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无的一句话,让江泽顿时亚历山大,处理?如何处理?他的头部的神经有些跳动的疼痛,和采文相处这么长时间,她已经成为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但是…
他陷入了自我矛盾的挣扎中,这迟早是个问题,必须处理,他又开始头痛起来,反反复复的纠结。
关于乔氏企业财务状况存在严重问题的谣言在这个城市悄悄地蔓延,并以病毒式的速度传播,一向持乔氏股票的股民开始慌了神,不断地咨询证券分析师,中旺国际的股票走势,并咨询相关意见。
“根据内部资料和专业分析,我建议你们早些抛了,否则,砸在手里就损失大了”,某个证券分析师一脸认真地回答故股民,严肃的神情表示着自己专业不二的职业精神。
“我们现在就抛,就抛”,听了专业分析师的建议,股民们更为恐慌,甚至,一些持观望态度的股民也开始坐不住了。
股民们大面积的抛售手中的股票一下子拉响了乔氏的财务预警系统,接二连三的财务红灯亮起,一个又一个电话催促着乔任宗和乔少。
“乔董事长,我们的股票大面积地遭到抛售,财务受到重创,请你及时处理”。
“乔总,公司的财务现在已经处于瘫痪状态,资金大面积地被市场抽走”。
“乔总,财务资金匮乏,房产、化工在造的项目必须停工,运转不动”。
…
一路驾车狂奔向公司的乔少知道,此刻,真正的考考验到来了,一场战争已经打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必须召开紧急会议”,乔任宗点燃一支粗大的雪茄,用厚重的烟来缓解内心的焦躁,多次经历生死危难,练就了他一颗老辣的心,但是,此刻,仍然无法保持完全的镇定。
“开会说什么”?乔少嘴角上扬,似乎早已经对此有所预见,他此刻波澜不惊,更有运筹帷幄的大将风范,“难道你要通报一下公司的财务状况,引起更多的慌乱”?
乔少坐在沙发上,沉稳的神色令乔任宗这个做父亲的简直怀疑自己的定力,甚至,他觉得自己的能力已经远远被儿子落在了后面,虎父无犬子,这是他在此次危机中唯一看到的希望。
“你是什么意见”?此刻,看到儿子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的心里有了着落,不防问问儿子的意见。
“当然是召开记者发布会稳定人心了,只有股民的心思稳定住了,我们这边才能稳定”。
“嗯”,乔任宗略微一沉吟,认同了乔少的看法,“你说得对,然后呢”?
“我们处于被动局势,然后能怎么样?当然是看着一些阴谋家开始登门来收购我们的企业了”,他有些嘲讽地看着乔任宗。
“不会,李天合不会对我下死手的,我们是多年的至交,何况他现在是你的岳父”。
“名存实亡,我和菲尔已经结束了,你醒醒吧”。
乔任宗陷入了巨大的沉默中,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有愧于乔少的,乔少不发脾气,不做出一些反应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他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
“你和乔赫以及公司主要部门负责人首先召开紧急会议,安抚好内部职工的情绪,不能从内部传出任何谣言,其次,和媒体联系做好召开记者发布会”,在危机面前,乔少镇定自若,有条不紊,越是所有人慌乱的时候,他越沉稳,越能理清思路。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乔任宗点头同意乔少的安排,“你呢”?他猜测乔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忍不住反问道。
“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他沉肃的气息显示此刻他的心情并不轻松,这个很重要的人物会不会帮助他?不得而知,他只有七层的把握,乔氏企业生死存亡就看这最后一搏,挽救过来,还有继续发展的希望,如果此次在阴沟里翻船,那就死得相当屈辱,相当没有尊严。
“谁”?乔任宗敏感地反问,他不知道此刻还有谁会主动帮助乔氏集团,一个庞大集团的没落会引来更多觊觎者的欣喜,多少人眼巴巴地盼着乔氏集团的倾倒,墙倒众人推,事态的炎凉莫过于此。
“现在恐怕还不方便讲,如果我能把他请来拯救乔氏集团那就再好不过了”,乔少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乔少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他心中想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申海集团的总裁申由甲,他富甲天下的实力足以挽救这个岌岌可危的乔氏集团,只是,他和乔仁宗之间的恩怨,不知道他能否愿意伸手助乔氏一臂之力?这也是乔少担忧的地方。
