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几个人没有人说话,那个瘦子吞了口口水,头上一头汗水一直往下流,他神情非常焦急。
“林先生好,我弟弟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他一般见识,求你放过我弟弟一马。”
说完那个瘦子竟然跪了下来,其他人见老大跪下,跟着也都跪下来。他们这一跪把猪头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惨白无比:为什么哥哥,向他下跪,他什么来历,完了我这是九死一生吗?
瘦子见猪头愣在那儿不跪,急躁中带着不安,怒吼道,“弟弟还不跪下给林先生磕头赔罪,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猪头从未见过自己哥哥这孬的一面,他也不傻瞬间就知道情况不妙。
“扑通”
猪头不顾及血流多少,一直朝林墨寒磕头,“林先生放过我吧,我不懂事,我向您赔罪,求求您放过我,呜呜,我错了。”胖子磕头磕的头破血流,可见他磕的有多么用力。怂包一个。
林墨寒双手抱在胸前,依然面无表情,没有说话,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好像非常害怕他,猪头见林墨寒不说话,心底拔凉,要绝望了,他突然抬头一看,看到莫浅夏了,他像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样,跑到莫浅夏身前,跪下来。
“小姐,刚才我打你,是我不对,可我也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你去像林先生求求情吧,让他放过我,好吗?求求你了。”说完猪头朝莫浅夏磕头。
本是安静站在旁边的莫浅夏被猪头突然的动作搞的不知所惜,尤其猪头这么惨的样子,手没了,还满头血,真是凄惨,莫浅夏忍住又要吐的冲动,走到林墨寒身边。
“放过他好吗?他已经受到惩罚了。”
林墨寒瞅莫浅夏一眼,走到猪头面前,像天神一般,冷而霸气,“滚,一分钟之内没走,再砍你一只手。”
猪头听到这话,非常激动,之前突然听到这话肯定是非常愤怒,现在觉得非常美妙,他猛然站起来,大步大步的往外面跑去,后面跪着的人见胖子走了,也都站起来慌慌张张走了。
莫浅夏这个时候还在呆滞状态,刚才的事情让她还没回过神,这个时候就已经被林墨寒拉出门外。
她的眼眸才恢复清醒,一把甩开林墨寒,却发现林墨寒的力气非常大,完全都甩不开,“我,要去找刘晓燕。”
林墨寒听到这话之后,脸色更是寒冷无比,要不是因为刘晓燕,她就不用被打,这会在提起这个人,林墨寒就反感。
这个时候张雷和赵伟也跟了出来,赵伟道,“小姐不用担心,她是我们夜愿的员工,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客房休息。”
“不行,我一定亲自过去看她。”她不怎么相信林墨寒,以前那么相信他都被骗,刚才林墨寒表现出来的冷酷让她害怕。
林墨寒一句话不说,眼里一暗,直接将她拉扯到电梯里,懒得理会她说什么。后面的赵伟和张雷相互看了一眼,有些无奈,没有跟上去。
在夜愿的外面。
“哥,你要替我报仇啊,刚才那姿态我一辈子没这么窝囊过。”
“你他妈好意思说,刚才要不是你反应激灵,你已经死了,你哥我没有那能力跟他抗衡,我自己都下跪了,你还看不出问题,笨蛋。”瘦子被猪头气得暴跳如雷。
“难道我的手白被砍了。”猪头非常愤怒,痛得被包扎的手又出血。
“你他妈给我闭嘴,报仇的事就别想了,我们江州所有黑社会都搞不过林墨寒,他实力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电梯一直往上上,上到最后一层,林墨寒把她拉出来,“林墨寒这里是哪里,你想怎么样?快点放开我,让我离开。”
刚才走了一只狼,这林墨寒就变成老虎。林墨寒将她带到自己住宿的地方,把她往卫生间一丢,人就走出去了。
“与其担心别人,先看看自己这副鬼模样。”
莫浅夏听到林墨寒这么一说,愣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左脸高高肿起,嘴角有血,蓬头垢面,在深夜里,看起来还真像个女鬼。
莫浅夏左手轻轻抬起摸了摸自己的左脸,疼。
后面又冒出林墨寒的声音,“把自己洗干净点,我让人给你送干净的衣服。”说完声音就不见了。
莫浅夏想也不想就跑出了卫生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林墨寒,眼睛转向旁边的大门,直接就是要逃走。
林墨寒见她动作,立马起身就将她抓到,“不听话?”
“放开我,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要带刘晓燕回家。”莫浅夏朝林墨寒怒吼。
林墨寒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要是不听话,今晚我就把刘晓燕弄走,让她在江州无法立足!”
“你。”
“去吧,别让我多说。”
莫浅夏见识到林墨寒刚才那狠戾的手段,现在还真有些害怕他,默默的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面那个自己,莫浅夏的心很痛很痛: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活得如此狼狈不堪,为什么?仇报不了,活着,受制于人,想要一份温暖的爱情,却千万般被阻扰,为什么?
莫浅夏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心抽动的痛,双手紧握成拳,眼圈红红,打开水龙头,双手使劲不停的往脸上挥,仿佛这样才可以平息她内心的委屈。
林墨寒在外面,听到潺潺水声,他似乎感觉到什么,眼神闪烁不定,眉头习惯性一蹙,叹了一口气,开打桌子上放的酒瓶,倒满一杯酒,一口饮尽,喉咙里全是火辣辣,辣到胃里,没有吃东西,突然饮酒胃很难受,头也有些晕。
他的脸迅速的红了,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神凌冽的有杀气,“该死的!”说完又是一杯倒底。
喘得更厉害,头严重晕,酒杯一丢,人倒在沙发上,双目一闭,睡死过去。
卫生间里的莫浅夏,整理好自己,从卫生间里出来,她一眼就看到林墨寒睡死在沙发上,她的脸上冷冷,那是冷水冲的,还有未干的水迹从头上往下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