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说:“我现在正在神话理财公司马路对过,麦勇和那个人进去了。”
“哦……进去之后干嘛了?”我说。
“我正在用望远镜看……”老三说,“透过大厅的玻璃,我看到他俩直接走到了柜台,似乎正在办理什么手续……”
一听老三这话,我的心有些放松了:“看来麦勇真的是帮那人搞借贷的?”
“从目前情况看,应该是,而且这人搞的还是小额借贷,大额的都是上楼到专门的接待室。”老三说,“麦勇搞这个,可以两边都拿好处……”
“荣氏集团的高层助理到黄二这里借贷,我怎么觉得有些离奇呢?”我又感到困惑。
“这不奇怪,个人在外捣鼓点小生意,缺钱,当然,也可能是他弄了给家里人用的。毕竟这人是助理,而不是高层,手里也不会有很多钱的。”老三说。
“这么说,麦勇的事,合乎情理了?”我说。
“似乎是这样的。”老三说,“看来我们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不由点点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倒也无所谓了,麦勇干私活捞点外快,只要别损害四海的利益就行了。
又过了半天,老三打过电话来:“他们离开了,看来是办完了。”
“离开去了哪里?”我说。
“哎,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能再跟了,这事我看就这样了,你别折腾了我好不好啊兄弟。”老三说。
我笑起来:“那好吧,刚交代给你的新业务结束了,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ok!”老三挂了电话。
有了老三的情况汇报,我似乎应该放心了。
可是,不知怎么,我心里隐隐却又有些不安定。
为什么,不知道。
既然找不到理由,我也只能作罢。
或许我只是想多了,我自我安慰着。
此时,我丝毫没有感觉,一个险恶的阴谋正在策划,一场灾难很快就要降临。
只是,我不是神算,我无法预测这些。
一会麦萍喜滋滋进来了:“楚天,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我看着麦萍。
“集团春节期间要组织下属各部门的管理层人员到欧洲去考察,肖峰带队,我们公司给了两个名额。”麦萍说。
“哦……”我想到肖峰那晚还问麦苏春节到哪里去过年,他显而易见想和麦苏一起过年的。
“董事长也去?”我问麦萍。
“我姐不去,两个老大,得留一个在家值班啊。”麦萍说。
我不由又点了点头,如此看来,肖峰想和麦苏一起过春节的想法要落空了。
“今天就要把名额报到集团,我想了,咱们公司我俩去,你看好不好?”麦萍笑得像朵花。
我一愣,想了下:“我不去。”
“为啥你不去?”麦萍急了。
“我要回家去过年,陪我爸妈过春节。”我直接说。
“你确定?”麦萍说。
我肯定地点点头:“很确定。”
麦萍一听傻眼了,半天说:“那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我要跟你到你老家去过年。”
我一听急了,说:“不行。”
“为啥不行?”麦萍瞪眼看着我。
“你到我家过年?你什么身份?你又不是我家人。”我说。
“我什么身份?当然是没过门的儿媳妇身份,废话,我怎么就不是你家人了?”麦萍说。
我一听傻眼了,麦萍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不行,坚决不行。”我头摇得像拨浪鼓。
麦萍转了转眼珠:“即使不能以而没过门儿媳妇身份,以朋友身份总可以吧?好客山东欢迎你,你这山东人总不能不好客吧?”
我一时感到很棘手,说:“那也不行,我爸妈会想多的。”
“想多才好呢,就怕不想多。”麦萍笑嘻嘻地说。
我还是不同意:“这也不可以,我建议你还是跟肖总到欧洲去考察,出国过好啊玩啊,比在山沟里过年好多了。”
“我可以去欧洲,但是你必须答应和我一起去。”麦萍说。
“得了,你爱去不去,反正我是不去欧洲的,我必须回家过年。”我说。
“行,有你这话就行,反正今年过年,你到哪我到哪,你不去欧洲我也不去,你回山沟我也跟去山沟,总归,我黏上你啦……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许再逼逼了。我这就去给集团联系,报其他人去。”麦萍武断地说完,转身就走。
“哎,麦总,你等等--”我忙叫麦萍,她却毫不停留地径自离去。
这下我头疼了,我擦,麦萍怎么这么缠人啊,非要跟我回老家过年,这无论如何也使不得,这是个原则问题。
唉,我不由叹了口气,要是瘦小丫能跟我回家过年,那是多么好啊。
这显然是痴人说梦,我现在见都没见过瘦小丫,又谈何回家过年呢。
小丫啊小丫,你到底何时才能显露真身呢,这个女魔王麦萍都要跟我到家里去了。我心里感到有些着急,又有些迷惘,还有些惆怅。
想起瘦小丫,不由打开电脑登录微博,看到她发了一条微博:微笑可以减轻紧张的情绪和压力,不管面对多么愤怒或者冲动的人,只要微笑示之,都能坦然以对,微笑一把神奇的钥匙,可以打开别人心灵的窗户,传递心灵的善意,退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瞒天过海;冲动是魔鬼,只要心平气和静下心来,相对而笑,一切都能化干戈为玉帛。
我不由又叹了口气,微笑,我此时怎么笑得出来呢,小丫,你怎么能知道我这会儿的心情呢。
一想到麦萍坚决要跟我回老家过年,我就感到心惊胆战,这个麦萍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回到我家,一旦直接叫我父母爸妈,那可真就糟糕了。
麦萍长得漂亮,嘴巴又甜,我妈到时候被她一阵忽悠,说不定就喜欢上她了。
这可如何得了,越想越害怕。
宝宝心里苦哇。
我决定亲自去阻止劝说麦萍,一定要让她跟肖峰去欧洲考察,只要她去了欧洲,当然就不能跟我去老家了。
想到这里,我直接起身去了麦萍办公室。
推开麦萍办公室的门,看到她正垂头丧气坐在那里,满脸沮丧的神情。
看我进来,麦萍嘴巴一咧,像是要哭的神态。
麦萍这是怎么了?
我满腹狐疑地走过去,坐在麦萍对过,看着麦萍:“麦总,你怎么这幅神态,出什么事了?”
听我这话,麦萍睁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一时被麦萍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