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穿着一条大红色的围裙,身上还夹杂着一股洗碗液的味道,木繁霜就这样出现在车子旁,从缝隙中看到了时宗岳的容貌。
再对上乔望月紧靠在时宗岳怀里,心里不自觉涌现喜悦,很是欢喜。
“宗岳,真是麻烦你了,这么晚,还送我们月月回来。”顿了顿,木繁霜淡淡一笑,“不如,今晚就住在家里吧。”
心里一咯噔,乔盛秋忙应和着,“是啊!都这么晚了,今晚就留下来,住在月月的房间里。”
眉头略微一皱,时宗岳垂眸,视线落在乔望月的身上,“怎么,还想这样子赖着不走是吗?”
抬眸,乔望月对上男人眸间的那抹冷冽,心里一揪,“宗岳,别这样。”语气温柔,不由让人怜悯。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时宗岳转而严肃,“望月,我说过了,今晚是最后一次帮你,再没有以后了。”语毕,大手一挥,将女人从怀中甩开。
车门按键一松,语气冰冷,“下车。我不想再说第二次。”脸色黯了几分,乔望月犹豫了几下,不情不愿的下了车。
这一刻,木繁霜才瞥见乔望月右脚的伤口,鲜血依旧浸润纱布,露出本色。
“月月,你这是怎么了?”木繁霜吃惊的低下头,随即抬起女人小腿,“怎么样?没事吧?”
乔望月眉头紧锁,带着一抹哭腔,“没事。”
猛的回头,木繁霜一手拽紧车门,看向时宗岳,“宗岳呀!月月和你出去一下,回来就成了这样,这个责任,可是要你负的。”
“怎么?女儿没有嫁给理想中的商业巨头,就让你这样狼狈吗?”时宗岳并未开口回答木繁霜的话语,反而上下打量她的穿着。
垂眸,小脸略微泛红,木繁霜扯了扯围裙,嗓子一时哽咽,无从开口反驳。
乔盛秋顺着时宗岳的话语,看向木繁霜,冷哼一声,怒斥着,“你穿着这样算什么话?赶紧回去换一身。”
木繁霜重重点头,转身就要跑回去。
“不用了。”时宗岳直接打断木繁霜的回头,“女儿我已经给你们送回来了,至于我,该回去陪了。”
话语刚落,时宗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坏笑,心情不自觉美好。
乔盛秋尴尬一笑,苦涩的点了点头,“宗岳说的是,轻舟现在身体不好,是应该多陪陪。”顿了顿,语重心长的模样,“那我这个女儿,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脸上笑更深,时宗岳对上乔盛秋的虚情假意,冷声讥讽,“我想,你这个父亲,对于轻舟来说可有可无,所以,还请你以后不要再用这个身份,打扰轻舟的生活了。”
倏地紧握拳头,钥匙一转,时宗岳不等男人开口回答,猛踩油,扬长而去。
望着亮光逐渐消失在拐角处,乔望秋脸上笑容顿时收回,阴沉着一张脸,猛的回眸,两眼定定的瞧着乔望月。
“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时宗岳重新接纳你吗?怎么弄的这么狼狈?”怒吼一声,乔盛秋脸颊涨红。
视线落在木繁霜身上,“还有你,穿成这个样子,真是丢了我乔盛秋的面子。”
语毕,乔盛秋两手搭在身后,头也不回,径直走向大门。
木繁霜眉毛拧成一团,不耐烦的瞥了乔望月一眼,“你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说着,见到包裹肿大的右脚,说不出的心疼。
“妈,我该怎么办,宗岳他不要我了。”乔望月哭着一把扑到木繁霜的怀里,泣不成声。
心里一阵烦躁,木繁霜也不可奈何,只能轻拍女儿后背,简单安慰。
病房里,叶轻舟独自一人守在床上,两眼定定的望着窗外,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的靠近,房门被打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跟前。
“宝贝儿,我回来了。”眸底满是宠溺,时宗岳伸出两手,将叶轻舟紧紧搂入怀中。
松了松肩膀,叶轻舟从时宗岳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几步直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阴沉着一张脸,叶轻舟目光寒冷,自顾自的看向一旁。
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宗岳凑了过去,俯身在叶轻舟的额头记上一吻,“宝贝儿,今天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抬眸,叶轻舟蹦出一句,“你今晚都干什么去了?”
眸色一黯,时宗岳下意识避开叶轻舟的注视,几秒之后,“今晚公司突然出现一些问题,一直都在加班,直到刚才。”
叶轻舟小手搭在时宗岳肩上,眸中闪过一抹失落,“是吗?”
语气冰冷,叶轻舟心里泛起一丝抽痛,眼泪顺势一拥而上,在眶中打转着。
时宗岳点了点头,回答叶轻舟的问题。
起身,忙走向一旁桌子,拿起苹果,“我看你估计是饿了,我给你削苹果吃。”
此话一出,背后却没有熟悉的声音响起,眉头微皱,时宗岳转身,对上的却是叶轻舟泪如雨下。
心里一揪,时宗岳顿时慌张,丢下苹果就跑到叶轻舟身旁,搂进怀中,“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感觉不太舒服?”
上下打量,时宗岳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叶轻舟又像之前一般,一言不合就晕倒过去。
抬眸,叶轻舟撅起小嘴,略带哭腔,“宗岳,你老实告诉我,你晚上都干嘛去了?”
话语刚落,时宗岳不自觉的挺直脊背,心里一咯噔,涌现出一股不安。
“我在加班呢!”迟疑了几秒之后,时宗岳答案依旧。
叶轻舟腮帮子顿时鼓起,两手一用力,直接将时宗岳推到了一旁,怒吼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骗我?”
顿了顿,叶轻舟轻眨眼,泪水滑落,滴答在时宗岳手背上,却只觉得一阵冰凉。
时宗岳面色凝重,大手一挥,由不得叶轻舟反抗,同样将她搂进怀中,顿时陷入纠结。
乔望月,这个名字,对于轻舟来说,无疑是一个刺激,时宗岳又怎么忍心伤害她?
现在,他只想保护她一人,不愿她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