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泓涟和葛舒曼下了楼,正面迎上了南泓翔,葛舒曼一声尖叫,“你……你你你为什么还在家?你怎么没去公司啊?”
南泓涟双手一摊,微笑道:“看来你这个目标已经暴露了,也就不需要我帮忙咯。”南泓涟说完,转身又返回到客厅进了餐厅。
“讨厌!”葛舒曼也进了客厅坐进沙发里,南泓翔跟着走过去坐了葛舒曼的对面,葛舒曼看着她不禁撇了撇嘴,“你是不是和石文宇达成了共识?别瞒我,我知道他一定已经追来了。”
南泓翔微微的笑了笑,点头道:“你猜得没错,我确实已经和石文宇达成了共识,帮他把你给遣送回香港去完成婚礼。”
“什……什么?!”葛舒曼噌地一下从还没坐热乎的沙发上站起身,紧紧地盯着南泓翔惊讶道:“南泓翔,你怎么帮着他来对付我呀?你们两个融洽得还挺愉快啊!”
南泓翔没有说话,葛舒曼的情绪倒是转换得也挺快的,她耸了耸肩又坐回到沙发上,“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人是怎么合谋算计我的。”
话说到这儿,葛舒曼又一脸坏笑的凑近南泓翔问道:“既然你这么关心别人的感情,那么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到底有没有往心里去呢?”
葛舒曼的话让南泓翔心里一沉,但是他表面上还装作一脸不在意的淡然模样,看着葛舒曼反问道:“你跟我说过什么?我不记得了。”
看到南泓翔这样的态度,葛舒曼眉头皱了起来,“你别和我打马虎眼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诺萱妹妹和你的感情问题!”
葛舒曼的话,被恰巧从餐厅拿着一杯水走出来的南泓涟听到,他脸上的神色一变,连忙退身又回到了餐厅站在了门内侧听着两个人的交谈。
看着南泓翔始终没有太大表情变化的脸,葛舒曼有些着急的推了他一下,“做个决定有那么难吗?直接表明态度不就好咯!”
被葛舒曼逼着,南泓翔终于开口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兄妹就是兄妹,还是依然保持这个身份比较好。”
“你是不是又要说平行线的问题?”葛舒曼叹了口气,坐在南泓翔身边的空位置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话我都跟你说过了,你不记得了么?我从小是学习美术的,平行线这种事我最在行了,我来给你讲解讲解平行线的科普知识。”
南泓翔瞅着给自己做讲座的葛舒曼,他不禁点燃一支薄荷味儿的香烟,深吸了一口后轻轻吐出云雾,示意葛舒曼继续说。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让葛舒曼把话说完,她就会没完没了。
葛舒曼笑了笑,“你听好咯!平行线虽然看起来是毫不相关的两条直线,这就好比两个一路平行的两个人一样,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交点,其实也是因为一个无形的交点让两个人相遇。你想一想,这种情况像不像你和诺萱妹妹呢?”
见南泓翔没有说话,葛舒曼连忙接着说道:“命运啊,往往就是这样让人没有办法诉说得清楚,可是却把看似不相干的两个人联系在了一起。这种感觉像是平行线一样,总会在延伸处的某个看不见的交点汇合,毕竟近大远小、所有的平行线线最终都在一个灭点结束。”
葛舒曼稍事停顿了一下,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和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润口,“我的话还没说完哈,如果人在意识里稍稍的有个小变化小转弯儿的话,平行线可以很快就相交啦!”
葛舒曼做完了最后的总结,又把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葛舒曼的话虽然已经说完了,但是她言语里留下的意义却让南泓翔听得明白。
命运有时候就像是交织的网一样,任何的两个人都是独立的,可也是平行的。这种比喻就好像南泓涟和晓晴一样,如果没有诺萱当初随母嫁入南家,她和晓晴成为了朋友,南泓涟现在上哪儿去认识颜晓晴去呀?
瞧着南泓翔没有说话也没表态,那种赞同她说的这番理论的眼神让葛舒曼情绪有些莫名的高涨,她又忍不住继续说道:“互相恋慕的两个人,即便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对方,心中也能够感受到彼此传递的绵绵爱意。只要抓住这一线机会,那么爱情就会从此发芽开花咯!”
说完,葛舒曼又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道:“不过,如果明明心中有爱却不坦白也不想去面对去接受的话,那么通过意识的转变就会把平行线拉开距离。到时候越是挣扎越痛苦窒息,距离就会变得越来越远,心也会成为伤痕累累。”
葛舒曼说到这儿,又拍了拍南泓翔的肩膀摇头叹息,“南泓翔,换位思考一下好么?把视觉延伸了,看似不能相交的平行线,也就会在延伸点以交点的形式出现。”葛舒曼做出一副痴迷于情爱的模样,眼睛里似乎都写满了幸福与甜心。
葛舒曼的发表言论终于彻底结束了,南泓翔一支烟也洗完了,他将燃尽的烟头在烟灰缸中熄灭,然后看着葛舒曼淡淡的道:“还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既然你能够把话说得这么头头是道滔滔不绝的,为什么对于你和石文宇的事,无法让其产生无限延伸的交点和灭点呢?”
“啊?我?”葛舒曼怔住了,她没想到这一番长篇大论,竟然把她自己套进去了。
不过葛舒曼嘴上却还是挺倔强强硬的,她有些掩饰性的笑了笑,继续强词夺理道:“石文宇的情况怎么可能和我说的一样呢?他在我面前就像是个女孩子,我可是一直都把他当成姐姐看待的,从来没有想过让他做我老公!”
听闻葛舒曼这一番话,南泓翔的神色变得有些玩味的看着她,“照你的意思说,石文宇缺少的是一些男人应该有的特质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