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美女,相拥着站在这个充满花香与杂草的庭院里,漂亮的如同一副山水墨画,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打断这一幕,只等两个人拥抱完,享受完他们此刻内心里的喜悦,自己分开,工作人员这才笑着开口,说一些恭祝的话。
顾慕臻扣着温柔的手,笑着说了谢谢,又望向另一边的四个长辈,冲工作人员说:“给我们拍最后一张全家福。”
工作人员应了,让摄影师到位。
六个人又站成一排,位置还跟以前一样,温柔和顾慕臻在中间,顾银章和顾夫人在顾慕臻这一边,江女士和温久展在温柔那一边。
摄影师按下快门的时候,顾慕臻用力搂住温柔的腰,把她往怀里一带。
他这么一搂,原本摆好的姿势倒没多少变化,就是相片一出来,温柔和江女士之间明显隔了很大一条缝隙。
既是全家福,这样的一条缝隙出现在照片里自然是不好的,摄影师又说重拍,还特意交待顾慕臻,别再捣乱了。
顾慕臻笑,眉梢上扬,英气绅士,裁剪得体的西式礼服更显得贵族派十足,衬托出低调的沉稳,可又因为他这轻扬的眉梢,显得痞坏痞坏。
摄影师觉得小顾总的这一面难能可贵,那张底片就没删。
这一次拍摄,顾慕臻听话地不再捣蛋,很快最后一张全家福落定。
隔天大家一起去选照片,临走的时候,温久展的邮箱里收到了有关江女士的全部照片,包括出现在全家福里面的。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直接收起手机,塞进兜里。
晚上回到酒店,他就迫不及待地连了电脑,将照片一一存放进去,然后再一一翻阅。
看到最后几张全家福,忽然发现其中一张因为顾慕臻的捣蛋,温柔和江女士之间隔出一条极大的缝隙后,他立马把这张照片单独发送到微信上,第二天就找人打印了出来。
再次回到酒店后,他拿了一把剪刀,坐在沙发里,一点一点地沿着那条缝隙,将温柔这一边的人全部剪掉,只剩下他和江女士。
照片里的江女士也穿着白色婚纱,他穿着黑色礼服,虽不至于像温柔和顾慕臻那样亲近,手牵手,可两个人也是紧挨着的,像一对新人般,脸上都充满了笑。
温久展看得出来,这是江女士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她笑的多漂亮。
温久展伸手,抚摸着照片上江女士的脸,又放在唇下吻了吻,然后就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存进钱夹的最深处,形影不离地带着。
这或许是他跟江女士之间唯一的一张合照,还是她穿着婚纱,他穿着礼服的合照,他不能娶她,他不能跟她结婚,他无法跟她拥有自己的婚礼,他更加无法随心所欲地与她拍摄各种婚纱服,那就用这一张来弥补一切的不可能吧。
有这样的一张照片,温久展已经很满足了。
拍完婚纱照,选好各种用途的照片,婚庆会馆那边就开始忙碌,顾慕臻这边也闲不下来,跟布置婚礼现场的一应工作人员们确定最后的细节,另一边,顾慕臻还接到了方横的电话。
方横约他出来吃饭。
原本那天晚上之后,方横就想约顾慕臻,可想到他要拍婚纱照了,就没敢打扰他。
知道他跟温柔结束了婚纱拍摄,他便打了这么一通电话。
顾慕臻挺奇怪,不明白方横为何会突然约他吃饭,但还是应了约。
晚上本来要带温柔,但温柔说她也有了约,约的不是别人,也不是一个人,说是她约人,其实也是别人约她,知道她跟顾慕臻拍完了婚纱照,以何乐为首的那几个姑娘们都向她发出了邀请,然后她一并把人给聚齐了。
人很多,有何乐,有莫馥馨,有安可儿,有盛米贝,有张若云,还有蹭着莫馥馨来的纪舒,甚至江薇都给她打了电话,说她从江女士那里听说她跟顾慕臻拍完了婚纱照,想来看看,好在,她人还没来,不过就算她没来,这么些个姑娘,也够温柔应付的了。
顾慕臻听她说完晚上的聚会,一边站在衣柜前系着衬衣纽扣,一边笑着问她:“要我陪你一起吗?”
温柔支着脑袋说:“不用,方班长找你,肯定有事。”
顾慕臻说:“他的事情没你重要。”
温柔拿了软枕抱在怀里,一边拿手机一边说:“我们都是女人,你一个男人去了,我们说话都不方便了,不用你跟,也不要你陪。”
顾慕臻顿住塞纽扣的手,走过来,俯身压住她,把她压在沙发里狠狠地吻了一通,这才揉着她的下巴低声说:“晚上少喝酒,今天已经十八号了。”
温柔眨眼,气息还有些急促,躺在沙发里,仰头看他:“十八号怎么了?”
顾慕臻低笑:“你小日子快来了。”
温柔:“……”他倒是把她小日子记得清楚的很!
