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咕唔咕唔——
“什么声音?”恩琴猛得直起身子左右紧张兮兮得张望着,车子的引擎里发出不似之前那般呼噜声,而且往前行驶的车子开得跌跌撞撞。显然车子出状况了。
“该死的!”徐俊暴躁得捶打了一下方向盘。
“怎么了!”恩琴立刻扭头,见到的是徐俊纠结在一起的眉毛,都快打结了。视线却焦灼在某一点上。恩琴立刻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嘴巴顿时长大,“怎么会没没油!”
对!油标尺上的显示数字快接近于零了!
恩琴立刻明白,这辆车被人动了手脚,究竟是谁做了这件事,她已经无暇去揣测,因为下一秒徐俊大喊一声。
“跳车!”腾出一手费力得解开恩琴身上的保险带。
“什么!”恩琴震惊了一会儿,接着往车窗外望去,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一块两面都是悬崖得位置。而她面对着的是另一片无比幽深黑暗的峡谷!
“怕了?”徐俊嗤笑了一声,俊眉不屑得一挑,轻蔑的语气便从嘴里溜了出来,“之前不知道谁说,我不希望出现这些情况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让我待在你身边这种话的。”
“你”恩琴顿时被气得吹鼻子瞪眼,尤其是他那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嘴脸。“对,话是我说的!可是某人也说自己开过很多次赛车,怎么会对这种最基础得检查都没查清楚呢,赫——”
“你干什么啊!”一个急转弯,因为身上的保险带没了,恩琴身子一偏,一头栽在徐俊的腿上,鼻尖被什么坚硬的物体撞到。
徐俊用看白痴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并从鼻口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又纠结着眉毛而认真得看着前面的路况。
“切!”恩琴无趣得撇撇嘴角,一边摸着被撞痛的鼻子,一边慢悠悠得从徐俊身上爬下来。
恩琴没看见得是,在她从他身上趴下来的时候,他脸部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
“待会儿我转弯,你就跳!”说话的时候,徐俊已经按下开门的按钮,瞬间恩琴那边的车门被山上肆虐夹杂着车速的风完全打开。“喂,你做什么!危险,坐回自己位置!”
“看着前面的路况!”恩琴不理睬徐俊喷洒在她脖子上气愤与冷冽夹杂的气息,横身过去,同样解开他身上的保险带。“这样就可以了。”做完敢做的事情,恩琴才满意的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徐俊不用看都知道恩琴做了什么,视线专注在前方,而眉毛顿时又多打了一个结,“快到了,准备,你放开!”
徐俊想要甩开恩琴突然抓住她的手,无奈这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死死得攀着。方向盘猛得打转!
“要跳也要一起跳!”
“走!”
“轰!”
三个不同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一直遥遥领先得深蓝色赛车从反光镜中看到后面惊险的一幕艳红色的轿车在一个转弯的地方,突然车身一斜,即非常快的速度从山道上翻身而下。托尼立刻踩下急刹车,恩易的身子猛得往前冲了一下,嘴角不慎擦到车玻璃。
下一秒车子便急速往后倒退,轮胎和黄土摩擦出急躁的声响,不一会儿就到了刚才翻车的地方。托尼立刻下车,两条触目惊心的轮胎摩擦痕迹清楚得印在山道上。听到后面车门被打开关上的声音,托尼嫩白的脸立刻黑了下来,眸子顿时射出一道比寒冰还冻人的光芒,直揪着恩易站在悬崖边,狂笑。
“哈哈哈!”
恩易仰头狂笑,冷眼斜睨着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的悬崖,眼神变得狂傲而兴奋,慢慢翻出殷虹的血丝五年,五年,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是你动的手脚!”托尼立刻从零碎的场景中找到一丝思绪。
托尼猛得抓住恩易的衣领,以身高的优势把他拽的高而紧,但是这样除了让他的脸上因为缺氧泛白,嘴角的得快意越扯越开。
恩易涣散的眼神扫过托尼的脸,接着转回那篇悬崖五年生不如死的生活,每一天生活在恐惧和被虐待侮辱的环境下,他多次想要割腕自杀,但是他告诉自己他一定要忍,要回去,要报复!这一刻即使托尼要杀了他,他也无所谓。
从踏进赛车的那一刻,他有满腔得恨意,有满腔得不解,但是一切都在托尼的喝止下不得不忍下但是他告诉自己,忍耐,一分钟是忍,五年也是忍。谁都不能保证,赛车场上的危险程度,因为险峻的路况发生打滑,因为司机疏忽对车油量的检查,或者因为发动引擎得失灵而一切得一切他都忍下来了,忍到他们尝到粉身碎骨,双双坠崖的那一刻!
“总裁!”不久,山下的保镖们开车赶了上来。见到的是托尼嗜血的愤怒,恩易疯狂的大笑。
“你们怎么上来了?”
“国际警察来了。”手下人报告。
托尼的眉立刻拢起,撒手把恩易重重得摔在地上,命令道,“把他给我压回去!”
恩易脸上的嚣张和得意,一瞬间被恐惧,还有未来无尽的黑暗摄住了心神,脸刷得一下白透了,声音颤抖得支离破碎,“为,为什么,不,不杀我?”他没有听他的话,这样的行为吃果果的踩到他的底线,一般的下场是当场毙命。
“想死?很容易。但是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托尼突然扬起嘴角,嗜血的笑容里充斥着一丝暧昧,恩易得瞳孔猛得睁大,接着剧烈收缩起来。
“不,不,我不唔——”
恩易所有的喊声,挣扎声都被保镖们有布塞住,五花大绑得把他塞进面包车里。不消多时,一辆深蓝色的赛车后,跟着两辆白色的面包车,随着山道盘旋而上,在一个转角处,突然没了踪迹。
又过了一会儿,整个山间上空盘旋着直射飞机的轰隆声,地面上夹杂着警车特有的铃声。不消多时,整个山上,被大大小小的警车,不同穿着手拿强制的警员,空中的直升飞机包围得水泄不通。
一抹全身漆黑的身影从其中一辆黑色豪华轿车里走下,周围立刻响起警员的敬畏声,“夜sir!”(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