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腿,唐宁宁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走到她跟前,俯视着她道,“嫌多?这个已经算友情价了,看在俊的面子上,我没和你算宝贝的美容费,那可是一个你想都没想过的天文数字。”
偷偷抹去被她恶意弄痛膝盖而留下的泪水,不甘示弱得回道,“呵,天文数字?难不成比天上的星星还值钱?”
“你——别嘴硬!”唐宁宁一阵气结。
“嘴硬?你确定,”恩琴不甘示弱的回以一抹嘲笑,她才没那么好欺负,“可能你最近的消息不够灵通,我好心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份是云杉集团总裁的未婚妻,你说,有什么可以难道我的?”
真势力!恩琴才不削和别人谈论钱的事情,就像她不是为了钱而答应徐天康嫁给徐俊,从头到尾只为了一个词,恩情。当面对像唐宁宁这种势力的女人,虽然不明白她和徐俊的关系,感觉有点像情妇,却又不完全像,不管是哪一种关系,她都不希望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一种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超难受的。
“未,未婚妻!”从唐宁宁震惊的花容失色的表情上,恩琴知道她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也决定收手了。偏偏天不遂人愿,唐宁宁丢给她一个几乎奔溃的消息。
“未婚妻是吗?你知道俊现在身在何处?”她低垂的连,低沉的嗓音,恩琴无法猜测她现在情绪,但是她还是选择老实回答。
“他在美国开会。”
话音刚落,迎接她的是三声大笑,充满了鄙弃,回荡在有百平方米的医务室内。她下意识的环住身子,往后倒退了几步,屁股顶到床栏杆才停下。
唐宁宁回头,一双布满嗤笑的眸猛得撞进恩琴不解的眸中,“美国是吗,他这样告诉你的?”
“怎,怎么了?”直觉告诉她,她的笑有问题,但是问题在哪里,徐俊当初就是这样告诉她的丫,难道
“呵,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唐宁宁看着恩琴猛得睁大的眼睛,连她这双纯洁的眼睛都讨厌,只会装无辜,装白痴,博取男人的同情,比她高明不到哪里去!哼!说不定未婚妻的身份也是这样的来的!未婚妻,她不服气,为什么被她夺去!
“我,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这一刻没有逞强,因为潜意识里告诉她,再不走难堪的那个会是她。
唐宁宁几个大跨步,手掌抵住门背,不让她离开,一脸嘲讽得看着她惊慌不已的小脸,并给她下了一剂猛药,“走那么急干嘛,你难道不想见一见一个星期没见的未婚夫?他现在可是在这间酒店里哦。”
一道闪电就这样,从她头顶劈到脚跟,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唐宁宁闲打击不够,继续曝出更多惊人的消息,压低身子,贴在她耳边已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再好心的告诉你一件事,这一个星期,我和他天天呆在一起,你应该知道什么意思吧,他好讨厌哦,害得我天天都起不了身。”
唐宁宁得意的眉飞色舞的表情,看在她眼底是一阵心酸,这一刻,事实狠狠的摔在她面前,原来她在他心底什么都不是!为什么他当初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可知道这等于给她希望,现在却从一个第三者的嘴里知道,她被他摔得好重好痛!
呵,第三者?
不,这一刻,她变成了他们的第三者。她在他心底有一席之位,而她连什么叫做他的心都没触碰到,就被振出局。
连争取的机会也没有,她便输了,而且输得好惨好惨!
“你看我,我在说什么呢,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恩琴越伤心,表情越痛苦,她越得意,只要恩琴离开了徐俊,未婚妻的位子一定是她唐宁宁的囊中之物。
突然,恩琴猛地抬起一张早已被泪水淹没的小脸,直勾勾的望着唐宁宁得意的脸,用袖子用力的擦去泪水。哽咽着声音道,“那又怎么样,又能代表什么,忘了和你说一件事,我是徐爷爷承认的未婚妻。”
就算她现在伤透了心,想要痛苦一场,倔强的她不甘在她面前被她耻笑。她没权利耻笑,没有一个人有权利,因为爱一个人并不犯罪!
爱,多可笑的一个词。单恋,多么苦涩的一件事。这一刻全套用在了她身上。
听见她的话,唐宁宁笑的更加肆意,如果她背后有徐天康撑腰,那么她胜算的机会更大了。徐俊这样一个邪魅神秘而阴晴不定的男人,绝不愿意被人操控命运。
“你,你笑什么,难道不相信我的话,第三者!”恩琴慌了,却要强逼着自己冷静。
“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第三者!”
“赫——你放手!”唐宁宁激动的抓起她的手,不慎陪到被涂了碘酒的伤口,瞬间撕裂变得痛楚从掌间扩散。
唐宁宁不放手,反而抓得更紧,让血冲破伤口,淌过紫色的碘酒,染成鲜红。肆意的看着她痛得眼泪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这都是她自找的!
“我和俊本就该是一对,若不是你的出现,我们都要谈婚论嫁了。你以为有徐天康为你撑腰,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炫耀。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勉为其难得让你们见一面!”
说着,不顾恩琴的抗拒,硬将她拉出医务室,进电梯,直上某个楼层。
她们不知道,她们拉拉扯扯的一幕,全准确无比的在监控室的屏幕上映射出,一双沉着冷静的眸一顺不顺的盯着,深处窜出几簇小火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