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时宗岳弯下身子,细细为乔望月处理伤口。
鲜血随着水流一点点滑落,伤口逐渐显露出原来的模样。
眉头略微一皱,时宗岳动手将乔望月脚上的玻璃碎渣挑出,消毒,又用纱布包裹完整。
“好了,你可以离开这里了。”语气转而冰冷,时宗岳扭头便要离开。
一把拽住男人手臂,乔望月眼眶沁满泪水,呢喃着,“宗岳,你为什么对待我如此狠心?难道你就忘了我们两这六年的感情吗?”
垂眸,时宗岳瞥了一眼乔望月,眉头紧皱,大手将乔望月硬生生推开,面露冷色,“这六年的时光,我倒是一直活在你为我编制的谎言里。”
苦笑一声,时宗岳望向窗外,无奈的摇了摇头。
曾经,自己还以为遇到了一生所爱,女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却不想,到头来,不过是一个蛇蝎美人掩盖了自己身上的锋芒罢了。
索性,自己现在迷途知返,拥有了轻舟这样的妻子。
心里一咯噔,乔望月目光慌乱,垂眸,她犹豫几分,最终还是一脸委屈状,“宗岳,不论我以前做了什么,都是出于我爱你的原因呀!”
“那你的这种爱,还真是让我感觉不寒而栗。”时宗岳皱紧眉头,却只觉得后背脊梁骨发凉。
顿了顿,他侧过身子,“好了,要是没什么问题,就请你离开。”
话语刚落,时宗岳扭头快步走向隔壁房间,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便自顾自走向楼去。
乔望月这种女人,自己已经猜不透了,在她又使出什么诡计之前,自己还是离的远一些微妙。
没有意识到时宗岳这般冷酷无情,听到耳旁传来房门的敲打声,乔望月重重倒在地上,抽涕着,小脸也已经哭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愤愤然的话语,乔望月在宣泄自己身上受到的不公平遭遇。
偌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乔望月的话语,甚至没有任何的回声,寂静的像个冰冷的牢房。
窗外,阳光一点点减少,逐渐从亮色变成橘色,夕阳缓缓露出它的本色,乔望月已不记得,自己究竟坐在地上多久了。
凉风刺骨,呼的一声从窗外飘了进来,不由让乔望月缩了缩身子,两手一撑,僵硬从地上爬了起来。
生无可恋,乔望月苍白着小脸,从房间里缓慢走了出来,随后正准备下楼的时候,却无意间瞥见书房桌子上的文件。
瞳孔略微瞪大,乔望月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脑袋一片空白,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文件,一步步的走去。
低头,拿起文件,乔望月这才发现文件是关于时宗岳公司最近业务的详细内容,其中包括一些投标的数据等。
“宗岳,这些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乔望月低头小声呢喃着,紧接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眉心躁动不安,乔望月没有犹豫,跟着内心走,很快将眼前的一切复制了一份,打包带走。
医院里,叶轻舟严肃的皱起小脸,两眼定定的瞧着眼前的电脑,紧接着,飞快将键盘上打下一组数字。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着,叶轻舟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气场,倒是让一旁坐着织毛衣的刘姐觉得佩服。
小小姑娘,可以这般出色,如果是自己的女儿,那不知道该有多骄傲。
突然,房门被打开,时宗岳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叶轻舟面前,视线正落在笔记本电脑上。
呆愣了几秒,叶轻舟心跳加速,忙笑着看向啥时宗岳,“宗岳,抱抱。”
眸色一黯,时宗岳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女人桌上的电脑收起,“没收了。”
语气冰冷,补充着,“说好了,养病的时候,不谈工作的事情。”
“可是。”眉毛拧成一团,叶轻舟纠结的看了电脑一眼,依依不舍,“我怕那些笨蛋会把我的公司给败光了。”
时宗岳眉头一挑,一把将叶轻舟搂进怀中,“那我就帮你再开一个公司。”
话语简单通俗,却让叶轻舟觉得很是浪漫。
小嘴撅起,叶轻舟坏笑的打着算盘,“那这话可是你说的哦!”顿了顿,“只怕,我这公司很快就倒闭了。”
嘴角扬起,时宗岳充满宠溺的眼神,“宝贝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两人四目相对,叶轻舟小脸瞬间涨红,直接扑在时宗岳的怀里。
刘姐杵在一旁,愣了愣,却只觉得尴尬无比,忙收拾着手里的毛球,放到一旁,起身就要离开,“那你们两先歇着,我回去给你们做饭。”
语毕,刘姐快步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这才缓过劲来。
回眸,透过小窗,望了一眼两人,羡慕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小年轻呀!说起情话来,倒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另外一头,乔望月挪着自己受伤的右脚,在街上一步步艰难的挪动着,鲜血再次冲破伤口,浸润纯白色纱布。
四周投来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乔望月却并未在意,丝毫没有感觉到右脚的疼痛感,瞥见一家不错的酒吧,便自顾自走了进去。
酒吧里,灯光摇曳,舞池里形形的身影摆动着,乔望月却只觉得无趣。
随便找了一个靠近角落安静的地方,便叫来服务员,要了很多烈酒。
同一时刻,陆云深闲来无事,邀了个好友,便跑来酒吧寻欢作乐。
“老规矩。”陆云深朝着吧台的酒保打了一个招呼,对方很快会意,不一会儿,各式各样的小酒被摆上桌。
陆云深拿起面前小酒,直接一饮而尽。
一旁女人见状,坏笑一声,“哟!陆少今天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吧?”
抬眸,正对上女人目光,陆云深冷哼道,“你听说过,不为盛世美颜所动心吗?”顿了顿,陆云深自顾自的回答,“我倒是听说过。”
叶轻舟这个女人,就是如此,遇到我陆云深这样的,叶轻舟居然没有一丝动心,更甚至,三言两语之间,通篇不会脱离她那不到一年婚期的丈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