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想到,后来经历了那些事,本来应该被他捧在手心的公主,却被他伤害的那么深,他都有些没有脸面再见她了,可是怎么办?他放不开她啊,还是想重新回到她的身边,这一次,他是真的不会再伤害她了。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顾暖的手指,冥天坐在他们的前面,一回头就看到了他这个动作,怒冲冲的问:“你想干什么?”
嗓门有些大,连顾暖都惊醒了,凌寒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顾暖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四周,然后蓦地坐起来,揉揉眼睛说:“我怎么睡着了?真是太困了。”
太不好意思了,她居然就这么睡着了,而且,还枕到了凌寒的腿上,她说这么就睡得那么舒服呢,软软的,富有弹性,她懊恼的别过头,不想去看凌寒,其实是不好意思看,真是的,都说了要离他远一点儿的,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冥天怒瞪了凌寒一眼,因为车厢里的人太多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想做的太过分,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就转过身去。
车厢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好在,他们终于到了地方。
下车后,专案组的成员们陆续下了车,顾暖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凌寒怕她有危险,紧紧跟随在她身后,冥天和黑子担心凌寒又去骚扰顾暖,也紧紧跟在她另一侧,整个队伍以顾暖为首,形成了一个大雁飞行的模式,整齐划一的行进着。
进入别墅后,负责保护现场的警察迎过来,一脸尊敬的对凌寒说:“凌长官,法医已经来过了,这是法医的验尸报告。”因为案子的重要性,所有人都很重视,所以法医演过尸后就写了报告。
凌寒接过来,仔仔细细的看完那份报告,然后递给顾暖说:“除了没有强奸,其他伤痕完全一致。”说完,他又向尸体走过去。
顾暖先没看那份报告,而是先去看尸体,她不想被先入为主的印象混淆了思绪,想靠自己推理出一个结果。
尸体横陈在沙发上,死不瞑目,看伤口,不是死后造成的,也就是说,楚茂老板娘是被虐待致死。
凌寒问旁边站着的警员:“有没有问过她身边的人?”
警员说:“问过了,先问了她的儿子,她儿子对她并不关心,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淡,或者说嫌恶,但具体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不在场的证据。”
顾暖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楚茂老板娘,她年龄已经有些大了,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论姿容,可能年轻时还算不错,可现在嘛,肌肤松弛,眼袋下垂,眼角纹特别多,偏偏,还画着浓厚的妆容,看起来就像粉墨登场的小丑。
虽然抹着厚厚的粉,可也遮不住她脸上的斑,她死不瞑目,眼睛不敢置信的圆睁着,死前可能遇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
她的双手弯曲着,指甲缝里似乎有东西,顾暖看了下尸检报告,上面做了标注,她指甲缝里的东西是墙上的粉末,也就是说,她死前因为挣扎,曾经狠狠的挠过墙。
顾暖在房间里饶了绕去,后来在楼上的卧室里发现了卧室大床边上方的墙皮有几道被抓过的痕迹。
凌寒走到她身边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顾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和不想和他说话,可因为是在办公,实在不适合将私人恩怨摆到这里来,所以,她停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我看到墙壁上上有抓痕,额就是说受害人死前挣扎,十分痛苦,而犯罪现场不是下面的沙发,是这里的卧室,因为这里的墙壁上有抓痕,和她指甲里的东西相吻合,也就是说,死者在卧室里死掉之后,被挪到了楼下的沙发上,对了,死者是怎么被发现的?”
