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
徐俊不屑得冷哼一声,如果恩琴此刻看得见四周的一丝景物,她一定会看见徐俊此刻嘴角上扬出一个可恶的弧度,似在嘲笑,又似在对他们现在的处境感到悲哀。
恩琴对徐俊的反应几乎到了屏蔽的程度,扬起一颗小袋,望着头顶上方被树枝挡着的洞口,忽明忽暗的光线,耳边回旋着不似黑夜寂静的声响恩琴立刻伸长耳朵。
正想起身往光源的方向走去时,突觉一股锥心的刺痛立刻从脚踝蔓延上来,双手立刻紧抓住右脚脚踝,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一拳塞在牙齿缝里,不想让徐俊发现她的一丝不对劲。
“喂,你还在吗?”太过安静,徐俊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升起一股烦躁感。而回答他的是无线黑暗下的寂静。
“恩琴,你不会是被吓晕过去了吧?”徐俊揶揄的声音传来。
吓晕?痛晕差不多!
恩琴双手紧抱着右脚脚踝上高高突起的肿包,她猜测这是刚才跌下山的时候扭到的,只是没想到一个扭伤会让她痛的全身冷汗直冒,整个人在地上缩成一团。
“恩琴,你别吓我!快回答我!”
听到他突转焦急的嗓音,在黝黑的洞穴里嗓音旋转着,恩琴心弦微微触动了一下。
“我我在。”恩琴小声的应答,此刻不仅一身冷汗,脚踝只要不移动便不会像之前那般痛得她像哭爹喊娘的。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徐俊敏感得听出她嗓音里流露出的无力和虚弱。
恩琴本来是想硬撑,说没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就这样从嘴里溜了出去,“我,脚扭到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
“呃,就是不能走。”
“不能走?也就是肿包了你现在立刻把腿伸直,让血液流通。并且千万记住,不能用手触碰。明白我的话没有?明白了吱一声。”
恩琴听着徐俊喃喃自语的话,一副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丝不小的震撼。难道他学过医?
“听到我说话了没?”
“在,在是,听到了。”恩琴立刻按照他的话去做,双腿平摆在有些坑洼的地面上。慢慢的感觉到脚踝处不似之前隐隐作痛,反而有种舒服的感觉在哪里蔓延开来。
“现在好点了没?”徐俊关怀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恩琴立刻点头,后来响起四周的环境,于是说,“好多了,呃,谢”
“咳咳咳”
没等恩琴把谢谢两个字说完整,从她的右边传来徐俊得猛咳声,立刻问道,“你怎么了?”后知后觉的想起,她从悬崖上摔下来脚扭到了,怎么就没想到徐俊也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也可能受伤了!
“你不要过来!咳咳咳你!”徐俊想阻止恩琴的靠近,但是指尖已经触碰到她探索过来软绵的小手。
两只小手不停得网上探索着,指腹划过他的手指,冰凉的金属皮带扣,村衫的钮扣和上面分明的线条,接着是他的带着细碎胡渣的下颚,脸庞涨的!
“你的脸怎么了,那么涨?”
恩琴一边焦急得问,一边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徐俊几乎快被她的举动拍打得直接晕过去。
之前因为咳嗽而岔了气,呼吸不仅变得有丝急促和困难,脸憋成猪肝红色。只可惜她不仅看不见,而且也感觉不到!
恩琴自顾自一会儿左拍拍,一会儿右拍拍,在她的不懈努力和忧心下,徐俊憋着的那口气糊里糊涂得被她拍得从嘴里猛得吐了出来,全罩在恩琴来不急防备的脸上。瞬间口鼻里吸进的全是他的味道,还带着一股xx味。
“唔!你是不是吃大蒜了!”恩琴皱起秀眉,一手扇动着空气中溢满的他的气息,脸不受控制得微微发烫。
好不容易缓过气的徐俊,差点被恩琴后面吐出的一句话又一次气到。大蒜?那不是吃果果的在说他的嘴臭嘛!头猛得一扭,咔擦一声骨头硬生生被扭转的声音在山洞里响起。
“不是吧!”恩琴耳朵敏感得煽动了几下,接着惊讶的喊道,“你骨折了!”
徐俊只感觉丢脸丢到家了,尤其是在恩琴面前出丑,恨不得现在身下有一个坑,将他深深的掩埋了。想他一个堂堂男子汉,从悬崖上摔下来就这样骨折了!
“你有没有怎么样?”恩琴关怀的问道。心想,他们怎么那么悲哀,一会儿被人用枪指着威胁,一会儿从悬崖上摔下来,一个扭伤了脚,一个骨折了。
“不用你关心!”徐俊没好气得冷哼了一声。恩琴知道他是在为她刚才说的话而生气,心里有一丝乐滋滋的。
“你在笑什么!”徐俊敏感得听到一丝低笑声,咬牙切齿得问道。
恩琴笑声顿止,她没想到徐俊的耳朵那么灵,长大一对惊恐的眸直盯着黑暗中某个点。直觉告诉她,徐俊也正用一双深邃得某盯着她看。
时间似乎在他们之间停止了,呼吸在他们身边盘旋,心跳在恩琴的手下律动
“老大,找到了!”
一阵树枝被拨动的声音窸窸窣窣的,接着从上面传来一个低沉中带着颤抖的声音,“安雪?”
恩琴在听到薛小斌惊喜的声音时身子一僵,听到夜君濠的声音时猛得推开徐俊,并完后挪了一小步,接着扬起脑袋往上发出声音的洞口望去。虽然洞口的脑袋背对着光芒,但是恩琴从光线描绘得轮廓中与脑海中的一个人影重合。
“阿濠,我在这里!”
听到恩琴的呼唤声,趴伏在洞口的夜君濠只觉得心口猛得一抽,接着恢复了它原本的速度。她还活着,还活着
夜君濠兴奋的同时,徐俊得心却冷了一大片,在恩琴听到夜君濠的叫唤时下猛得推开他,狠狠得伤害了他,瞬间转为一张生人勿近的冷脸。
之后,徐俊和恩琴顺利被解救出山洞,因为两人收了不同程度的伤,立刻被送进医院,入住不同的病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