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皱,时宗岳深呼吸,大手不自觉搂进怀中可人儿,一言不发。
“为什么,明明我们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泪水沁满眼眶,叶轻舟声音沙哑。
垂眸,时宗岳眼底充满温柔,伸手替女人擦去眼角泪水,“不许哭,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你答应过我,不能哭。”
猛的紧闭小嘴,叶轻舟呆愣了几秒,只觉得嗓子眼一阵泛酸,眼角一抽动,眼泪依旧滑落。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女人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脸憋红的模样,时宗岳心里说不出的疼痛感袭来。
两手一搂,牢牢将女人脑袋埋进自己胸前,时宗岳语气低沉,“想哭就哭吧,痛痛快快哭出来。”
话语刚落,叶轻舟小脸紧皱,猛的哭泣起来,小脸在时宗岳的怀中扭动着,一阵温暖浸润时宗岳胸前。
时宗岳眉头紧皱,两眼直勾勾注视着刘姐的尸体,一股疑问浮上脑海。
如果是不慎从二楼楼梯滚落,那为何刘姐会是后脑勺朝地,显然,出事的前夕,她可能正在和某个人谈话,甚至,是发生争执。
思索片刻,时宗岳不由眉头一紧,后背脊梁骨感觉一阵发麻。
身子一抽动,胸前一阵柔软触动,时宗岳垂眸,这才发现怀中女人已经熟睡过去,脸颊残留着泪痕,小嘴微张,一脸疲惫模样。
叹了一口气,时宗岳两手一撑,小心翼翼将叶轻舟抱入怀中,径直走向二楼卧室。
身子向前倾斜,时宗岳将叶轻舟放在床上,额头记上一吻,随即盖好棉被,蹑手蹑脚离开。
右手刚关上房门,时宗岳眼眸瞥见隔壁书房,一缕微弱灯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入二楼走廊。
眉心蹙了一下,时宗岳抿了抿唇,随手关上书房门,这是自己的习惯,怎么,房门开了?
带着一抹疑虑,时宗岳径直走向书房,四处扫视,视线很快落在文件上,摆放整齐,但边边角角却略显刺眼,明显是慌张之后的结果。
打开电脑,通过后台数据,时宗岳瞳孔微张,就在一个多小时之前,有人曾进入霍自己的电脑。
乔望月?眸色黯了几分,时宗岳盘算着这个大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名字。
没有一丝理由,但时宗岳很快将疑点落在乔望月身上,对上刘姐的死亡,这让时宗岳一顿焦躁不安,眉毛拧成一团。
楼下,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时宗岳的思索,快步下楼,打开房门,引入眼帘的,是几个身穿警服的年轻男子。
径直走进屋子,一年轻警官同时宗岳核对情况,其余几人则封锁现场,展开调查。
十来分钟的检查之后,法医摘下口罩,捋了捋手里的白色手套,“死者女,五十岁左右,死因失血过多,死亡时间大约在五十分钟前。”
心里一咯噔,时宗岳瞳孔微张,五十分钟前,也就是说,打开自己电脑的人,很有可能,和杀害刘姐的人是同一个。
眸色一定,一胡须男察觉到时宗岳眸底的惊慌,语气严肃,“时总,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可疑人物?”
眉头紧锁,时宗岳顿了顿,面色凝重,摇了摇头。
“时总,还请你不要隐瞒实情,对警方如实告知情况,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浑身布满萧杀之气,胡须男始终注视着时宗岳。
上下打量一下胡须男,时宗岳嘴角勾起一抹冷色,“胡警官,我是一个守法的公民,清楚自己的言行举止意味着什么。”
胡晖,以优异成绩从警校毕业,三年前破获一场大型跨国走私案,去年调到本地,就任公安局局长,年轻有为。
“时总倒是好眼色。”垂眸,胡晖瞥了一眼自己左边的警员号,淡淡一笑,顿了顿,“但不知,时总愿不愿意全力配合我们办案。”
眉头一挑,时宗岳微微点头,“那是自然,各位警官请随意。”
语毕,大手一伸,很是阔气。
似乎想到了什么,时宗岳回过神来,伸手指了指二楼卧室位置,“我太太正在里面休息,所以还请你们能够小心一些,她有身孕。”
几人点头示意,随后开始调查。
一清秀面孔的警官从外面走了过来,凑近胡晖,小声嘀咕,“胡局,和你的猜想一样,所有监控都会破坏了,保安处也没有任何线索。”
垂下脑袋,一手在脸颊周围摩挲着,胡晖语气凝重,“看来,这案子不简单。”
顿了顿,抬眸,看向警官,“小刘,你再去别墅区外的监控区查一查,看看案发前后两个小时,有多少车辆进出。”
“明白。”小刘点了点头,迈着大长腿快步离开别墅。
杵在尸体旁,胡晖皱紧眉头,视线始终望着二楼楼梯口的位置,心里涌现就一股疑惑,后脑勺朝地的坠落样,说明并非意外。
扭头,瞥了一眼大门的位置,房门没有被敲开的痕迹,说明,这是熟人作案。
话语落下,胡晖抬眸,时宗岳若有所思的表情正好映入眼帘。
眉头一松,胡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想必,时总的想法,和我应该是一样的。”脑袋微微一歪,“但不知道,时总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胡警官这话说的,就是高抬我了。”双手插兜,时宗岳语气轻松。
叹了一口气,胡晖昂着脑袋看向二楼,直觉告诉自己,时宗岳的身上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快步走上楼,胡晖瞥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并未进入,而是将视线落在了隔壁书房的位置。
眉头略微一皱,带着一抹疑惑感,胡晖右手放在门把上,刚扭开,时宗岳却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不好意思,书房,商业机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嘴角上扬,胡晖露出一抹坏笑,只觉得滑稽,“时总,我们是警察,与案件无关的东西,我们并不感兴趣,更不会泄露。”
右手一伸,时宗岳直接将房门关上,耸了耸肩,“很抱歉,我不能够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保持这般信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