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大院前,文波的身影静静的站在呼延府邸的门前,他抬头看着上面匾额上的鎏金大字:呼延府。这是一个传承久远身份高贵的姓,在远古他的祖先是驰骋天下的战神,率领九族联盟霸据一方,盛名远播四海九州,人们听到战神的名字,没有不害怕的,因为那代表着死亡和屠戮。
而今时过境迁,呼延的后人渐渐没落,他们不再拥有当年的盛名和威望,在强大的势力打压下,他们也只能缩聚一方,暗地里谋划着惊天的计划。
文波叹了口气,他们家族现在只剩下他一个嫡系子孙,家族传承无数年的使命,只有靠他一个人承担,那是一个非常沉重的使命,呼延族人为之奋斗了无数年。现在他再次回到呼延府,他要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那是本该属于他的宝座和权力。
呼延府的守卫忽然发现少主站在门口,他们慌忙打开大门,然后站成一排给文波敬礼,文波面色冷漠,他没去看那些守卫,这些是呼延家最下等的人,他们只会听从上面的安排,不管这安排是文波还是左叔的,他们都会立马执行。
文波直接去了呼延府邸的正房,那是一栋三进的高大楼宇,外面全部是石头砌成的,没有丝毫的装饰和雕刻,整个建筑显得古朴大气,透过高大的石门,一股凝重的岁月气息扑面而来。文波进了正门,在走廊中的守卫一一像他点头致敬,不过有几个在远处暗角的人则偷偷的缩回身子。
文波对于视而不见,如今的他已经不再害怕任何东西,他现在就是魔王,任何胆敢忤逆他的人,都得死。文波走进大厅,那里坐着两个人,他都很熟悉,一个是左叔,一个是延军山。这两个人几乎把持了呼延家的所有力量,一个掌管族里所有事物,一个负责整个家族的武装力量,他们就像是宰相和将军一样在呼延家威名赫赫,名头比文波强很多。
上次文波回来他没有采取任何整改措施,因为这两个人他的力量无法撼动,他不想弄巧成拙,那样他不但有可能失去家主的位置,呼延家的实力也会因为内斗而大大减弱。可是今天不一样了,在身体里如大海一般澎湃的力量给了文波足够的自信,现在他可以轻松的瓦解二人在呼延家的实力,因为他现在是魔王。
左叔和延军山一起站了起来,左叔呵呵笑着说:“少主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要是早通知一声,我们也好去迎接你。”
文波冷笑一声:“是吗?”
延军山的脸色一变,他看着左叔,似乎在等他的示意。左叔面色依旧温和,他对文波躬身说:“是的,少主如今就是呼延家的家主族长,你的吩咐,谁敢不听?”
说完他示意身边的延军山,延军山赶紧上前对文波躬身行礼说:“延军山时刻听从少主的差遣,刀山火海一往无前。”
文波没有去理会,他转身走到大厅边的酒厨前,他拿出一瓶拉菲庄园的葡萄酒,在旁边取了一个高脚大肚的玻璃杯。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悠闲的翘起二郎腿,他拧开瓶塞把如鲜血般红颜的葡萄酒倒进杯子里。
他慢慢晃着手里的玻璃杯,目光一直在盯着那在杯子中不断晃动的红色液体,他看到的是令他微微有些兴奋的色彩,血红色,自从那晚出事醒来后,他就特别喜欢这个色彩。
左叔的眉头微皱,他不知道文波在玩什么花样,看他有恃无恐的神态,左叔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转头去看延军山,发现这家伙的脸都绿了,他正盯着自己的手机,眼睛里满是惊恐的神色,他有点诧异。延军山是呼延家武装力量的一把手,他常年就是在外面执行任务,侦查,暗杀,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有什么东西会让他这么惊恐呢?
延军山面色一点点变白,最后已经面若死灰,他颤抖的把手机递给左叔。左叔心里也泛起了不安,他接过手机一看,他就呆住了。手机显示的是一条彩信,上面是一副血淋淋的画面,就像是地狱的屠宰场,满屏幕都是已经凝固变黑的血液,地上散乱分布着无数的断肢残骸和人的五脏六腑。
左叔胃里一阵翻腾,他几乎要呕吐了。可是紧接着恐惧就彻底把他淹没了,他明白了,文波已经觉醒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呼延家在远古大战失败后,他们的力量已经彻底消失了,他们不再拥有那可怕的魔力,变得和普通人一样,可是如今的文波居然觉醒了。
在传承无数岁月后,呼延家的血脉之力几乎已经消失殆尽,根本没有可能再有人会觉醒血脉,拥有上古呼延家的魔力,可是文波偏偏就觉醒了。
一瞬间左叔想到了各种可能,可是无论哪一种可能,他都不会有好下场,文波拥有魔力后他就是真正的魔王,普通的人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是子弹火炮都未必能伤得了他。他终于明白文波为什么这么悠闲自在了,因为他已经掌握了压倒性的力量,面对一个拥有魔力的呼延族人,他们羸弱如蝼蚁。
文波品了一口酒,他看着面前的二人,脸上挂着浅浅的笑,那笑是高傲自信的蔑视,是对他们费劲心机却全盘落空的嘲笑。文波在一瞬间甚至有点可怜这两个人,在呼延家蛰伏了这么多年,费尽心机去谋划布置,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可笑。
文波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他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说:“我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