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娜拉毕竟是好心,而且婉娜拉说的没错,唐峰在医院因为语言不通,也很难帮上什么忙。
唐峰虽然担心克瑞斯李的事情,但也或许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克瑞斯李可能根本找不到这家医院来。
唐峰驱车回到了素坤逸大酒店。
回到酒店后,唐峰洗了澡,随后开始盘膝修炼了起来。
而等到了第二天一早,唐峰便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唐峰找到婉娜拉的时候,阿赞粟甲还没醒,婉娜拉也还睡着。
但阿赞粟甲的床头,却是有一个水果篮,水果篮上还有便条。
唐峰拿起便条后,看了看,脸色却是变得难看了起来。
“如果不想阿赞粟甲死,三天后,契迪加龙寺塔林见。”
这个便条没有落款,唐峰给阿廖莎打了电话。
“阿廖莎我给你发一下位置共享,你看看我所在的医院里,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谁过来过。”唐峰道。
唐峰已经隐隐猜测到了留下便条的人是谁。
但唐峰并没有完全确定。
“那我等会查清楚了给你电话联系。”阿廖莎道。
而唐峰和阿廖莎说完这件事后,唐峰上前一步掀开了阿赞粟甲的眼皮。
阿赞粟甲的眼球上有很浓重的血丝。
而唐峰没看出什么异常,他又搭上了阿赞粟甲的腕子。
一番探查,唐峰却是皱起了眉头,阿赞粟甲的身体和昨天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留下便条的人,到底是何用意,只是为了恐吓还是?
唐峰思索了起来。
唐峰给阿廖莎共享了位置,而阿廖莎用了没多大一会儿,就打来了电话。
“凌晨的时候,克瑞斯李过来过,从走廊上的监控来看,他进的就是唐峰你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阿廖莎道。
“他约我三天后,去契迪加龙寺后山的塔林。”唐峰道。
“而且他说如果我不去,阿赞粟甲就有可能会死。”阿廖莎是唐峰的接头人,唐峰自然可以向她说明情况。
“对上他你可得小心点,这个克瑞斯李不是一般人。”阿廖莎道。
“我知道。”唐峰还想说什么,可这个时候一名护士推门而入。
“阿廖莎,有人过来了,我先挂了。”唐峰道。
唐峰挂断了电话。
而护士对着唐峰问了一些问题,唐峰听不懂泰语,只得将婉娜拉叫了起来。
“这个护士问你,是不是阿赞粟甲的家属。”婉娜拉道。
“你就给她说,我是阿赞粟甲的朋友就可以了。”唐峰道。
而婉娜拉和护士沟通,护士将纸和笔递给了婉娜拉。
“唐先生,可能还要住院两天观察,住不住?”婉娜拉道。
“住吧。”唐峰道。
这个阿赞粟甲很重要,这个阿赞粟甲的状态必须好起来。
而婉娜拉代替唐峰签了字。
“婉娜拉,你帮我问问,阿赞粟甲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唐峰道。
“她说,情况好的话,今天上午就能醒过来,情况不好的话,她也说不准。”婉娜拉道。
“那等等吧。”唐峰也没着急。
克瑞斯李既然约在三天后,那唐峰三天后去找克瑞斯李就可以了。
而这三天,唐峰就等着这个阿赞粟甲苏醒,并且做通他的工作就行。
而到了中午的时候,阿赞粟甲醒了过来。
阿赞粟甲看到唐峰后,脸色一怔,但紧接着却是坐了起来。
婉娜拉刚好拿了外卖进来。
“婉娜拉,你先问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克瑞斯李的人。”唐峰道。
而婉娜拉将唐峰的话,转述给了阿赞粟甲。
阿赞粟甲踌躇了一番,但他似乎先问了婉娜拉几个问题。
两人交谈了很长时间,婉娜拉才对着唐峰道:“他好像知道这个人,但他不方便多透露什么。”
婉娜拉已经告诉阿赞粟甲,唐峰救了他的事情。
但阿赞粟甲,并不愿意过多的透露什么。
阿赞粟甲这般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这个阿赞粟甲若是给田董下降头的降头师,他肯定不会对外人透露这一点。
“你给他说,这是克瑞斯李留下的,并且将这上面的内容翻译给他。”唐峰将果篮上的便条,扯了下来。
唐峰递给了婉娜拉。
而婉娜拉看了看便条,婉娜拉迟疑了一下,婉娜拉虽然没有问过唐峰太详细的关于他来泰国的目的。
但似乎里面的恩怨纠葛,还在她以前的想象之上。
婉娜拉指着这张便条,将便条上的话转述成泰语说给了阿赞粟甲。
而阿赞粟甲闻言却是连连摇头。
“他说那个人绝对不会对他开这样的玩笑。”婉娜拉道。
“那你给他说,让他自己感受一下,看看他的身体有没有异常。”唐峰道。
而婉娜拉给阿赞粟甲说了说,阿赞粟甲盘膝坐在床上,闭上了眼睛,阿赞粟甲开始用手捏自己的身体。
阿赞粟甲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对着婉娜拉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
而婉娜拉闻言,倒是跑到了外面,过了一会婉娜拉从外面拿了一瓶酒精灯和碘伏还有纱布。
婉娜拉管唐峰要了打火机。
而阿赞粟甲将酒精灯点着,并且将纱布在碘伏中浸湿,随后阿赞粟甲将纱布在酒精灯上熏烤。
阿赞粟甲将半湿半热的纱布放在了胸口。
纱布紧贴他的皮肤。
而阿赞粟甲一只手按住纱布,一只手捶打自己的肩胛。
逐渐的一个细小的东西冒了出来。
这个细小的东西,大概针尖大小,有点像是黑头。
但唐峰看出了不寻常的地方,阿赞粟甲用手指甲卡住那如同黑头针尖一般的东西,阿赞粟甲缓缓的向外拉扯,一根很细小的针从阿赞粟甲从皮肉里拔了出来。
阿赞粟甲看到这根黑针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了起来。
他口中喃喃有词,而唐峰对着婉娜拉道:“他说的什么?”
