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谢谢你把我们两个人送回来。”
温彦深并没有再多说话,下车主动开启了霍沁儿的车门,握住她发凉的小手。
“是不是很冷?”
说话间便直接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霍沁儿身上,隔绝弥漫在周围的雾气。
霍沁儿感觉到自己后背上传来温彦深的温度,下意识的将手抽离。浑身血液迅速向头上涌,直到感觉到自己怀里的小人动了一下,才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一只手臂托着霍思岩的脖子,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环住他的腿,霍沁儿用力就想要把霍思岩抱起来,可如今她身子拼命的向下沉。
额头渗出一层薄汗,霍沁儿眉宇间越发的焦灼,抿了抿唇。
“看样子他也长大了。”
无奈的感叹一声,霍沁儿再次用力,依旧没有把霍思岩从后车座上抱起来,看着那张熟睡的脸,确实不忍心把他叫醒。
温彦深感觉到霍沁儿此时的无奈,身子僵硬的来到她面前:“让我抱一抱吧,我把他给送进家里。”
霍沁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颀长的身影已经绕到自己面前,把霍思岩给抱了起来。
她这才快步跑到两个人面前,主动的打开霍家的大门。
小心翼翼的看着温彦深,抱着霍思岩一步一步的走向房间,霍沁儿打开玄关的灯,看到霍儒正坐在客厅里。
温彦深看到那一幕僵硬的身影并没有再多说话,余光打量着自己怀里的人,快步走走到楼上。
霍沁儿脸色极其僵硬,屏住呼吸,吩咐保姆快些带着温彦深把霍思岩送回卧室。她对着霍儒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刚要跟上温彦深的脚步,却不想身后的霍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小张,你把客人送上去。沁儿,过来爸爸身边坐一会儿。”
霍沁儿脚步踌躇着,不放心的看向温彦深带着霍思岩离去的身影,这才默默的回到霍儒的身边。
她感觉此时空气中的僵凝,不由得轻咳一声,缓解尴尬双唇,紧紧的抿起,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
霍儒也没有想到霍沁儿曾经在温家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如今居然还和温家的人有牵扯。
今天天色已晚,他本来想要等霍沁儿回家才能放心,所以才在客厅里等着霍沁儿带霍思岩回来,没想到居然是温彦深把他们两个送回来的。
刚刚看着温彦深俊朗脸上呈现的笑意,想来整整一天的时间,三个人都待在一起。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霍儒浑身上下散发出凌厉的气势,不怒自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沁儿身子猛地僵住,仅仅一两秒的时间叹了一口气,不想要自己和温彦深继续互相伤害下去。
说到底,三年前的事情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这辈子都无法拔出来。而对霍儒来说,自己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他无时无刻都会站在自己的身边考虑。
“还不是霍思岩非要缠着温彦深,人家才带着他去游乐场里玩,睡熟了把他送回来的。”
霍沁儿看似随意的回答,内心却是建好了自我堡垒,余光不由得看向二楼,那一抹颀长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她感觉到霍儒如鹰鸷般的眸子正在冷冷的扫向自己,似乎要将她的灵魂看穿,霍沁儿用力平复这起伏不定的内心,扬起唇微微一笑。
“你放心,我和温彦深绝对没有半点联系,也不可能会在一起。”
霍儒听着自家女儿说的那些话,心里越发的冰凉,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只能盼望着霍沁儿能够在有生之年找一个真心爱她的人。
可一想到霍沁儿曾经在温家所受到的一切,内心越发的汹涌澎湃,就算温彦深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再好,依然无法漠视掉三年前的事情。
“你也知道你三年前可是和温家的人订过婚的,更是在婚礼现场闹出了不小的闹剧,难不成你还要深陷其中吗?”
霍沁儿感觉到幽深的眸光正紧锁着自己的脸庞,似乎要抓住自己脸上细小的反应,她拼命的想把自己的感情压制住。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霍思岩真的很想要和温彦深在一起,我又不能强行将两个人分开。”
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霍沁儿紧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放不下,一直以来我都没有问过你关于霍思岩的事情,可今天我才发现霍思岩长得和温彦深有些相似。”霍儒也不傻,自然能够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息,只是他并不想直接说破,更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霍思岩是温彦深的孩子。
嗓音阴沉不带有一丝的温度,眉宇间紧锁,霍儒有些害怕霍沁儿的心还会被狠狠的砸一下。
而此时二楼的房间里,温彦深小心翼翼的将霍思岩放回到床上看到他此时额头弥漫的汗珠,快步来到卫生间里,拿起湿毛巾,轻轻擦拭着。
保姆在一旁看得心都要软了:“温先生对孩子还真是温柔体贴。”
霍思岩轻咛一声,下意识的抓住面前的手,感觉到额头传来的清凉,内心一阵舒适。
温彦深害怕吵到霍思岩睡觉,默默的出一口气,把湿毛巾放到一旁保姆的手中,这才转过身。
“好好的照顾他,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让他给我打电话。”
保姆点头,羡慕的看了一眼此时正在床上躺着的霍思岩,脸上的笑意更浓。
“想来小姐会感动的。”
“或许吧,我有的是时间等。”温彦深轻抿着嘴唇,脸上的笑意更浓,恋恋不舍的从霍思岩房间里离开。
而此时的楼下,正传来霍沁儿的声音。
“不用问,如果我想说的话,肯定会把这些话直接说出来,只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可能……”
还不能把话说完,霍沁儿听到二楼传来的脚步声,直接抿住双唇,不想再继续下去。
霍儒看到那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楼梯间,眉宇间的纠葛逐渐浓重,手指轻轻在桌上敲打,做出一副完全没有好脸色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