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唯一能救霍父的方法也由于找不到合适的骨髓,而被告知暂时不能进行,霍沁
儿看着手里的病危通知书,心被它揪得生疼。
看着重症监护室里霍父,霍沁儿发觉父亲的脸色,好像比先前住进来时还要苍白,了
无生机,就像就要离自己远去了一样。
而靠机器勉强维持的呼吸好像也已经快要撑不起霍父的胸口了。
霍沁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微弱的呼吸被时间一点一点耗尽。于是她打算出去走走,想着散散心也许会好一些,也觉得可能只有让心情放松一下,
才能让自己更加振作。
可紧攥着手里的病危通知书,霍沁儿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散心,她不想离医院太远,
更不敢离生死未卜的父亲太远。
霍沁儿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医院里四处乱晃,仿佛一个永远不能投胎的孤魂。
看着楼道里尽是为生病的家人操心,而变得面容憔悴的人们,霍沁儿知道自己也成为
了其中之一。
而霍沁儿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完全可以理解这些人。
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亲人突然有一天不能再陪自己度过余下的生活了,有的甚至快
要没了心跳,且即将在不确定的某一天永远的离开,而作为其亲人,怎么舍得这样眼睁睁
的看着他们离去。
可大家都是无可奈何的人,只能故作坚强。
不知怎的,霍沁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穿过了医院熙熙攘攘的人群,而走进了医院后面
的花园里。
现在天色已晚,后园里也早已没了人影。霍沁儿觉得这样也好,自己可以一个人安静
一会,正好自己想要散散心。
霍沁儿选择了一条石板小路,顺着它向花园深处走去。
昏暗的路灯只能微微的照亮这条小路,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洒在树丛草地上,和路灯
一起把整个花园照的明丽却又凄惨。
越往深处去,路灯的光也越微弱。
霍沁儿跟着这微光一直走到了尽头,有一丛灌木林挡住了前面休息的公共长椅。
霍沁儿想着时候也不早了,也该回去继续照顾父亲了。
正当霍沁儿打算离开时,却听见一阵嬉笑,而且好像是从灌木林的方向发出来的。
霍沁儿不禁感到毛骨悚然,头皮发麻,背后仿佛吹来一阵凉风直吹得人背脊发凉。
大晚上的,又是在医院的花园里,霍沁儿心想,该不会是有鬼吧!
可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霍沁儿打消了。
因为她透过灌木林树枝之间的缝隙,看到了就在这对面不远处的公共长椅上,坐着两
个熟悉的身影——温伦和王雨婷。
霍沁儿现在也不再感到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恶心和好奇。
这么晚了,还躲在这种僻静的地方幽会,霍沁儿猜,他们一定有阴谋。
她不紧不慢的凑上前去,想要仔细看看他们又要干什么,也想试试能不能听见他们更
多的秘密。
由于距离关系,就算是在这样安静的夜里,霍沁儿也实在不太听的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能模糊的听见一些连不上的话语。但霍沁儿又觉得不甘心,想着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
秘密。
于是霍沁儿拿出手机,打算把这些录下来。
只见王雨婷坐在温伦旁边,两人好像在讨论着什么。
也不知他们是说到什么事情,说了一会,温伦脸色就开始变得有些难看,明显是有些
不开心,王雨婷又凑上去安慰了几句,温伦才露出了微笑。
随后,王雨婷和温伦又开始左顾右盼起来,吓得霍沁儿整个人都缩在灌木林后,却又
舍不得放下录像的手。
霍沁儿通过手机观察到,温伦和王雨婷左右看了看之后,并没有发现自己,于是长舒
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然后霍沁儿继续探出小半个头来观察着两人。
见四下无人,王雨婷直接骑坐在温伦的大腿上,身体还在不住的晃动,温伦也很配合
的用手抚摸着王雨婷的身躯,然后一点一点的向王雨婷衣服里移动。
霍沁儿惊叹温伦和王雨婷居然这般不知羞耻,竟就在医院的花园里做着这些苟且之事。
她赶忙用手机把整个过程记录了下来。
又得到了一个证据和把柄,可霍沁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直到两人开始整理装束,霍沁儿才拿着手机,逃一般的离开了后花园。
回到医院里,霍沁儿见父亲仍然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虽然没有丝毫起色,但境遇还算
相对安全,心里一直吊着的大石头,终于停止了不安分的晃动。
霍沁儿发视频发给了温彦深,并拜托他想办法弄清楚,视频里面两个人说的话,因为
她觉得这一定很重要。
温彦深一接到消息,便一刻也不停歇的开始工作,他想争取尽快完成霍沁儿的交代。
这是霍沁儿最艰难的时候,可温彦深不能够陪伴在她左右,只能尽量办好霍沁儿交代
的事,尽力为她做些微不足道的事。
很快,温彦深就通过高超的电脑技术,解析出视频中两人的对话,并发给了霍沁儿。
霍沁儿猜的没错,对话里面果然有两人许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下毒的不是别人,就是王雨婷本人,只不过药是温伦买的。
而其中有一句话,让霍沁儿听了心中有些高兴,那就是这个药是有解药的,虽然只有
一颗,还是在温伦手里。
不过为了父亲,霍沁儿有信心自己能想办法拿到那颗解药。
而先前温伦刚才脸色突然变得难看,是因为温伦来医院看望霍父,却在进门时发现了
王雨婷把两人偷情的是败露的一幕,而在责怪王雨婷。
王雨婷也随即安慰温伦,告诉他,可以把解药当做筹码,然后威胁霍父,不让他和王
雨婷离婚。
剩下的就是温伦和王雨婷苟合时,所说的污言秽语了。
霍沁儿也没好意思再听下去。
她沉思了一会,又站到了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前,久久不愿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