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光鲜几近透明得玻璃窗外由远及近得慢慢亮起大楼顶部的彩灯,错落有致得照出连达集团顶楼的漆黑一片的办公室。
背对着超大落地窗得是一张黑色的电脑椅,隐约可见有一个人坐在上面,一手抵着下颚,思忖着什么。
突然桌上的座机响起,椅子上的人被乍响得铃声惊得抬脸,露出一双疲倦忧心得眸愣愣得看向座机上一闪一闪刺眼得红光。铃声不停得在硕大的空间里扩散开来,空旷中带着电话那头人的催促。
咚咚——
“总裁?电话”
秘书推开半扇门,几缕光芒散在门口的地板上,照出她小心翼翼的背影。小声的说。
“我知道。你,出去忙吧。”
长久不说话,恩琴一开口嗓子嘶哑得像鸭子叫般得不堪入耳。
秘书关心得问道,“总裁需要茶吗?”
“不了,你去忙自己的吧。”
“额,好。”秘书发现恩琴没有接电话,猜想是自己的存在让她有所顾忌,于是不敢多做逗留得立刻关门。
硕大无比得办公室顿时陷入无线得黑暗。
电话铃又响了记下,恩琴心念一动,这才慢慢伸手拿起电话,慢慢贴在耳边。
什么声音也没有。
恩琴不确定得将话筒拿远点,椅子下面四个轮子在漆黑寂静的夜空中划出一道沉重得嘶吼声。打开电脑旁的小台灯,看向来电显示。
家里电话?
“阿濠吗?”
恩琴问道,但是电话那头却是一片安静。
恩琴有些急了,“阿濠,在吗,有在听我说话吗?”
“呼呼”
回答她的不是夜君濠低沉中带着柔和得优美嗓音,而是几个粗气声。恩琴的心顿时慌得不行。
“阿濠,回答我,别吓我,是不是”
“小安雪,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就在恩琴从椅子上挑起,勾来椅背上的外套往身上套得时候,夜君濠沉沉阴郁的嗓音传来,末了似乎自嘲般得淡淡笑了一声。
“什,什么玩笑?”
“如果是真得那该多好呢?”
恩琴急的额角冒出点点汗水,一手拿着电话听筒,一边急急得往外走去。“阿濠,你怎么了,为什么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哦!”
“哐当!”
“安雪,安雪,怎么了!”
她忧心无比,一时忘了手里拿着的电话是连线得,在她快走到门口时猛得将她硬生生得来回,一脚拌着另一只脚,双膝重重得撞在地毯上,吃痛得双眉紧拢。下意识要紧下唇,不让吃痛得声音被夜君濠听见。而原来在桌上的座机被她拉下撞在地面上。
恩琴立刻爬过去翻过电话,粗略得看了一眼,还好没事。
突然响起夜君濠还在和她电话,于是道,“我没事。”
“刚才的声音”
夜君濠不是那么好被糊弄的。而且他身为国际刑警,这几年只是腿惨了,不至于耳力也变差了。
恩琴知道瞒不下去,只能说,“刚才起身的时候太急了,撞翻了一杯茶。我一会儿会叫秘书处理的。”
“哦。”夜君濠简单得应答了一声后,电话又一次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静中。
“阿濠?”恩琴小声的唤道,一手小心得垫在右边的膝盖下,眉因为痛而轻蹙了一下。
“嗯。”这次夜君濠终于给了她回音,却是简单得让人不知所措的一个字。
嗯?
接下来说什么?
她感觉得出来夜君濠此刻心情很差,为什么而差?是因为哦,响起来了!
恩琴一边看着手表上显示得7点10,一边急躁得道,“阿濠,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因为徐俊下午离开时说得那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缠绕,纠缠着,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和夜君濠约定的时间。她说准时下班,是6点整。
“不了,如果你忙”
“不忙,不忙,你等,哦!”
“怎么了?”
恩琴一边扫视着右膝盖上因流血而开始结起得一层薄盖,因为她起身得力道太急,盖破了。“呃,没,没,不是,我刚才撞到桌角了,呵呵,没事的,我一会儿就回来,先挂了!”
“等等”
“嗯?”恩琴一边应着,一边脑子里思忖着,一会儿回家的时候绕路去便利店买创可贴。不能让夜君濠发现她受伤的事情。
“我现在不在家里。”
“哦。啊!什么,你不在家,那你在哪里?”恩琴习惯性模糊得嗯了一声,当听清楚他说了什么时,立刻焦急得问道。
并且一堆疑问不经大脑的一个接一个从嘴巴里跳出。“家里佣人怎么没和我说一声?是大斌还是小斌陪着你?是局里有事吗?不对,你那边的声音不想,怎么哄哄得,你到底在哪里!”
“安雪”夜君濠有些无奈的叫住恩琴激光枪般的问题,心里却泛起一丝甜蜜,嘴角慢慢扬起。而坐着他对面得男人眸底闪烁着浓浓的嫉妒之火,越烧越烈。
察觉到对面人双手紧握着沙发皮咯吱作响,还有火光中的一丝催促,干咳了一声,“我想问你你说,和我结婚,是真,还是假?”
顿时,电话里陷入一片安静,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了,心底刚刚泛起得一丝得甜腻被一层寒冰替代。
他以为她的关心,她的担忧,对他有一丝丝不同于朋友之间得情感。所以他大胆的迎视,挑战对面男人同样挑衅的眸。
她给他的却是,默不作声
恩琴完全没想到夜君濠会问她这个问题。这件事,她只在下午的时候对徐俊说过。难道徐俊不相信她的话,然后跑去问夜君濠,阿濠是怎么回答的?
思路稍稍整理了一下,恩琴急忙问,“是,徐俊问你的吗?你怎么回答了?”
“我”
“我明白了,你为什么会说我在开玩笑,说一堆奇怪的话。你认为是开玩笑吗?还是你认为我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是一时的冲动?阿濠”恩琴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带着浓浓得伤感,有些累的靠在桌沿。
“你在我身边,难道我感觉不到,还是我根本就是一根木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雪,小琴?在听我说话吗?”这次换成夜君濠担心了。
“在,可以告诉我你在哪里吗?”恩琴不放弃得又问道,嗓音里透出了一丝疲惫。
“我在xx酒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