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泓涟是从南泓翔那里听说的陆俊怡,并且通过邱明逸得到了与九州集团合作方陆俊怡的联系方式,他这次来长春见诺萱只有晓晴一个人知道,他的行踪就连当事人南泓翔都没有告诉,这也是他决定第二天离开这里回去的原因。
南泓涟知道,如果南泓翔得知自己来见诺萱,他一定会出面阻止,不论是南泓翔还是诺萱,这两个人都倔强、别扭的超出异常,南泓翔自己是了解的,但是诺萱那种突然爆发的劲儿更是让人感到头疼。
总是在意别人的眼光,却在内心爆发时作出这些不顾后果、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也许是长久在压抑的气氛下长大,所以突然觉醒之后所带来的副作用吧?不论事实是什么样的,总之在南泓涟的心中就是如此认为。
轻轻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看到南若梦琪瘦瘦小小的身影倚坐在床上翻看着手中的画册,沉闷不乐的小脸儿有些苍白,可以看得出来她生病了,这样的南若梦琪与自己在手机视频中看到得有很大的不同,南泓涟心中一紧!“萱儿,她怎么了?”
“梦琪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一直休假在家。”诺萱小声的回答着并且将门全部打开。
听到房门那里有说话的声音,南若梦琪缓缓地抬起头,当她看到南泓涟的瞬间可以明显看到她的神色一亮!“爸爸!是爸爸!”口中喊着这两个字,沉默了几天的小脸儿上再次浮现笑容,拉开被子光着脚丫从床上跳下来扑进南泓涟的怀里,“爸爸,我好想你!”
突然的一幕让在场的三个人同时愣了一下,诺萱只想着南泓涟与南泓翔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却没有想到南若梦琪居然把他当成了南泓翔,于是从南泓涟怀里拉过女儿,“梦琪你看清楚,他是叔叔、不是爸爸。”
“不要,以前你也对我说爸爸就是叔叔,我不要听!”南若梦琪根本就不想离开南泓涟的怀抱,长久不与南泓翔在一起的小孩子,冷不丁见到南泓涟自然而然的把外型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完全当成了一个人,这种感觉大概也因为南若梦琪生病的关系,她很想念、并且十分想念南泓翔,所以才会在恍惚间有了这样的错觉。
而南泓涟也因为诺萱如此的介绍自己感到些许安慰,虽然听到当初她对南若梦琪说南泓翔是叔叔让他心里有些难过,但是自己这个诺萱无意间说出的叔叔还是很受听,依照自己与诺萱的复杂关系,他即可以是男若梦琪的叔叔、也可以是男若梦琪的舅舅。
南泓涟宁愿自己是叔叔,这样也可以证明诺萱并不会否认自己与南泓翔的那段感情,就算她真的后悔,但是心里承认这样的关系也让他有些高兴。
“梦琪,我真的是叔叔,不是爸爸。”南泓涟尽量用平和、轻柔的声音对她说,他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出口,换来的必然是南若梦琪失望的神情。
果然,听到南泓涟的话,男若梦琪带着惊讶的神情慢慢离开他的怀抱,这时才仔细的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与自己的爸爸及其相似的男人,“你??真的是叔叔?你是???”她的脸上渐渐爬满疑问,但是很快便想起来,“我记得了,你是在一个很远地方和我打电话的叔叔。”
“是啊,我就是梦琪见过的那个叔叔。”南泓涟微笑着道。
“你是叔叔,叔叔家里还有一个皓轩哥哥,我记得。”想起那次手机视频、想起自己每一次与南若皓轩的通话,南若梦琪的小脸儿上再次浮现笑容,“梦琪很喜欢皓轩哥哥,叔叔来这里,皓轩哥哥有没有一起来呢?”
“呃???”又是一个让人难以回答、会让让南若梦琪感到失望的问题,但是他也要必须回答:“皓轩哥哥没有来。”
如其所料,失望又一次浮现在脸上,“皓轩哥哥一定是在上学,所以不能来这里见梦琪,只有梦琪一个人因为生病了,所以不能够去上学,我好想去上学,好想爸爸,为什么爸爸都不来看梦琪呢?梦琪生病了,爸爸也一定不知道,因为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南若梦琪一双大眼睛注视着南泓涟问道:“叔叔,爸爸什么时候来?叔叔来这里是不是我爸爸让你来看我的?他是不是很忙,所以没有时间和梦琪一起玩?妈妈说过的,爸爸很忙,不能每天陪着梦琪,可是我很乖的,我不会让爸爸每天陪着玩,我只想能够见到爸爸就好,妈妈说乖孩子才会有人爱、有人喜欢,叔叔告诉我爸爸,梦琪真的很乖,让他回来吧。”
南若梦琪乖乖的样子让三个大人都揪心不已,最为难过的自然是诺萱,南泓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对南若梦琪说:“嗯,没错,是爸爸让叔叔来看梦琪的。”
“啊,真的吖!”南若梦琪笑了,看到女儿久未出现的笑脸,诺萱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来,她的涟哥哥总是这样有办法,只需要一两句话、有时候就算不说什么,问题也一定会解决。
“叔叔,我爸爸都说过什么?告诉我好吗?”南若梦琪拉着南泓涟的手向沙发走去。
陆俊怡拍了拍诺萱的肩轻声道:“让梦琪单独和他待一会儿吧。”
“嗯。”诺萱点了点头,随着陆俊怡出来,然后将门轻轻带上,让南若梦琪和南泓涟单独相处诺萱很放心,也很谢谢南泓涟能够让女儿再次展露笑颜。
“诺萱。”看着她放心的表情,陆俊怡很想将自己心中存在已久的话说出来,他犹豫着、想了想,面对这样的局面,领会到诺萱的决心与倔强,现在的陆俊怡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开口。
“俊怡哥,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诺萱转身向阳台走去,“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是想问我要不要再给那个人机会对吧?”
“嗯。”陆俊怡点了点头。
诺萱神色变得黯然,“不论事情经过怎样或者谁对谁错,我们两个人都不再可能,因为那些曾经有的、无的,让我们彼此都伤害的太深,所以,即便在一起也会有伤疤感到疼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