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雪听到徐俊冷冰冰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男人的气势真强。只一句话就把人吓了一大跳,而他的一个眼神,赫,恐怖得让人心惊肉跳!
张晓雪一边咽着害怕的口水,一边小心翼翼的往恩琴靠去,心里只嘀咕着,她可不想成为人家夫妻吵架下的牺牲品。最可恶的,要怪就怪她手上的蓝色锦盒,为什么送出那么惊悚的礼物,而且还让她正在得意的时候徐俊正巧看见一幕。
自作孽不可活张晓雪深刻得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恩琴把脸一瞥,不去理会他脸上会是怎样一副令人讨厌的表情。
“哦,痛,晓雪,我的手指!”恩琴痛呼出声,眉头瞬间皱的死紧。她考过来的身子居然夹到她右手尾指伤口处。
“啊,琴琴,我,你”张晓雪慌张的猛然转身,一手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步步小心的往后退,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即无助用恐慌。
张晓雪的视线往下望去,那里已经有殷虹从里面渗出,一点点扩散开。
徐俊快步向恩琴走来,大掌一伸,恩琴一惊猛得缩头。担心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惊人的举动,就像那一晚
惊恐的抬起眸,突然捕捉到他漆黑的眸底闪过一道受伤,他的大掌在空中僵持了一会儿,接着往前越过她的头顶。按了一下床头的紧急铃,紧急铃声于此同时响了起来。这一刻恩琴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侮辱他的一番好意。
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都赶来了,检查的一下她的伤口,伤口迸裂,还有些伤口感染。接着又是常年不变的劝说辞,劝她按个假肢,这样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口一会儿崩裂什么的。
在这件事上,恩琴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要坚持。嘴上说着那个东西很假,没必要。而心底最深处真切的希望留下这个不堪的回忆有些变态,但是她就是说不清楚心底那种不愿抚平这段记忆的情绪。
“那个,那个,我还有事情,先”
“晓雪等一下。”张晓雪见恩琴没事松了一口气,眼睛一转接触到徐俊冷酷中带着责备的眼神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她她要倒霉了!于是急急忙忙勾起包包准备走人却被恩琴喊住。
张晓雪不情愿的转身,脸上的笑容都带着点僵硬,主要是后背上如刀锋的眼神刺得她不敢动弹,“琴,琴,有什么事吗?现在的你应该好好休息才对。我不打扰了”
“晓雪你的外套,你是要这样出去接受冰雪的覆盖吗?”下颚比了比床架上一件乳白色的产款羽绒服,恩琴半开玩笑的说。笑眯的眼底有着一丝落寞,她以为她没看到徐俊那个吓人的眼神吗?她被威吓到了,而她何尝想和他单独处在一个空间里。
“呃——”张晓雪回身拿了羽绒服,尴尬的对她微微颔首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人。
“对了,这个给你,还有这个!”刚走出门口的张晓雪猛得折回,一头冲到恩琴面前,一股脑得往她怀里塞了两样东西,接着风风火火的走人。这次再也没有回头。
恩琴低头往怀里看了一眼,是之前那个深蓝色正方形小巧的礼盒,还有一份同色系系着一个大大蝴蝶结的信封。信封上面写着几个字:
“送给可爱的琴。”
“你!”恩琴猛得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徐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来到床边,还无耻到一副坦然的样子读着信封上的字。
下意识得把信往怀里拽进,仰头直视他,“你知道什么是隐私吗?”
“隐私?”徐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胸膛剧烈起伏着。一件单薄的白色村衫领子微开,随着他的动作隐隐露出里面肌理,性感的丫的,她在想什么啊!眼神抖得变为犀利,这么冷的天气穿那么感性干嘛,还是想让人的眼睛感冒?
毛病!
“啊,还我!”
徐俊状似随意的往她胳肢窝下一挠,手臂一松,抽走恩琴怀里里的信,扯着嘴角说,“我们是夫妻,你哪里我没见过。”
恩琴的脸腾得一下刷红。
“不对,这个没有见过,什么时候拐上的?”徐俊摇晃着手上的信,冷冷的勾唇一笑。
恩琴的脸刷得一下转白。
最后在心里得出结论这男人可以再毒一些!
“还我。”恩琴掀开被子,起身准备去抢,徐俊轻巧的往边上一躲,拿着信封的手高高举过头顶。
恩琴对他的行为感到一阵气结,这个男人可以再幼稚一些!
徐俊对她摇头晃脑,就是不肯给她,她也早就知道。
“赫——你这女人谋杀亲夫啊!不要抢啊——”
嘶——
恩琴猛得扑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抢信。徐俊被她一撞人往后倒去,双双跌在另一边空着的床上。短暂的震愣过后伸手便去抢,瞬间所有的声音冻结了。
恩琴眼底慢慢泛起雾气,握着被一撕为二的信的手越来越紧,指骨高高凸起,下颚紧绷,愤恨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混蛋!”
“我混蛋?那你呢?红杏出墙。”徐俊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谁知道在两人的争夺下信毁了。徐俊最气愤的不是新被毁了,也不是她说的那里按各自,而是她对这封信的重视程度!
她或许没有发现,不可以行动自如的身子此刻反扑到他的身上。医生曾说过,她或许被某些在乎的东西刺激,身体就可以恢复。他犹豫了很久,在今天踏出了这一步。没想到她最在乎的另有其人!
这样的意识,瞬间烧光他的理智,吐出尽似残酷的话。
徐俊一个翻身,把恩琴压在身下,悲痛得撇开脸,他刀锋般的眼神刺痛了她的肌肤却不愿示弱。耳边突然响起阵阵撕裂的声音,恩琴心惊得转头的瞬间见到的是漫天飞舞的碎纸片,还有碎纸背后那张残酷冷血的嘴脸。
“你最在乎的只能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