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选择上他的轿车,正如他所说,正有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两之间的纷纷扰扰,没必要呈现在他人眼下。
嘭得一声,重重的甩上轿车门,背部重重得往车背上一甩,顿时,“呲——”居然忘记了背上的伤口!一股湿稠感从背部滑下,不对,伤口裂开了。糟了,会把他的轿车坐垫弄脏的。
恩琴不安的偷偷抬眼望了徐俊一眼,只见他双眼直视前方,俊眉略微紧皱,神情显得冷峻而严肃。处于好奇,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徐哲!糟了,她刚才只顾着被徐俊拉着跑,居然把徐哲一个人留在那里,真的要尴尬死掉了!算了,还是去说一句抱歉好了。
“你这是干什么?”恩琴不解的回头望着用侧脸对着她的徐俊,他居然把车门、车窗全锁上了。
“你的背在流血。”他冷冷的说,便启动引擎,在徐哲面前飞快的闪过,并抛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你的背在流血——他居然看到了,她以为他从没用正眼瞧她一眼过,以为在他眼中她是一种累赘,以为他不会关心她,原来,或许,可能,她在他心里还是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地位
“不要乱动,清洗座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所有的美好幻想,自我安慰的公式在他一下句话下,被他一句冷淡的话轻轻松松的瓦解,破灭。为什么他每次都可以那么冷酷,那么无情,不顾别人的感受。不,想他这样的男人,更不知道什么是伤心,伤人,凭借自己的喜好说话。说的好听点,叫直肠子,说得难听点,叫冷嘲热讽。
偷偷望了一眼,俊美的侧脸,性感的薄唇,冷硬的下巴,线条分明的轮廓,是那么的出众而有个性。只要他轻轻勾起一个小指,这样的男人是很难让人抗拒的。但是,他的嘴里永远突出的都是最恶毒、伤人心的话。
“下车。”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徐俊的轿车已经来到了医院门口,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踏进这间医院。
“呲——啊,轻一点,呲——”
“小姐,你能不能忍着点。”为恩琴背部涂伤药的护士青荷实在受不住恩琴的大惊小呼,不知对天花板翻了几次白眼。
不就上个药,用的着喊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样子吗?早知道会那么痛苦,干嘛把自己背部的伤搞的那么严重。念叨归念叨,青荷半眯着眸盯着几乎斜穿过整个背部的伤痕,周围的血肉有些模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车可以撞出那么厉害的伤口,估计当初她一定痛得不得了。伤口就算痊愈,难保背部不会留下一条浅浅的伤疤。
之后恩琴努力努力再努力,死命要紧牙关,就算冷汗冒得直抖着身子,也不喊出来。从小到大,她连打针都怕得要死,那么现在身上的伤口,她没有痛得晕死过去,她已经很佩服自己的毅力了。毅力中还包涵着一丝倔强,不愿让屏风后面等待的徐俊瞧去。
“好了,她的伤口差不多要包扎好了,现在你可以跟我去一趟办公室了吗?”方超勤嘴上说着询问的话,但是脸上又是笑又是挤眉弄眼的,徐俊知道他一定有很多话要问他。
离开前,他不放心的对着屏风里的恩琴道,“我离开一会儿,乖乖呆着。”
乖乖呆着?他当她是猫猫狗狗啊,还主人一会儿给你买好吃的回来类。凭什么她一定要听他的话,刚才在酒店里,那叫逼不得已,现在在医院,医院不会有那些无聊的监视器来监视病人们的一举一动。呲——这药水还真痛,痛得她真的好想晕过去,就不用受这种煎熬了。
对了,他的手——
“方,方医生还在吗?”恩琴这才发现,她痛得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虚汗狂流。
“在。”
“那个,那个,”一时语塞,既担心徐俊手腕上的咬痕处理了吗,又担心她的担心被他视为多余,诶
“我知道了。”
“呀?”她都还没开口,他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是他有穿透力,还是她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
恩琴看不到的是,屏风那头徐俊正对着方超勤板出一张超级不耐烦的脸,迸射出两道冷箭直戳方超勤揶揄的脸上。
“青荷,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方超勤没有理会恩琴的讶异,转身离开病房,他可不想再被徐俊的冷脸瞪着,虽说不会发生惨剧,但是身子冻久了不易健康。
“呀,呀,呀”
徐俊给了某人一个大大的白眼,惊讶得也不用嘴巴长得可以塞进一个西瓜吧,纯粹在那里嘲笑。“这样就好了?”
徐俊试着转动了一下手腕,果然是国内外小有盛名的医生,包扎的手法与技巧,不至于让他觉得不舒服。
“不过,我得先提醒你一句,你手腕上的伤口由于延时治疗的时间,以后可能会留下一个伤疤。”这多一向注重形象的徐俊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这次他的表形,让方超勤大跌眼睛。
“哦。”他简单的回答了这一个字,不再多语得扭动着手腕。
“没了?”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太诡异了,完全不像徐俊会有的反应!
“可能会留下永远的疤痕,就像她背后也会留下疤痕。”
无情的眸深处多添了一抹幽暗,只是一瞬间,又恢复到轻松掐意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要让我哭着叫你把我身上的疤痕除去?如果可以,你特定不会和我说这句话。走了。”
躲过方超勤探索的目光,双手插着口袋,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疤痕是吗,就让他永远存在,成为无法泯灭的记号而她的疤痕,他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