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对莫夕雾的好,大家有目共睹,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现在老爷子身体不济,又对明伟失望,万大脑一热,立遗嘱,把他遗产给了莫夕雾,拿她这些年来的辛苦不是白费了!
而她现在已经当上校董,好不容易爬到权利的顶峰,没有了老爷子的遗产做铺垫,底下那些支持她的人会立马变成饿狼,她将尸骨不存,这个风险她承受不起。
她绝对不允许唾手可得的遗产横生枝节,所以,她要考虑考虑怎么让莫夕雾退出。
纪老爷子却是冷哼一声,对着莫夕雾招招手,让她过去。
莫夕雾看看纪家辉,他的无动于衷,让莫夕雾心里唯一仅有的希望扑灭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对她的这个生父抱有一丝一毫的期盼。
这让她又想起她的生母,颜茜的妈妈张芳,她是爱着自己的,却是身不由己,想起那天她偷偷摸摸的来见自己,加上后来她了解的情况。
才知道她的生母有多么的不容易。
生下自己后,自己的外公外婆终于如愿以偿的把张芳嫁出去了,却也胆战心惊,怕对方发现她不是完璧之身,所以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做起了家庭主妇,对她的丈夫言听计从,小心翼翼。
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当男人对她过了新鲜感,就不待见她,因为张芳是出生军人世家,对方虽然厌烦了她,但却不能离婚。
他们之间的婚姻名存实亡,男人在外年肯定有了小三小四,但张芳却有苦不能言,只能当作没有看见,如果她要离婚,她将无处可去,无所依靠。
虽然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对她的花销却不吝啬,尤其疼爱的颜茜。
这也是张芳隐忍多年而不离开的理由。
如果她是张芳女儿的事被公布出来,颜茜的爸爸颜世涛颜总裁,肯定不会放过张芳,这个把他欺骗了她二十几年的女人。
想到这里,莫夕雾忍不住大了一个冷战,才回神。
抬头看去,打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爷爷也是一脸深思的表情,。
颜茜好心的的提醒道:“爷爷叫你半天了,你在哪里发什么愣?”
莫夕雾想现在她的脸色一定很苍白,也不说话,便低下头来到爷爷的旁边坐下。
刚坐下,爷爷便拿手拍拍她的手背。
莫夕雾看过去的时候,爷爷已经把目光转向纪明伟,眼里全是滔天的怒火。
纪明伟不但不知悔改,反而一脸的无所谓,看到颜茜时,却是一脸的厌恶。
“明伟和茜茜都还在上学,就按我说的,让茜茜先把孩子拿掉,等他们毕业了,再结婚也不迟,在毕业之前,茜茜就呆在我们家,我会向对待未来儿媳妇的一样对待她。这样一来,对大家都好。”陈丽华对颜茜微微一笑,把之前他们商量好的话说了出来。
谁知爷爷还没有发话,纪明伟却是跳了起来,“不行!我坚决不娶颜茜!”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陈丽华突然大声的呵斥纪明伟,生生地压制住纪明伟。
纪明伟一愣,平时他说什么做什么,陈丽华都是在一旁护着他,突然看到陈丽华发火,一时之间,纪明伟拿捏不住陈丽华到底在帮谁?悻悻的不敢再说什么。
他的心里却是念道:“妈妈到底什么意思,她难道看不出来我不喜欢颜茜?竟然要逼我娶颜茜?”
陈丽华如此不护犊,做到公正,让纪老爷子很是受用,也让颜茜心里委屈有所减少。
“可是这样也是委屈了颜茜这孩子,明伟是一定要娶茜茜的,如果你们怕耽误了明伟的前程,可以让她们暗地里领了结婚证,我们只要简单的办个家宴,这样对茜茜和她父母也是一个交代。”爷爷缓和了口气。
“至于茜茜肚子的里的孩子绝对不能打掉,我不想想让旧事重演,我这样做是最保险的,丽华媳妇你说我这样考虑对不对?”爷爷哼哧一声,想起当年的事,就在所难免的想起陈丽华的手段。
陈丽华顿时说不出话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霎时难看。
而纪家辉也明显的脸色不悦,“爸,过去的事你不要总是逮着不放,丽华那一点做的让您不满意了?这些年来她为这个家付出的,她对您有多孝顺,您应该是最有体会一个,不应该再这样说。”
“什么旧事重演?”纪明伟鬼精一般的嗅出这里面有他不了解的内幕,兴致颇为高昂。
同样感到好奇的还有颜茜,虽然低着头,收起了她大小姐的作风,装作小媳妇,可是眼珠却是一刻没有停歇,骨碌来骨碌去,心里打着小算盘。
“哪来你的事,滚一边去,今天讨论的是你和颜茜的事,不要以为搅浑了水,就能趁机逃避。”爷爷对纪明伟冷哼一声,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太重了,复又对陈丽华放缓了语气说:“唉,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但是我纪家绝对不能做出对不起被人的事,我就是怕在他们结婚之前,明伟这个混小子再乱来,寒了人家闺女的心啊!”爷爷说完,忍住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陈丽华此时脸色才渐渐恢复,对纪老爷子今天的羞辱,却是记在心,“我知道爸也不是有心这样说的,我不会放在心里,毕竟当年是我家辉太年轻了,做事有欠考虑,爸以此为戒,提醒我们,不能算是你的错,我保证在他们结婚之前看着明伟,不让他乱来。”
陈丽华依然不做退步,坚持己见。
“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我也不管了,夕雾丫头扶我进去休息。”爷爷的语气瞬间苍老不少,他有心无力的对大家挥挥手,扶着沙发站了起来。
莫夕雾赶紧扶住他,看着爷爷,就感觉爷爷一下子老了不少,粗大的手背上布满了老年斑,凸起的青筋像树根一样缠着他的手。
这样一个经历战争,有着不同寻常人的经历的老人,想要无非是一个和睦的家庭。
此刻她的心里没有对当年爷爷没能阻止那件事发生的怨言,更多是对爷爷的仰慕和怜悯同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