顾慕臻当然得记清楚,这事关他的性福。
顾慕臻又叮嘱了她两句,起身穿好衣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先走了。
等顾慕臻离开,温柔坐起身,理了理长发,想着她跟纪舒不太熟悉,但纪舒跟莫馥馨又是实打实的好姐妹,就如同她跟何乐,能穿一条裤子的那种,今天纪舒也来吃饭,温柔觉得,上回买的礼物可以给纪舒带一份,虽然礼物不是多么的珍贵,但这是她的一点心意。
温柔站起身,去衣柜前翻上回买的比基尼和墨镜以及首饰。
虽然她那晚她为了答谢顾慕臻,穿了好几套给他看,但还有不少没拆过包装。
墨镜自然也多,那天在椿城,顾慕臻将这一款墨镜全部买了下来,数量还真不少,送人都没送完。
至于首饰么,她的首饰本来就多,没拆封的也多。
她挑选了一个,装进一个精美的袋子,又起身去收拾,然后拿着手机,拿着手提包,再拎着袋子,找了一把钥匙,去开车。
男人们有男人们的聚会场所,比如顾慕臻,喜欢去虞山会所,女人们也有女人们的聚会场所,比如莫馥馨,喜欢去奇轩会所。
虞山会所是男人们的贵族圈,奇轩会所就是女人们的贵族圈了,虽说虞山会所没限制只招待男人,奇轩会所也没限制只招待女人,但其实男人们就爱去虞山会所,女人们就爱去奇轩会所。
虞山会所的幕后东家神秘不知,奇轩会所的幕后东家也神秘不知。
今天莫馥馨作东,请了所有人来奇轩会所。
八点不到,所有人都齐聚在了包厢里,温柔拿了礼物给纪舒,纪舒毫不客气地接了,笑着说:“我跟馨馨是姐妹,对你也就不见外了,你送什么我就收什么。”
温柔说:“本来也就不需要见外。”
纪舒笑,何乐那边已经坐在了麻将桌上,张若云和盛米贝还有莫馥馨都坐上场了,安可儿站在何乐身后,看她打麻将。
见温柔和纪舒那头说完,何乐喊温柔:“你过来,上回全是顾慕臻教你,这回你也自己学学。”
温柔走过去,纪舒搁了礼物也走过去。
听着何乐的话,纪舒还有张若云和盛米贝以及莫馥馨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温柔:“你不会打麻将?”
语气里显得十分吃惊。
温柔翻白眼:“不会打麻将怎么了?”
莫馥馨说:“不会打麻将怎么了?听听你这满不在乎的语气,等你正式结了婚就知道会怎么了,当你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富太太,要是不会打麻将,出去了就得给顾慕臻丢脸,甚至是给顾家丢脸。”
温柔:“……”
有这么严重吗?
不就是一项玩乐?
盛米贝深以为然地点头:“馨馨说的很对,如果你不会,还真得学学,反正你是六月一号结婚,还有十几天呢,我们包你学得会。”
张若云抬起眼皮瞅了盛米贝一眼,问她:“你不也在国外呆了很多年吗?国外人也玩这个?难不成你在国外天天玩,所以技术很好?”
盛米贝说:“国外玩的自然不是这个,我在国外也不玩,但我打小被我妈妈教到大,技术怎么可能不好,你小看我哦。”
张若云笑,想方设法地帮方横约她:“那我以后可以经常约你出来打牌了。”
盛米贝说:“没问题。”
何乐让出位置,拉温柔坐,安可儿和纪舒都站过来,安可儿也不会,纪舒会,跟何乐一起当温柔的军师,安可儿站在一边,也跟着学习。
几个姑娘玩到开席,温柔也算琢磨出个门道了,等吃完饭,开了酒局,几个人姑娘又轮流上场玩。
自然不是白玩,都是真金白银的往桌上放。
上回有顾慕臻在,温柔没输一局,可这回没有顾慕臻,何乐和纪舒只当军师,教她认牌,教她如何看牌,又教她如何注意不点炮,虽然何乐和纪舒的技术也好,但哪里有顾慕臻那么厉害,能清晰地记下每一张牌,还能分析别人手中的牌,温柔半懂不懂,就算后面懂了,也一时半刻玩不到那么精明,老是输。
牌场上,这越输的人吧,她越是想赢,越想赢就越是要玩。
玩到十二点,顾慕臻的电话打了过来,温柔这会儿正在手气上,不想接,就把手机扔给了何乐。
何乐划开接听键,跟顾慕臻说了几句,没多久,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顾慕臻高大英俊地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了,温柔还没看到他,等到顾慕臻低头,看了一眼她的牌,伸手挑了一个三筒出来,她这才发现他居然在她身边。
温柔诧异地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慕臻无奈地叹一声,伸手将她抱起来,又环在怀里,一手搂着她,一手捏着牌,淡声说:“你不用管我什么时候来的,你只说你输了多少,我帮你赢回来,然后我们回家。”
一众女人:“……”
莫馥馨说:“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们三个女人,你好意思么?”
顾慕臻眼睛扫在牌面上,仔细地看牌,分析牌,一面说:“我老婆我自己教,谁让你们越俎代庖的?还霸着她半夜三更不回家,我不让你们长点记性,下回还要教坏她。”
说着,脸又一转,望向温柔:“看我是怎么打的。”
温柔不会打麻将,顾慕臻比任何人都高兴,上一回教温柔,顾慕臻就体会到了不一般的浪漫乐趣,本来等结婚了,他要慢慢享受这样的乐趣,可这几个姑娘聚会就聚会吧,你聚会吃饭喝酒或是唱歌跳舞都行,做什么教温柔打麻将,剥夺他的乐趣。
他不让她们输的心惊胆颤,他就不叫顾慕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