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有点想笑,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实在不敢笑,她怕她笑了,顾慕臻会揍她,瞧他这一脸认真的样儿。
看着说的是玩笑话,可神情间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温柔伸手,拿开顾慕臻捏在下巴上的手,紧紧攥在自己的小手里,保证道:“放心,我一定霸占着你,一辈子不给你自由。”
顾慕臻莞尔,扣紧她的十指,将她又按在怀里。
心里美的冒泡,嘴上却揶揄道:“就知道你离不开我,非得霸着我,我就委屈点,让你绑一辈子。”
温柔心尖发软,嘴角跟着扬起,她倏地抬头,冲着他优美的下巴吻了一下,又把脸紧紧地藏在他的怀里。
像个偷吻的小贼似的。
顾慕臻这回笑出声,温柔帖着他,听得见他从胸腔里发出来的震动,那震动伴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一声一声,钻进肺腑,再也拔不出来。
见他越笑越放肆,温柔恼羞成恼地伸手拧他一下。
顾慕臻微微刺痛,却更多的是欢喜,他大掌捧起她的脸,低下去又是吧唧一口,然后用着低音炮的嗓音说:“不笑了,谁让你偷吻呢。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吻,你非要做小贼,贼完还要羞一下,我就问你,你羞什么羞?我的身体你哪里没吻过?”
说着话,嗓音里依旧压着笑,一时半刻也歇不下来。
又因为心情好,出口即含笑。
温柔本就不是个放得开的姑娘,被他一句一撩,撩的火急火燎,直接把他搂在腰上的手一抓,甩开,气的站起身,离他远远的。
顾慕臻依旧笑着,见她躲他,他也不气,还故意翘起二郎腿,半撑着下巴看她。
温柔明明背对着他,却也能感觉他的目光如电,可以穿透任何阻隔,落在她身上。
温柔深呼吸,扭头瞪他一眼,红着脸朝门外走。
她故意避开他,顾慕臻想绊她也绊不住。
顾慕臻起身,跟着朝门口走。
她在前,他在后。
等她走到门口了,他也走到了她身后。
他单臂搂住她,低声问:“要回了吗?”
温柔说:“嗯,我去跟安可儿说一声。”
顾慕臻应了一声好,拉着她的手,走出休息室。
安可儿在设计室,设计室跟订制区是一个门,两间房,今天盛米贝和纪舒还有杨彩甚至是陈展运都订制了礼服,曹布鲁不懂设计,自然找安可儿。
安可儿正在忙,温柔进来,也没多打扰,就说自己要走了。
安可儿要送她,温柔没让,让她以工作为先。
安可儿便不送她了。
安可儿现在要忙,走不开,就算不忙,邹严寒说了晚上过来接她,她也得在这里等着。
温柔和顾慕臻离开后,安可儿继续忙着。
上了车,温柔问顾慕臻还要不要去公司,顾慕臻摇摇头:“不去了,从今天开始,我都陪你。”
温柔自然很感动,又歪过身子,对着他英俊的侧脸吻了一下。
最近顾慕臻的福利超极多,多的他受宠若惊。
那一晚温柔还请他吃烛光晚餐。
顾慕臻唏嘘,心想着可能是因为要结婚了,她越来越放得开了。
这是好事,顾慕臻乐见其成。
顾慕臻伸手,揉了一下温柔的小脑袋,表达着他的喜欢,然后就笑着发动车子,往家回了。
半道上接到顾夫人的电话,他又把车变道,朝着宿山别墅区的方向开了去。
邹严寒回到公司,于时凡正忙的整个头扎在一摞又一摞的文件下面。
邹严寒没敲门,直接进去。
走到于时凡的办公桌前了,扫了一眼面前堆的两摞高的文件,也不看分类,直接伸手去抱一摞。
于时凡忙的都没抬头,以为是何乐进来了,他说道:“你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就先休息一会儿,这些我来看就好。”
邹严寒一听,瞬间又把手收了回来,说一声:“那你看吧,我还是去陪安安好了。”
于时凡乍然一听是邹严寒的声音,嗖的一下将头抬起来,看到果然是邹严寒,他急忙喊住他:“你别太过份了!想累死我吗?赶紧给我分一部分走!”
邹严寒单手抄兜侧过身子看着他,笑着说:“你不是说你一个人看就好?”
于时凡噎了噎:“我以为进来的是何乐,哪知道会是你。”
邹严寒挑眉:“哦,是何乐就不用,是我就得分一半?”
于时凡说:“何乐只是我的助理,不负责处理你的事务,你的事情你自己搬回去。”
邹严寒说:“是这个道理吗?难道不是因为你不舍得劳累何乐,却舍得劳累我?”
