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琴跟着蒋彬东下楼,只见一辆炫红色的长版豪华凯迪拉克已经停在了大门口。蒋彬东率先钻了进去,恩琴看着敞开着的后车门,蒋彬东双手叠抱在胸前,脸往另一侧撇去。抱紧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深呼吸一口,毅然决然的坐了进去。
刚坐下便听见蒋彬东向前排的司机命令了一声,“开车。”。
伸手摸了摸屁股低下的真皮,眼睛瞟了瞟前排空着的副驾驶位置,恩琴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以为她被驱赶到前座。毕竟这份工作是她厚着脸皮争取来的,每走一步都万分小心,尤其蒋彬东冷硬的侧脸给她一种怒而不发的感觉,却没有徐俊给她的压力来得重。
徐俊心底阵阵刺痛着,垂下脑袋,留海掩去脸上的苍白,食指别扭的搅在一起。放寒假了,无处可去的她回了徐宅,只为她曾经问他。
“我想回家可以吗?”
他给了她两个字,“走吧。”
她因他所伤,却排斥不了他的这句话在她心底造成的影响。已经两天没有见到他了,唐宁宁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了,以为已经心如止水了,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他,猜测他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两个人做着亲密的事情越是想越是发现,他的狠,他的无情,他的无心,他的残酷像一个又深又黑的无底洞,死命得把她吸进去,她拼命的甩手臂,努力的为生存呼吸,空气越来越稀薄
“总经理到了。”不知过了对久,司机恭敬的声音传来,震进了恩琴的心里,这才发现两只交握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狠心得咬了一下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反应过来。
猛得抬起头,发现蒋彬东早已下了轿车,不敢有片刻耽搁得拿起腿上的文件下了轿车,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蒋彬东慌张得轻声唤道,“总经理。”
“你对这栋别墅有什么看法?”蒋彬东下颚比了比,毫无感情的问道。
恩琴前后左右看了一下,确定他是在问她,把视线转向前面。前方是一栋三层楼高的白色日式别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别墅前方有一大片草坪,深冬把上面的话冻得缩回土壤下,右侧有一棵粗壮的兰树,光秃的树杆已经让人分不清它的种类,但恩琴一眼就可以确定。而兰树下有一个秋千,瞬间一个片段从眼前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努力爬上去,终于勾着秋千,兴奋的双手高举,嘭的一声
“说不出来?”蒋彬东不知何时已经回身对着她,噙着一抹嘲讽,恩琴有些尴尬的咬着下嘴唇撇开脸。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
蒋彬东静静得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转身往前走去,嘴里说着,“要做一名称职的助手,不仅需要专业知识,更多的需要观察能力和生活常识。”
猛得转回头,脸上的尴尬已经被喜悦之情取代,她知道他在教她怎么做一名助理。看来她不是没有希望的!有了这样的认识,恩琴小步跑上前,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脚步。
穿过草坪,恩琴眼前闪烁的影子消失了,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这样怪异的反应吓了她一跳。进了别墅,恩琴瞬间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栋别墅有种熟悉的感觉,这里正是杨志成的别墅。上次他绑架,不对,是请她来喝茶的就是这里。
上次在医院听到徐俊和方超勤的对话,难道凯杰真的要和连达集团合作?
“还矗在哪里做什么!”
“是。”撇到蒋彬东脸上的不耐,恩琴低下头小心翼翼的继续跟上,压下心底的疑问。
佣人带他们直接上了二楼,转了一个弯,直接带到尽头的房间前停下。“请稍等一下。”佣人弯着腰对蒋彬东说了一句,然后去敲了那间房间的门。
贴着门板说,“老爷,凯杰总经理蒋彬东来了。”
“你让他进来。”杨志成苍老的声音从里面闷闷的传来。
“好。两位这边请。”
蒋彬东走在前面,对那名佣人微微颔首,恩琴也对佣人微微颔首,却突然见到佣人眼中诧异的眼神,心头一紧马上低下头,担心自己上次来过这里会被认出来。
等了一会儿,恩琴偷偷抬眼发现那名佣人走开了,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走进房间。
脚步刚往前踏了一步,恩琴的身子一僵,下一刻立刻缩回脚步,转身没头没脑的往外冲去。
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那么巧,徐俊和何韵洁都在。原以为最多会见到杨志成,他即使知道她的身份,不会多嘴。但徐俊也出现了,从那次病房中的语气恩琴猜测云杉集团和凯杰不合,如果让他知道她在凯杰上班,那等等,她和他的关系只是一张协议书的牵扯,他不可以再左右她的情绪!不可以!
猛得刹住奔跑的脚步,让他知道她凯杰上班又怎么样,说不定他一点都不在乎,他曾经说过温柔的说,我养的起你,宝贝,又怎么样!一切都已经回不了头,反生了的就是发生了!
“哦,痛!”一个转身,莽莽撞撞得脑袋撞进一个旷阔的胸膛,鼻尖回荡的气息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不是徐俊身上的,而是“总经理!”恩琴低呼一声,身子自然的往后到退一步。
此刻蒋彬东脸拉得很长,鼻翼快速起伏着,嘴角拉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恩琴知道他生气了。为了她刚才莽撞的行为。
“那个,那个,总经理,我想去厕所”恩琴吹着脑袋,脑子里努力挤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唉,撒谎,无奈啊!
蒋彬东居高临下的看着恩琴局促不安的样子,一只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提着地板,冷硬的嘴角忽而划开,“我还以为助理还是路人甲。”
“呵呵,怎么会呢。”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恩琴傻气的摸了摸头。
蒋彬东蓦得转身,留下一句话,“解决完了就过来。”
“是,总经理!”恭恭敬敬的说完又在他背后做了一个怪腔,佯装转身走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