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开始害怕起来,他和顾暖好不容易相聚了,她同意了在给他一次机会,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他要怎么办?
他开着车的手一直在抖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如果慌乱,可能就会错过黄埔帆留下来蛛丝马迹,错过营救顾暖的最佳时间。
屋子里很干净,干净的就像没有人住过一样,凌寒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然后在厨房里看到了丢在外面的半个面包,面包被啃了一半,就那么孤零零的扔在茶几上,依着他对顾暖的了解,她是从来你都不吃面包的,与其啃面包,还不如吃正宗手工制馒头。
凌寒打开冰箱,发现冰箱里空无一物,顾暖离开这里京都大约走了有一周时间,如果冰箱里储存东西的话,保质期长一点的东西就有可能没过期,比如说牛奶,顾暖冰箱里摆放的习惯是,放两三盒牛奶,再放有些零食什么的,而面包,她是不会买的,也就是说,桌子上的那半个面包不是顾暖家里的东西。
凌寒急忙打了个电话,用一次性手套把那个面包放在一个一次性塑料袋中,不多时,门开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急匆匆的走进来:“凌长官,您找我。”
“我怀疑这半块面包是歹徒留下来的,去查下这面包上面有没有口水指纹之类的罪证,还有,再问一下a市哪里有卖这种面包的。”
进来的男人是警局的法医,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半块面包,神色凝重的对凌寒说:“好,我马上就去,一有消息就通知您。”
凌寒点点头,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查出顾暖的下落,然后去救她出来,可是,现在没有头绪的乱找,很有可能打草惊蛇,并且耽误时间,如果错过了最佳的营救时间,那就糟了,所以,他必须沉下心来,好好思索,好好观察这屋里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法医急匆匆的离开了,他继续在屋里呆着,四处察看,想要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没有,歹徒很狡猾。
冥天和黑子来时,都是气喘吁吁的,冥天的衬衣都没顾上扣上扣子,满脸慌张和狼狈。
他一进来,看到凌寒就是一拳砸了过去,凌寒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拳头,警告道:“顾暖现在随时都有危险,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我生气,不如赶快找到她,延误时间,就是在延误她的生命。”
黑子也扯住冥天说:“救顾暖要紧。”
冥天烦躁的在屋里转了两圈,问凌寒:“你不是名侦探吗,有没有发现?”
“有一点发现,唯一的证据送去检验了,我们现在去监控室里看看。”三人从顾暖家里出来,直奔监控室,保安也不敢耽误,急忙把监控掉出来,然而,他们发现顾暖出事的前一个小时的监控录像都被破坏掉了,什么都乜有留下,也就是说,这件事是有预谋的。
顾暖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问冥天:“我和顾暖回来的事情,公司还有谁知道?我怀疑,公司里有内应,要不然,歹徒怎么刚好能估算出时间,还恰好破坏了这一段路的监控,分明就是对这类很了解的人。”
冥天和黑子同时陷入沉思,今天顾暖去公司时,黑子正在开会,冥天负责去接顾暖,两人分工明确,董事会的人有些知道顾暖回来,比如说顾暖的秘书米兰,还有董事会成员高根,这两个人是顾暖很信任的人,米兰是顾暖的贴身秘书,一直负责顾暖的行程安排,只是这次她去京都,因为冥天和黑子陪同着,所以米兰没有跟去。
冥天说:“是米兰和高根。”
米兰和高根?凌寒认识这两个人,在他负责公司事务时,米兰是秘书处的一个小职员,印象中,她长的挺漂亮,大约二十五六岁,身材高挑,穿衣服很有品位。
这么想着,他忽然脑海中晃过遇害的秦璐和冉燕,那两个女人和米兰有些相似,都是漂亮的白领,而且,品味也相同
想到这里,他给苏然酒吧的陈谦临打了个电话,陈谦临接电话很快,颇为诧异的问:“凌寒,有事吗?”
“帮我查查,苏然酒吧里有没有一个女人叫米兰,经常去的?很急,有多快就多快。”凌寒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
陈谦临说了声稍等,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他是个做事干练的人,不多时就回过来电话说:“是有这个女人。”然后,陈谦临描述了一下米兰的长相,并且说,“米兰最近似乎和一个叫陈科的人交往甚密。”
陈科?凌寒问:“那是怎样一个人?”
