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你没事吧?”牧塔塔抱怨完历年,转过头着急不已,听到詹旃的问话,很莫名其妙地答道,“我没怎么呀?就是问问而已!”
骆天鹅顺好了呼吸,气不打一处来:“牧塔塔,你到底想干什么!”直以为她在恶作剧。
牧塔塔一脸无辜地小声说:“我想谈恋爱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满车人的眼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嘴里具都是可以填满三四个鸡蛋。
历年跳着眉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大口大口呼的气出卖了他,他干脆偏过头问:“牧塔塔,你是认真的吗?”
牧塔塔的脸上布满了红色的颜料,像是朝霞,又似晚霞。垂了眼睑,点点头,几不可闻地赢了一声:“我是认真的。”
车内就诡异地安静了,直到现在,他们才真的相信牧塔塔并非是在信口开河地说笑话。
还是骆天鹅最先开口,她看了看开车的历年,又转向牧塔塔,迟疑地说:“可是、可是……历年学长在这里呀!”
牧塔塔仿佛白痴似得又点了点脑袋,脱线般茫然地回答:“我知道啊!怎么了?”
骆天鹅一脸错愕地愣在那里。还有开车的历年,几乎要将方向盘给掰下来。
这是说?这是说她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那就是她已经选择好了是谁,所以就不用担心在自己面前说出来……
因为,即使他知道了也无所谓,反正也已经是生米煮熟饭来不及了!
看来,是代笙赢了……所以,牧塔塔才这样肆无忌惮地在自己面前谈论这个事情吧?也算是提前告诉自己,不要再枉费心机了……
历年死死握住方向盘的修长双手,就慢慢地慢慢地松了开来。俊美无俦的脸也一点一点恢复了以往面无表情的淡漠。却止不住,心里那波澜壮阔的情绪。
骆天鹅哑口无言,感觉到了一股冰冷,那是一种气场,从某个人身上散发出来,冰绡雪织的凉。看看詹旃是与自己一般噤若寒蝉的脸,而牧塔塔则一副好无所觉的样子。
詹旃看骆天鹅呆了半天也没下文,虽然她也意料到了牧塔塔的用意。不过,还是一边斟酌着用词一边瞥着驾驶座上的动静说:“那个……塔塔呀,你已经有打算了吗?”
牧塔塔无视身边男生越来越黑的脸色,也忽视他迫人的气息,语调轻松大大点着脑袋说:“是呀!我有目标咯!”
詹旃住了口,没有勇气去听她的下一句话,所以她不敢问。就算是掩耳盗铃也好,反正晚一点是一点,总有一丁点的希望。
可她不问,不代表别人不问呐。只是寂静了几秒,骆天鹅就忍不住好奇地问:“是谁?”虽然,她很想管住自己的嘴,但是历年这样不断挥发的恐怖气息,很吓人呀。
还不如早死早超生,搞不好历年学长心灰意冷也就把那气焰给收掉了。而且,她也真的想知道是谁嘛。
“我还以为你们不问呢!”牧塔塔早就准备好了答案,立即接话就说:“是……”
这个车厢里的两个女生也忘记了那个人型冰冻机不断释放的冷气,眼神死死地盯着牧塔塔,耳朵支棱地跟兔子似的,深怕错过那个名字的出现。
骆天鹅是纯粹的好奇,属于打酱油性质的。不过,詹旃就不一样了,虽然已经冰释前嫌了,但是这么快就要听到心上人会跟自己好朋友在一起,再怎么样也是滋味复杂呀!
而历年比她们都要镇定,修长的双手已经恢复了从容,淡定地控制着车子的行经路程,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越发的显得不管己事。
不过嘛,就不知道这车子出了什么问题,越来越慢,跟龟速似的。甚至,可以看到路边一辆自行车面带不屑地超过了他们的汽车。
牧塔塔笑得见鼻子不见眼,趴在椅背上,从枕着脑袋的双手里腾出一只手,往身边指了指:“是他……”
“啊!”具都是一惊,不是代笙呀!又立刻反应过,这是现场告白?!
骆天鹅是惊。詹旃是喜。历年则完全是乐了。
三个人表情各异,不过历年的表情最是惊人,不过没有被后排坐着的女生们看到,不然会立刻吓死她们。
本来神色淡漠地如一汪波澜不惊地池水,在听到那个“他”字的时候,指节修长双手直接是从方向盘上跳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更是震惊转为狂喜,又迅速熄灭恢复为平淡,可瞎子都看得出他那双如墨眼眸跟探照灯似的,亮的比太阳还恐怖!
没等三个人表演完表情秀,能喘口气说句话。牧塔塔有接上了一句把几个人的脸色又给翻滚一把。
“是他班上的……”
就跟提木偶似得,本来放松地要瘫下了,又被这话编成的线给拉了起来。
骆天鹅的惊变成了惧:怕历年一个不高兴,容易把车给翻了……
詹旃的喜变成了愁:怕牧塔塔说的是她这个时候不愿意听的名字……
历年的乐变成了怒:这个牧塔塔是在耍自己吗!
“简霁……”
“啊!!!”
这下着实是太过惊吓,一片惊呼!包括历年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骆天鹅则是一脸的呆滞。詹旃眼睛都要落眶了。
牧塔塔赶紧摇着手解释:“诶诶!不是简霁。还没说完!”
“简霁的同学……”
“哦。”全部松了一口气,没站稳又给抓了起来:代笙是他同学,历年也是……
紧张的三个人都没看到牧塔塔眼底一闪而逝的窃笑,她依然是佯装正经地拉成语调,吐出了最后三个字:
“的朋友。”
结束得突兀,加上句子的不连贯性。使得几个人一时回不过神来,詹旃下意识地哼了一句:“呃?那是谁?”
牧塔塔耸耸肩膀,转过身做好,留下一句:“不知道呀!”
“哦,原来不知道呀……”骆天鹅跟着詹旃都恍然大悟地重复道。
接着骆天鹅暴跳如雷地大叫:“牧塔塔!你在逗我们好玩吗!”
牧塔塔语气轻快俏皮:“我开个玩笑嘛。天鹅,别这么生气,淡定淡定。”
骆天鹅还准备骂她,不过感觉到更加恐怖的压力。把她给压得噤了声。
历年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用永冻死人的语调,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牧、塔、塔!”
牧塔塔浑不怕死地露出牙齿,龇牙咧嘴地冲他一笑:“嗯哼!我在这!”要多气人有多气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