在乔少忧虑、若有所思的目光中,乔仁宗离开总经理办公室,按照儿子的思路开展了挽救措施,紧急召开了部门负责人参加的会议,在传达贯彻了乔少的主题思路之后,分兵部署,要求他们去各个分公司进行巡视传达,之后,乔仁宗和乔赫召开了记者发布会,认真向各媒体发布乔氏的企业应对风险能力,开诚布公让股民放心,乔氏集团绝对不是轻易倒下的企业,无论赚赔都不会让股民吃亏…
乔氏集团的动向是这个城市的风向标,大部分市民都持有乔氏集团的股票,更多的人冒着严寒,裹着厚厚的冬装聚集在广场望着市中心广场硕大的电子屏幕观看记者发布会现场直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愿意选择相信乔仁宗的坚定有力的演讲,有人还是持有怀疑态度…
这个严冬在考验着乔氏集团,在考验着乔家每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一个人更为淡定,那就是李菲儿,她淡定地望着这一切,失衡的心理正在为目标的达成欣喜着,愉悦着,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像鱼吐着泡泡一般在她心底升腾。
“一切都不会再改变,就像你坚如磐石的内心,我的决定也不会改变,这一切都是你自食其果,不是我残忍”,她冷冷地微笑,自言自语,报复的快感在蔓延,像野火一般地蔓延,她要烧掉这个不快乐的世界。
而,李菲儿对乔赫还是存在着期许的,她能左右着一切,左右着乔氏的生死,唯独不能左右儿子的健康,她好不容易求乔赫做造血干细胞配型,那么,结果呢?是否如她所愿?孩子的声声啼哭如针一般刺向她的心房,她在医院里的病房里不安地踱步,连着多日来的劳心劳力,她有些许的憔悴。
“菲儿,你休息一会吧,有妈妈在”,李梓瑶心疼地看着这个一直以来被骄纵的女儿。
“妈妈,我不累”,她向着母亲温柔的微笑,她的精神处于亢奋状态,即使很疲倦,但是不觉得累。
“你的眼睛都有了血丝”,看着美艳的女儿失去了光彩,作为母亲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没关系的,妈妈…”
电话不失时机地响了。
“喂,我是乔赫”。
“是,我在听着”,李菲儿的嗓子有些发粘,口干渴的要命,她似乎在渴盼着一个消息,又怕这个消息是个坏消息,她的心忐忑不安,惶惶然,在这种既渴望又不敢听到坏消息的心理状态下,她拿电话的手有些发抖。
“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今天刚刚去拿到的结果”,电话那端是乔赫充满磁性的男中音,散发着迷人的魅力,此刻,李菲儿已经无心欣赏这种迷人,她的脑子有些发热,有些眩晕。
“结果,怎么样”?她迟疑地问着。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乔赫声音低低地回答,或许,血缘关系令他本人也感到了失望,无论如何,乔斯奇是他的孩子,他在化验配型的同时,顺便做了dna化验。
李菲儿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唯一的一个希望在瞬间破灭,周遭一片黑暗,像是失去了生活的方向,电话在她恍惚之间跌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孩子,你怎么了”,李梓瑶慌忙上前扶住几乎跌坐在地板上的李菲儿。
“不可能,不可能”,李菲儿坐在地板上喃喃自语,“我不相信”。
“孩子,你醒醒,你怎么了”,莫不清楚状况的李梓瑶生怕李菲儿精神出现了状况,拼命地摇着李菲儿,并用手安抚着她的脸颊。
“妈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连乔赫的血都不可以,肯定是化验错了,他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啊”,她哭倒在李梓瑶的怀里,这一次唯一的希望破灭,彻底抽离了她唯一的支柱,她一度满怀希望觉得儿子肯定有救,可是,上天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孩子,没事的,没事的,医生还在向血库申请,会让更多的血液参加配型”,李梓瑶将李菲儿紧紧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长发,怀抱中的女儿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的,从来没有让她受过半点的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她偏偏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乔钟墨,注定了她悲苦的一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