“有人报了警,这家别墅的大门家门打开着,收物业费的人进来时,看到了她的尸体,就急忙报了警,警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法医做了尸检后发现,尸体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那个时候我们正在审问楚留,也就是说,楚留不是嫌疑人,凶犯另有其人。”
凌寒条条有理的分析着,顾暖听完后补充:“我还发现了一点,尸体上的伤痕虽然也是被刀片切出来的,可是已经娴熟了很多,也就是说,这个凶犯要么和前两个不是同一人,要么就是经过了大量的练习,动作已经非常娴熟了。”
凌寒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翘起大拇指说:“没错,观察很仔细。”虽然顾暖对凌寒有意见,可被人表扬了,心里怎么也是美滋滋的,况且,她虽然是警校毕业的,可毕竟还没有经过实践锻炼,经验十分不足,有了进步,当然难免沾沾自喜,所以,被凌寒这么一表扬,顿时信心倍增。
冥天抽出一支烟,想要点燃,被凌寒制止:“不要在犯罪现场抽烟,忍着。”
冥天瞪了他一眼,可又没办法不听他的,便不情不愿的收起来,郁闷的对黑子说:“你在这里监视他们,我去外面抽支烟。”
黑子:“”这种事情是监视得了的吗?心在顾暖那儿,她若是重新对凌寒有了感觉,谁也没有办法,所以,他耸耸肩,见冥天出去了,他也走到了另一旁,并不想经历这么尴尬的事情。
有时候,男女这点儿事,你越是跟的紧了,越是适得其反,他虽然没有正式谈过恋爱,可却明白这回事。
顾暖见冥天和黑子都离开了,而凌寒又杵在她面前,一脸微笑的看着她,顿时觉得尴尬起来,仰着头说:“再去尸体那儿看看,说不定,派出去调查她亲属的人已经回来了,能带来什么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定。”
警员派出去大批去做调查,查了她的邻居,亲友,公司的员工等等,人已经死了十多个小时了,也早就做过通知了,楚茂老板才姗姗来迟。
一进门,看到躺在沙发上,已经没有气息的楚茂老板,顾暖仿佛看到他微微松了一口气,真是奇怪,两人夫妻多年,此时见到自己妻子死了,不应该悲伤沉痛吗?怎么会反而松一口气呢?
楚茂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比楚茂老板娘要年轻,他身材挺拔,面容虽然有皱纹,但看着依旧英挺,看得出,年轻时是个英俊的男人,他眼神复杂的走上前,看着他的妻子,叹了口气。
“我早已经料到她会有这一天。”楚茂老板一脸疲惫的说。
凌寒直视着他的眼睛问:“怎么说?”
楚茂老板揉了揉鬓角,讲了一个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个女人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一直以来,仗着楚茂建材是她娘家的资产,就任性妄为,连我这个丈夫也不放在眼里,她喜欢玩年轻的男人,经常带不同的年轻男人到家里鬼混,我们已经很久不在一起了。”
顾暖盯着沙发上的女尸,忽然觉得一阵阵犯呕,难道说,这女人就是因为带着年轻男人来别墅里鬼混,所以才被人瞄上了,伺机杀掉的吗?那也太不检点,太不谨慎了,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当初,我们结婚,我穷的叮当响,也是她看上我我长得还算顺眼,所以才不管我是不是身无分文,非要和我结婚了,当时,我也是没出息,总觉得有了靠山,不用再过以前的那种穷日子,是件好事,所以,违心的抛弃了和我交往多年的女朋友,和她结婚了,婚后她倒是本分了不少,生了儿子,可当儿子几岁的时候,她就按耐不住寂寞,重新开始鬼混了,等我发现这一切,已经管不了她了,本来,楚茂建材她就是董事长,所有的大权都在她的手里,她若是说不给我什么,那可能就真的什么都不会给我。”
说到这里,楚茂建材老板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低着头说:“是我自己没出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鬼混,却无计可施,就在那时,我听说前女友一直没嫁,还带着一个儿子,就萌生了和她重归于好的念头,这个女人在外面混我管不着,我也可以和她一样,在外面有女人,所以,我就重新去找前女友了,找到她之后我才发现,前女友是未婚生子,则么多年因为带着儿子,所以一直嫁不了,而那个孩子,其实是我的儿子,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十几岁了,长的很好看”
所有的人明白,这个孩子就是楚留,怪不得楚茂老板和他的妻子结婚二十年,楚留却已经有二十一岁了,原来是这样。
“后来,楚留被她发现了。”楚茂老板恶狠狠的盯着他的妻子说:“我没想到,她竟然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她看上了楚留,为了将楚留留在她身边供她玩乐,开出了诱人的条件,将股份转给楚留一部分,那个孩子,终究还是年轻,经受不住诱惑和她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为了这个,她妈妈劝阻不成,上吊死了,到死都没有原谅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