“他说怎么可能?好像是受了刺激。”婉娜拉道。
婉娜拉见到阿赞粟甲从身体里拔出一根细小的黑针,似乎明白了什么。
“唐先生,阿赞粟甲好像是被人下了降头,是飞针降。”婉娜拉道。
“飞针降?”唐峰皱了皱眉。
而阿赞粟甲口中喃喃过后,表情却是变得有些愤怒了起来。
婉娜拉也是个机灵人,她和阿赞粟甲聊天。
而阿赞粟甲怒不可歇的说了一大堆。
婉娜拉听了一会儿,对着唐峰道:“他说,这种飞针降是极为难练的,整个契迪加龙寺,只有他和他师弟阿赞土廊才会,这飞针降应该是是他师弟寻仇报复降头在他身上的。”
“那克瑞斯李和阿赞土廊又是什么关系?”唐峰问道。
“还有他认识这个女人吗?”唐峰将郭曌芸和坤沙龙婆的合照也递了过去。
克瑞斯李应该不会降头术,而阿赞土廊如果下飞针降的话,到底是怎么操作的?这让唐峰有些疑惑。
“他说克瑞斯李是前缅军的一名军官,缅甸黑玛派被军方取缔后,他和师弟阿赞土廊就来到了泰国,而克瑞斯李从中帮了不少忙,作为回报他也帮克瑞斯李做了不少事情,而唐先生你刚才给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克瑞斯李带来的一名客户。”
“本来这名女客户想找阿赞土廊帮她做法,可阿赞土廊自恃清高,让克瑞斯李下不来台,后来克瑞斯李就将阿赞土廊炼制多年的血蛊降的蛊虫给了阿赞粟甲,让他帮忙做法。”
“阿赞粟甲安排了一个徒弟亲自去了一趟华夏,在那名女客户的帮助下,成功的对女客户指定的人下了降头,而也因为血蛊降的事情,他们师兄弟俩反目成仇,阿赞粟甲抢先一步,在阿赞土廊的身上下了死降,而阿赞土廊也离开了契迪加龙寺。”
婉娜拉第一次翻译了这么多。
阿赞粟甲极为愤怒,阿赞粟甲愤怒的是克瑞斯李的反水,而阿赞粟甲还怀疑克瑞斯李联合阿赞土廊想要搞死他,是为了掩盖当年的真相。
而唐峰闻言后,却是有些沉默。
田董的死,刚开始接触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一场意外,从楼梯上不慎摔落死亡。
可越是简单的事情,背后却隐藏着越深的秘密,唐峰插手后详细调查,可越是调查,这个案子越是复杂。
“那他知道不知道怎么解开身上的飞针降?”唐峰问道。
“这种飞针降名为五毒黑鬼针降,除非下降头的人死,否则破不了。”婉娜拉道。
“明白了,让他先休息吧,找克瑞斯李和阿赞土廊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就可以了。”唐峰道。
唐峰出了门,点了一支烟。
现在唐峰算是明白了,克瑞斯李和郭曌芸早就认识了,而且对田董下手这件事,郭曌芸有份克瑞斯李也有份。
回想起那天晚上在田馨家地窖的情形,克瑞斯李机关算尽想要得到的恐怕就是闯王宝藏的地图。
而唐峰现在才算是明白了,克瑞斯李这次来曼谷的目的,他不是冲着阿赞粟甲来的,而是冲着自己。
恐怕自己的每一步,都被克瑞斯李算的清清楚楚。
闷了口烟,唐峰又进了加护病房。
唐峰将手机里的x光片拿了出来,让阿赞粟甲看。
“婉娜拉你问问他,这个是不是就是他说的血蛊降。”
“好的。”婉娜拉对着阿赞粟甲问了起来。
“是血蛊降,血蛊降很难炼制,几十具尸体很多蛊虫撕咬才能形成这么一只血蛊,这个被下血蛊降的人体内的血蛊应该被人催醒了,这只血蛊差点就要咬破他的心壁。”
“那是否会致死?”唐峰问道。
“血蛊一般会寄宿在人的心脏里,以心血喂养,如果成虫的话,会咬破心壁,从肚子里钻出来,这只已经算是亚成虫了,这个人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婉娜拉翻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