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下一秒,恩琴被盛怒中的徐俊拖着往前走,即使用小跑都感觉上气不接下气。
他怎么了,可以嘲笑她的感情,在她面前说出男人花心很正常的话,不削任何的爱,包括她。现在却一副别人欠了他很多钱的样子,他到底在气些什么。
“小心——!”
“赫——”若不是徐俊用力将她拽近怀里,心绪不宁的恩琴差点撞上迎面走来醉汉。
醉眼朦胧的老男人眯细一对狭长的眼,眼中放射出一抹惊艳银秽的光芒直黏在恩琴身上,没注意到正有一双弑人的黑眸正盯着老男人靠近的脚步。
“哟,小妞长得不赖嘛,本大爷今天心情不错,要不要——”
“滚——”转眼间已经抓住了醉汉的衣领,紧的醉汉连瞬间变成煮熟的虾一样红,冰冷的字夹杂带着怒火从齿缝间挤出喷在醉汉的脸上。
“咳咳,我”醉汉迷茫的脑袋瞬间裂开几份清醒,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想要解释,却苦于发音越来越艰难,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不要!”恩琴抓住他的手臂,恳求的小脸在他面前不停得摇晃。
她不说话还好,一听到她的声音,怒火瞬间烧遍全身。除了他,谁都不可以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抓衣领的手转而更紧,手臂慢慢举高,醉汉双眼开始不停的往上翻。
哦,不——恩琴一手捂着嘴,惊慌、担忧、无措的神情紧紧摄住了她,不知如何是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就算他再生气也不可以杀人啊——就算她再伤心难过,也不希望他出事。抛开所有的顾虑,在他露出的手腕上狠狠的、用尽全力咬下。
“你——”吃痛的感觉立刻从他手腕处传开,微蹙下眉,瞥见她紧皱着秀眉死命的咬着,即使小脸泛白,额角频频冒出冷汗,身子不停地颤抖,都不松口。心下一阵不忍,这才松了手。
她也松开了牙齿,瞬间整个人像虚脱了一眼,倒退了几步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伸手摸了下嘴角,一道鲜红的血迹促目惊心的映在她的白色的村衫上,一股血腥味在齿间流转开来。是她咬的太用力,牙肉出血了?医生说她牙肉松动,只要一激动,一劳累,这样的毛病就会犯的。
转脸,突然发现他的手腕正在流血。她刚才,刚才真的做了,咬了他,而且把他咬伤了,哦,那不是她的牙肉出血!
哦,我的天!我刚才到底做了多么疯狂的事情。
对了,醉汉——眼睛一亮,往他们之间寻了一眼,早已不见醉汉的身影,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是没有了醉汉,恩琴再也找不到看他的勇气,两眼死死地盯着脚上白得有些泛黄的跑鞋,果然是路边摊买的,和他脚上传的黑光闪闪的高级皮鞋不能比,也是他们之间的差距所在。差距啊——这一刻遥远的距离感重重得撞进她灵魂深处。
突然泛着黝黑光泽的皮鞋进入眼底,冷冷的声音随之从她头顶劈下,“可以走了。”不是询问,而是命令,就像他天生就该对别人发号施令,她只有接受命运的权利。
“怎么,不舍得走,还是要我拉你?”警告的声音从她左边传来,猛地抬起脸,见他转身向前走去,为了避免刚才的事情再发生,不得不紧跟着他的脚步。
来到地下车库,在他的轿车面前停下脚步,不再傻傻得跟着他。这时嘲讽的嗓音从驾驶座传来,“要我为你开车门,请你上来吗?我可没这个习惯。”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坐公交车——你”
话才说到一半,就见他扯掉身上的保险带,跨过副驾驶的位子,站在她面前。一手状似闲适得撑在车门上,弯下身子脸对着脸,在离她鼻尖只有3厘米的地方停下,“不管你的小脑袋瓜里现在在些什么,请牢记自己的身份。”
恩琴不解的蹙着眉,望着他,受伤的眸直勾勾的印在他无情的黑眸上。他是说未婚妻的身份吗?不是他最不屑的。他都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还要她记住自己的身份干什么。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想不需要我来解释给你听。这里有着正有几千双眼睛盯着我们。”眼角余光幽魅得环视了一下周围。
真的是未婚妻的身份!为什么他一定要重复这件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男人主义,就算不爱,也要不值一文钱的面子,就因为她现在霸占着他未婚妻的位子。
他好狠,她好恨。
他从她的表情上得到了他要的答案,“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丢下这句话后,他回答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食指轻敲着,等着她上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