔。
“我睡不着!”她别过脸,刻意不去对视他的目光。第一次,在淡然的表像之下看到了生气。
他知道她心里的黑洞又被他残忍地撕开,他知道那里面潜藏着他想知道的所有秘密,却不被她允许侵入。
可是他却因着这样的伤口而疼痛,而疯狂。
就像是得了一种无法自控的精神病,发疯时会对身边最近的人残酷地攻击,清醒时却又开始懊悔不安。
害怕她再也不理他,害怕她就此消失,害怕她又将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留在这里。
“可是我要睡啊!你吵到我了!”他的唇角勾起一个宠腻的笑容,温柔的把她小小的身子抱起来,向屋子里走去。
她的身体冰凉冰凉的,他抱紧她,想把她冻得冰凉的身子捂热。她就任由他把她抱在怀里。
风无声地吹过,月白的细纱窗帘随风轻拂,客厅的时钟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五点。
黑夜尚未过去,黎明还未来临。东方厚重的云层中第一缕晨光还在苦苦挣扎,等待着破茧而出的那一瞬。
“你该习惯我!”他在她的耳边轻语,“我已经用两百万买断了你的一生,你不可以逃离!”
“不可以!!”他在被子里握紧她柔软的手霸道地宣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