于时凡脸不红气不喘地承认:“你明白就好,别拿你跟何乐比,显得你不是男人。”
邹严寒:“……”
邹严寒噎住,无话可反驳,乖乖地又走回去,搬了一沓子文件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打早上起,何乐就知道邹严寒离开了,把工作都转交到了于时凡手上,所以打早上起,何乐也忙的东倒西歪。
下午顾慕臻也走了,工作也转交到了于时凡手上,何乐也陪着于时凡一起,忙的累成狗。
中午两个人都没出去吃饭,点的外卖。
吃完何乐继续陪着于时凡忙碌。
没办法,整个三十层就她一个助理,哦,还有一个李以。
但李以是顾慕臻的助理,有特权,如今又一心扑在顾慕臻和温柔的婚礼上,从不分担公司的事情。
虽说多了个助理办公室,但都是忙顾慕臻一个人的事情。
想要让李以帮忙分担公司事务,不可能。
故而,就她一个助理的三十层,她不辛苦谁辛苦呢,于时凡是她的直属上司,上司让她做事,她也不能不做呀。
于时凡也是体谅她的,给她的工作量并不大。
何乐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没敢去敲于时凡的办公室门,怕这么一敲,又有数不清的文件交给她。
她拿杯子去茶水区,倒了一杯咖啡,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了抱着一大摞文件从于时凡办公室走出来的邹严寒。
何乐微愣,内心里咦一声,邹总回来了?
何乐在邹严寒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慢腾腾的挪到于时凡的办公室门前,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于时凡说:“进来。”
何乐一听于时凡这似乎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立马推门进去。
她手上还端着咖啡杯,是她自己的瓷杯。
她端着杯子走到于时凡办公桌前,一眼扫到那办公桌上少了一大摞文件。
何乐说:“是你把邹总喊回来的?”
于时凡抬头,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就猜到是她,这会儿看着她的脸,感觉眼睛都没那么疲劳了。
他摇了摇头:“不是我喊的,是他自己回来的,大概是良心发现了,觉得把我一个人扔在公司太对不起我,就回来帮忙了。”
他松松肩膀,却也觉得累,他冲自己的肩膀指了指:“过来帮我揉揉。”
何乐翻白眼:“我不累么,给你揉。”
于时凡立马站起身,把椅子往后踢了一下:“那你去沙发坐着,我帮你揉。”
何乐整个人一惊,连忙搁下咖啡杯,笑呵呵走过去,拦住他要走过来的身子,强行把他重新按进椅子里:“不了,还是我给于总揉吧!”
嘴里嘀咕一句:“你给我揉,我真怕我吃不消!”
于时凡坐在那里,微斜着眼睛瞧她:“你在嘀咕什么?我让你给我揉揉,你说你累,你累我给你揉,你又不愿意。这会儿是你自己要来的。”
何乐说:“是是是,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没嘀咕你!”
于时凡舒服地靠在椅背里,闭上眼睛:“本来就是你自己要来的。”
何乐翻白眼,手指狠狠地冲着他的肩窝掐了一下,于时凡吃疼,却没吭声,只嘴角勾起笑。
三五分钟后,他睁开眼,身子微朝前倾了一下,长胳膊将何乐摆在他办公桌上的咖啡杯端了过来。
何乐一见他想喝,赶紧开口:“那是我的杯子,我用过的。”
于时凡说:“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不是我的?你既是我的,你的杯子我有何不能用?”
何乐一噎,于时凡直接就着她的杯子喝了几口咖啡,有些凉,不太好喝,他又将杯子搁下。
然后手一伸,握住何乐搭在他肩膀一侧的手,把她拉到身边,他又转了一下椅子,将她拉到腿上坐着。
何乐挣扎着要起,被他轻手按住。
虽然只是轻轻一手,却让何乐动弹不得。
于时凡说:“我不做别的,你要是非要动来动去,那我倒想在这里做一些别的。”
何乐一听,瞬间绷紧了身子,想起那天他在她的办公桌上……
何乐微红了脸:“我要去忙了。”
于时凡说:“不着急,放松放松,工作效率才高。”
何乐手指攥紧,怕他乱来,出声提醒:“于总,这还没下班,会有人时刻进来。”
于时凡说:“我知道。”
何乐说:“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于时凡便道:“别动,别出声,坐好就行了。”
何乐背对着于时凡坐着,整个人如惊弓之鸟。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简直冷汗淋漓。
她确实与他享受男女之事,但她只想在卧室里,在床上,不想在这里。
那一晚她就极不舒服,虽然是挺刺激,可真的不舒服。
何乐抿了抿唇,正担惊受怕着,身后的男人抬起手臂,冲着她两侧肩膀捏了捏,然后又捏了捏,出声问:“力道可以吗?我没捏过,没经验,轻了或是重了,你说一声。”
何乐自来N时代公司后,事情就很多,又一天到晚对着电脑,难免会有些职场小毛病,腰酸背疼什么的,有时候她会跟温柔一起去做个按摩,但这段时间温柔忙,何乐也忙,就没时间去。
不捏不知道,一捏才觉得肩膀又酸又乏。
于时凡一个大男人,手劲肯定是够够的,何乐极舒服,眯着眼哼一声:“这力道就很好,极舒服。”
于时凡微挑眉梢,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舒服就好,原来我的力道在哪里都能让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