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显得有些混乱,罪魁祸首归功于谢连成和,严简。
谢连成似乎有送女人饰物的毛病,从那晚之后每日都会拿些奇巧的东西来,要么是女人们爱用的头饰耳环类型的,要么是装首饰的各种类型的盒子,也有屋里摆设的,不过都很小巧,甚至连一整套各种型号的绣花针也送过,明明是平日里普通的东西等他拿出来则变成了只能让你看而舍不得用的器物,装饰性很强,也就舍不得用了,所以我也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全部让百娟给退了回去。
我这人不喜欢平白无故的收人礼物,陌生人的更加不行。他作为严家的客人,送我见面礼的玉簪子已经格外贵重了,其他的就没有收下的必要,很多时候这些小贪心也会成为重要时刻别人用来威胁你的重大弱点。
至于严简,我也不知道他是突然转性了还是我做的什么事情导致他对我态度的大转变,虽然两个人言语上还是针锋相对,跟以前相比他似乎退让了很多,说的话不至于太男人主义,而我因为积累的真相让人疲倦,更是少了应对他的心思。而事情总是不能如愿的,你越不想见到他他就越是出现在你面前。特意分开吃饭的饭局也被他跟谢连成的联手搅和而失去了意义,公公经常不知道去了哪里独自喝酒,谢连成和严简能说的话早几天也就说完了,现在是直接奔婆婆那里骗吃骗喝。
上次因为严妍薰香的事情,采梨更是不让她碰触婆婆房间的任何东西。对于她自己身上佩带的香囊采梨也靠不客气的让她给取了下来,理由是婆婆房间有熏佛手香,其他香味进去了会混杂。
严妍也好修养,人家怎么对她她都是逆来顺受的样子,倒是显得采梨咄咄逼人了。可采梨也不是能唬弄的人,你越是显的乖巧她则是任何事情都会更加小心的伺候,把人家当作另外一个主子了似的,如此严妍真想要做什么反而放不开手脚。
而严妍是怎么也不会轻易放开从婆婆这里劈开的道路的,加上严简如今跑的勤快,两人见面的时间倒是也格外充足,谢连成也能说会道,江湖趣闻轶事每天换着说给婆婆听,只逗得老人家合不拢嘴。
我偶尔去一趟在院子门口就可以听到众人的笑闹声。
小小的变化打破了这个家庭尴尬的局面。似乎每个人都没有隔阂,每个人都在开怀大笑,每个人也都闲暇无事,连带着我也懒惰了起来。
珍颜堂去得少了,因为已经慢慢上了正轨。府里除了这些男男女女的吃喝拉撒也实在没出什么大事。严简出门的时候办理正事的时候少,带着谢连成跑动跑西的游玩多了。回来之后总是给府里的三个女人带了各种东西。
严妍每日里变化着换衣裳,换首饰;婆婆桌上的茶杯,食具几乎每天不重样,佛书也是一叠叠的增高;而我还是平时的样子,身上没多什么也没少什么,不是两个男人忽略我,基本严妍有的东西我也基本有一套风格迥异的,严妍的东西偏靠端庄丽人,而我的这是奇异的民族风的东西多些,这些东西既然大家都有我肯定是不能退的,也只是让人收着,看着好看的图样还会让百娟找人绣了出来制作成什么靠垫,茶杯套,书套,笔套什么的转手送给众人,也算是回礼了。但凡婆婆有的严妍的肯定也会有,只是风格不同,件数少一些;而严简和谢连成的则是同样,只是花样不同。
所以,最近仆人们总是可以看到严简身上的挂件上的什么结扣或者腰带换了的时候,谢连成肯定也换了。
严妍则是开始每日起得更加早,先去严简院里等他,然后再两人一起去婆婆那里吃早餐,谢连成之后也会到,反而我这个主持内院的是最后才来,而且精神越发萎靡不振。
吃过早饭后婆婆会听采梨或者严妍给她念上一段佛经或者佛家趣事,谢连成打岔的逗笑几句,严简这种时候一般不说话,只听,而我则是跑到偏房,半开窗户,窗外屋檐上有漫布的爬山虎攀岩在上面,将这边的阳光遮挡了大部分,夏日在窗口下放一张躺椅,盖上薄毯,阴凉舒爽的睡觉。
这样的生活神仙来了也羡慕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