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闪过一抹亮色,小王坏笑一声,快步下了车。
“乔小姐,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歪着脑袋,小王伸手同乔望月打了个招呼,“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神色冷了下来,乔望月轻哼一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这个人,怕是留不得了。
第二天,当地一家解放军医院里,胡晖正配合医生做检查。
“脑袋有轻微的脑震荡,还需要再留院观察几天。”医生拆下口罩,随手在本子上写下几个字。
眉头微微一皱,胡晖略带抱怨的开口,“不用了吧,我感觉自己挺好的。”说着,两手一撑,就要往床下蹿。
医生大手一伸,挡在跟前,瞪了胡晖一眼,“烦什么糊涂,老老实实待着。”
话语落下,医生摇晃着脑袋,快步离开病房。
没过多久,几个身影凑近病房,老人瞥见病房上的胡晖,快步拄着拐杖靠近。
“你这孩子,伤的怎么样了?”说着,叶广陵两眼四处打量着胡晖,生怕缺胳膊少腿一般。
胡晖尴尬笑了笑,摇了摇头,“叶老先生放心,我很好。”语毕,抬眸,视线不自觉落在叶轻舟的身上,“轻舟,你来啦!”
叶轻舟淡淡一笑,点了点头,“晖哥哥,我给你带了点水果,你有空记得吃。”
瞥了一眼桌子,胡晖脸颊略微泛红,一阵喜悦,“何必这么客气,我这不过是轻伤,很快就出院了。”
眉头蹙了一下,叶广陵坐下,面色凝重,“孩子,这次意外是什么原因,你可查清楚了?”
收起笑容,胡晖转而严肃,叹了一口气,“肇事嫌疑人已经抓到了,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据他交代,是因为酒驾。”
“不对。”叶广陵抿了抿唇,“那附近是偏僻的海域,谁没空会跑那种地方去。”
只怕,是有人早就已经想好,要害你了。
眸中闪过一抹亮色,胡晖点头回应,“不错,我记得那司机说过一句话,听起来,像是有人指使的。”顿了顿,“加上他是一个肝癌晚期的患者。”
抬眸,叶广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欣喜,“那就朝着这个思路去找,他势必是收了别人的钱,才会这样不怕死。”
苦笑一声,胡晖望向窗外,“我们的同事已经查过了,近几天来,他只有一笔较大数额资金流入,但是以现金的方式存入银行。”
眸子一沉,叶广陵眉头紧皱,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你们警察,就只有这点伎俩吗?”杵在门旁,一直未开口的时宗岳突然开口,话语中夹杂着一丝嘲讽。
视线一转,胡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时宗岳,语气冰冷,“时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双手插兜,时宗岳身子往前倾斜,“一个肝癌晚期的病人还能去哪?”顿了顿,“难道你觉得他会特意找一家咖啡馆,坐下来和别人好好讨论杀人的事情吗?”
眉头顿时松开,胡晖恍然大悟,猛拍大腿,“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和肇事嫌疑人谈事的人,必然也在医院出现过,那么,这会是一个突破口。
薄唇微勾,时宗岳冷笑一声,“不得不说,警察局如果个个都是这样的能力,我倒真的为广大市民的生命堪忧。”
抬眸,叶广陵瞥了时宗岳一眼,轻咳一声,“宗岳。”
抿了抿唇,时宗岳眸色冰冷,没有再开口。
回家之后,正是晚饭时刻,佣人早早准备好了食物,叶广陵因为公司事务,并未在家用餐。
刚一坐下,叶轻舟便瞥见螃蟹的身影,红彤彤的身子,散发着一股热气。
两眼瞪圆,叶轻舟直勾勾的盯着螃蟹发呆,眼眶中泛着泪水。
“把这螃蟹撤下去。”语气略带责备,眉头紧皱,时宗岳一把端起螃蟹,递给一旁佣人。
“宝贝儿,你吃这个。”时宗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夹起一片酸黄瓜放进叶轻舟碗中。
眸色黯了几分,叶轻舟语气冰冷,小手直接将小碗推到一旁,“你夹的东西,我不吃。”
话语落下,自顾自动筷,夹了一片酸黄瓜放入嘴中。
蹙了蹙眉,时宗岳僵直的脊背松懈了几分,“宝贝儿,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顿了顿,时宗岳一把拽紧叶轻舟胳膊,“我承认,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倏地紧握拳头,叶轻舟用力将时宗岳右手拉开,神色冰冷,“麻烦时总不要打扰我吃饭的时间。”
垂眸,瞥了一眼肚子,“就算我不吃,你的宝贝儿子也要吃。”
无奈叹了一口气,时宗岳眉毛拧成一团,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天不让乔望月绳之于法,她一天不会原谅自己。
“我答应你,会让乔望月得到应有的报应。”纠结了片刻之后,时宗岳突然开口。
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叶轻舟抬眸望向时宗岳,带着疑问意味的眼神瞧着。
面色凝重,时宗岳眼底带着满满的诚挚,“真的,我会让乔望月付出该有的代价。”
不论如何,乔望月始终都执迷不悟,也许,自己也应该放下所谓的愧疚,让她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心里一咯噔,叶轻舟哽咽着,眼眶泛着泪水。
时宗岳见状,顿时慌了神,赶忙伸手擦拭,“宝贝儿,我都答应你了,你怎么就哭了?”
话语落下,叶轻舟突然转身,一把拽紧时宗岳,“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我心会疼的。”
心里一阵抽痛,时宗岳下意识抱紧怀中女人,语气温柔,“宝贝儿,对不起,都是我的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小嘴撅起,叶轻舟声音略微沙哑,轻哼一声。
眉头一挑,叶轻舟似乎想起什么,忙挣脱开男人怀抱。
瞪大双眸,叶轻舟满脸严肃,“我还要你答应我,和晖哥哥合作。”
“胡晖那个家伙?”瞳孔微张,时宗岳眸底闪过一抹嫌弃。
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人,自己为什么要和他合作?
双手环在胸前,叶轻舟昂着脑袋,一脸严肃,“对,就是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