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果果自然的知道背后的那股视线的,一直紧紧的绞着她,直到她走出那扇门为止。她砰砰跳动的心口才算正常了回去,只是她的手脚依然是软的。
“果果,你说,这段总长的咋那么英俊呢?”周晴晴依然没从段逸风那惊人的美貌中回过神来,整个人依然是茫茫然的。
的确,郭果果扯动了一下嘴皮子,她第一次见到段逸风的时候,也是这个感觉,总觉得,为什么会有一个男人,长的比女人还漂亮,只是之后,才慢慢免疫。
“不过……”周晴晴又愁的蹙起了眉头,“你说,他刚才那句话,啥意思来着?”
“这到底是接受了我的道歉,还是没接受我的道歉?”
“……”郭果果不语,
道理说,一个大公司的老公亲自来度假村视察,不仅带动了h城的旅游业跟经济,对于本市市长来说,是绝对一大功。
但是,居然真的有这么脑抽的市长,派了个他们市长大楼的小员工来接见,恐怕这口气,任谁也咽不下去。
段逸风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让周晴晴回去,至于这道歉,估计是绝对没接受。想必这周晴晴回去一说,那位市长大人察觉不对,估计会亲自上门来。这大概,也是段逸风还击的这个下马威吧。
人家市长要立功,也要保住自己的面子,却没想过,这段小太子,可是镏城内人人惧怕的小太子,他能给你几分面子?
“果果,你没事儿吧?”周晴晴回头一看,这一看,差点给她吓出魂来。
郭果果的面色十分苍白,就连唇瓣上,也几乎褪成了粉白的颜色,当即惊得她差点跳起来。要知道,她那个老妹可特别吩咐了,说果果现在是孕妇,千万要注意。
“我……没事!”郭果果想说自己很好,只是刚站起身,就一个腿软差点倒下去。
“果果!”周晴晴尖叫一声,赶忙扶住了她。
“放心吧,我没事,只是有点饿了,我们先出去吃饭吧。”肚子饿加上还没从突然见到段逸风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她现在却是体虚无力。
果果……
段逸风枕着脑袋,刚躺下去,就听到来自门外的一声尖叫声。
当即想也没想,一股热血冲上头脑,他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拉开门——
看到走廊上站着的周晴晴,他就感觉大冬天的一盆冷水浇下,将他的所有热情全部都浇灭了。
很显然,周晴晴也看到了他,却只是怯怯的站在那处不动,顺带朝他鞠了个躬。
“你朋友呢?”他记得,她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女的。
“哦,她上厕所去了。”周晴晴虽然不明白这个段总为什么会问果果的事儿,却还是老实回答了。对于果果刚才突然提出要去上厕所的事儿,她是完全没有想开去。
“嗯!”板着个脸孔,段逸风冷淡的应了一声,随即便退回了房间里去。
郭果果没有去上厕所,只是躲在拐角处,听着那头的谈话,看着段逸风离去,百分百的肯定他不会再出现后,她这才走了出来。
“果果,你可回来了。”看到郭果果的身影,周晴晴忙叠声道。
“怎么了?”她故作不解,
“刚才段总突然出来了,吓我好大跳,还问你去哪里了?”
郭果果一边跟着她走去电梯间,一边询问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就说你上厕所去了,”
“嗯,他没有怀疑什么吧?”
“什么?”周晴晴闻言,不解的看向边上的郭果果,段总该怀疑什么吗?
“不是,我说,那很好。”看着满腹怀疑神色的周晴晴,她这才吞下了即将出口的那句话。
刘同推开院落大门的时候,就看到郭果果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那台阶前,眼睛向上,正在看天。那专注又恍惚的神情,就连刘同推门进来,她都没有听见。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刘同也只望见了天上那白白的云层游移而过,天空碧蓝如洗,洁净的恍如一片镜子。
“果果?”他走进她的身边,喊了她一声,她依然没听见,只专注的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
刘同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这天上什么都没有,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果果?”
刘同拿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后者这才反应过来,迷糊着应道:“怎么了?”
待看见面前的人是刘同时,这才展出了一抹笑容,“刘同,你怎么来了?”
“嗯,有些婚礼的细节,我想说,跟你商量下。”刘同半跪在她的面前,握住了她冰冷的一双小手,“天气凉了,记得别再外面待着,进屋里去,对你跟宝宝都好。”他看着她单薄的穿着,手心传来的温度,显示着她坐在外面,已经很久很久。
郭果果轻扯了下嘴角,只觉得有些疲乏无力,那目光明明是看着刘同的,却又像穿过了刘同,落在了别的地方。“看你担心的,我不过就是在这里坐了一会,很快就进屋去了,再说了,外边的空气比较新鲜。”
他看着她恍惚的眼神,还有心不在焉的模样,有些担心的问道:“果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脑海里出现那张陡然见到的面孔,她的目光缩了下,几乎是躲闪般的回答:“没……没有。”
“真的没有?”刘同自然是看见了她躲闪的目光的,只不过她不愿意回答的事情,他是不会逼迫她的。
“真的!”郭果果重重的点头。其实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怎么了,至从昨天见到那张脸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更甚多数时间是在发呆。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这么长的时间,她依然没办法从陡然见到他的事实中,脱离出来。
脑子里一直都乱糟糟的,想着他居然是度假村的投资商,想着或许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能够偶尔碰见他,郭果果是又开心又绝望。
她一直沉浸在迫切想要见到他跟应该不顾一切远离他的情绪中,这种极端的情绪,几乎折磨的她快发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