陈谦临详细描述了一下陈科的相貌,身高,言行举止等等,然后说,陈科是最近才加入苏然酒吧的,出手阔绰,很受女人们欢迎。
凌寒听到描述心里十分肯定,这个出手阔绰,样貌英俊的男人,就是他们要找的黄埔帆,黄埔帆和黄浦易一样,长着一张好皮囊,勾搭女人那是小菜一碟。
本来,他还怀疑米兰一向对顾暖忠心耿耿,怎么会说背叛,就背叛,现在就明白了,一个女人遇到了爱情,就会瞎了双眼,她看到的都是黄埔帆带给她的惊喜,他英俊,财大气粗,文雅善言,是个十分讨女人喜欢的男人,米兰正当年龄,不可能会对这样的男人不动心,所以,上勾是迟早的事情,或者,黄埔帆想要引诱米兰,根本就不用费多大力气。
挂了电话,他十分肯定的对冥天和黑子说:“是黄埔帆。”
听说是他,另外两个人都是神色极其凝重,他十分疯子,顾暖落到他手里凶多吉少,怎么办?
凌寒拨通了黄浦易的电话,黄浦易是杀手的祖宗,就算在a市,也一定有他的耳目,黄埔帆出现了,又是他们国家里的逃犯,他理应协助大家将黄埔帆逮捕归案。
黄浦易听说顾暖失踪和黄埔帆出现的消息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顾暖,不然,她凶多吉少,黄埔帆是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会派出a市我的手下,协助你们展开搜捕,说起来,顾暖这场无妄之灾,是我带给她的,我有责任。”
现在,黄浦易十分后悔,不该一念之仁,将黄埔帆关到天牢里,以为能关他一辈子,更不该将顾暖卷入这场是非中,害的她收到这样的伤害,他十分愧疚,行动起来也十分迅速,不多时,他的人马就开始全城搜索起来。
凌寒在监控室里看监控视频,发现顾暖出事的一个小时前,在拐向他们家的十字路口,有一辆可以的面包车,面包车的玻璃都是深色的,看不清里面,看那辆车的行驶路线和方向,可以判断是往顾暖家这边过来了。
他对身边的警员说:“去调查这辆车的车主,我怀疑他有问题。”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车主已经失踪两天了,家里人都急的什么似的,超过二十四小时可以报警,他们已经报警了。
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这辆车的主人凶多吉少,车被劫了,至于为什么劫这样一辆车,一是低调,看起来不是很显眼,而是可以装好几个人,如果作案的不是一个人的话,这辆车完全可以装得下。
警员全城搜索这辆车,马上就有报告回来:“在城北方向看到一辆和这辆车外形完全一样的面包车,但是车牌不同。”
“继续监控,车牌有可能是假的,不管是不是,先劫住那辆车再说。”凌寒命令。
可是,那边附近没有收费站,比较偏,没有值勤的交警和警察如果想劫住那辆车,需要附近的警察迅速赶过去才行。
凌寒上了冥天开来的越野车,说:“走,我们去那边找顾暖,她应该是被带往那个方向了。”
这边大家心急火燎的找着顾暖,那边顾暖悠悠的醒了过来,晚上,她正在和凌寒通电话,忽然从窗户射进来一支麻药针,因为没有想到家里会有这种呢东西,没有提防,尽管躲避了,可还是闪避不及时,被刺中了手臂,很快就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际,她还一阵懊恼,她顾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竟然会被这种小手段击中,真是太丢人了。
她虽然已经醒来,却并没有睁开眼睛,身上凉飕飕的,这些该死的人竟然没有给她穿衣服就将她带了出来,外面天气那么冷,光是穿着一套睡衣,不冻死才怪,不过,幸亏她昨天穿的是睡衣睡裤,看起来既保暖又安全些。
车厢里人很多,根据声音,顾暖判断,这里至少有五个人,一开始,大家都保持静默,直到一个女人嘤咛一声,大家才开始哄笑起来:“老大,您可真是一刻没有女人都不行啊。”
那被叫做老大的男人声音有些阴沉,痞痞的笑道:“是啊,老子从十三岁就开始搞女人,没有女人睡不着觉啊。”
顾暖竖起耳朵认真听男人的声音,总是感觉很熟悉,她不敢睁开眼睛,怕一睁开就会引起他们的警惕,到时候想要耍点小手段就不好耍了,还是静观其变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