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果果摸了摸额头,忍不住“嘶——”了一声,想起这个大包的由来,她的心里还有些难受,挥开他伸过来拿着棉签的手,“不用,反正也不是很痛!”
“还嘴硬!”段逸风不满的横了她一眼,“乖乖的,别动,让我给你处理下!”他的一手拿着棉签,棉签上是沾了药水的,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郭果果不依,还想试着反抗两下,
他唬人的声音早已响在她的脑门上,“别动!”
“你希望你这张本来就很丑的脸毁容吗?”
“本来就长的不咋样,以后要是毁容了,那就更难看了!”
“……”郭果果暗暗咬牙,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这个混蛋王八蛋!
昨天还不是他把她推下去的,今天假惺惺当好人不说,还敢说她难看!?她哪里难看了!?她才不丑好吗?她原来好歹也是村子里的一朵花啊?
他的上半身整个俯了下来,就挨在她的身前,一双妖娆狭长的双眸,仔细的注视着她那个红肿的大包,一边用手上的棉签替她清理干净额头的血迹。
那个小心翼翼擦拭的样子,差点让郭果果有些懵住了,怀疑这人是段逸风本人吗?
段逸风拿来医药箱那会,是请教过王嫂的。
但是段小太子毕竟生来就没侍候过人,这功夫没下一分钟,立刻就破洋相了。
“诶,痛!”在段逸风又一次重重的按在她伤口位置的时候,郭果果终于忍不住了,劈手打开他的手。
“拜托,你别再给我擦了,你这到底是给我清理伤口还是要谋杀我啊,我看谋杀我还差不多!”郭果果捂着自己宝贝的额头,跟杀鸡一样的乱叫。
“别动!”段逸风也恼了,平常看别人清理伤口什么很简单的,轮到他这里,怎么就变得这样困难。
“不动才是傻瓜!”郭果果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用你帮我,我自己会处理,真是,越帮越忙!”
“确定不要我给你处理!?”段逸风恶狠狠的瞪着底下那个跟他大眼对小眼的女人,眼神中带着警告成分。
“不要——”郭果果一撇嘴,就说出两个他不爱听的字。
段逸风这辈子都没这样对一个女人好过,偏生后者还不领情,他也恼怒了,将手中的棉签扔在垃圾桶里,合上医药箱,拿起就走!
“喂——”后面传来某人喊住他的声音,段逸风的心里一喜,快速的转过身来,
却是后者指使人的话语,“你忘记把这些绷带拿走了。”
段逸风死死的盯着她,恨恨的瞪了她许久,见那女人依旧没有反悔的念头,他这才恨恨的走过来,夺过床单上的白色绷带,团成一团再度扔进垃圾桶里。
都说男人吃饱餍足的时刻,才是心情最好的时候,段逸风明显对郭果果一早上的顺从很是满意,也明显因为欲望得到了满足,心情很好。
但是按在郭果果身上,可不是这个理,你要说她小女人爱记仇,她就偏偏爱记仇了,还记得死死的。
“对了,”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他的身影忽然一顿,那话音就幽幽的飘了过来,“你早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闻到鱼腥味,会出现那样大的反应!?”
郭果果的心‘咯噔’一声,一下子收紧了。
抬眸,段逸风正灼灼的望着她,妖娆狭长的黑眸里,无边无际的夜色一样深邃悠长。
“怎么会?”郭果果的手脚都开始僵硬了,脸上的笑容都差点挂不住,“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肚子痛而已,或者是一早上没有吃东西,突然间闻到这么油腻的味道,自然会不舒服……”她自己都编不下去了,这借口怎么听怎么离谱。
“郭果果,如果……”他的眉心微拧,看了她半天,如果了半天,却是再也没说下去。
门碰上,脚步声快速离开,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做贼,显得十分匆忙。
“如果?”郭果果蹙眉,如果什么,有什么好如果的?
一下午因为刚才呕吐的事儿烦躁不安,身子酸痛的很,索性班也不去上了,或者说她好几天不去了,应该早已经把她辞掉了吧。
哪个公司如果应聘了她这种经常没事旷工的员工,应该早就辞了吧。
一下午,她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将频道从一个换到另一个,脸上始终有着太过沉重的表情。
想找个借口出去,王嫂在,总会问她理由,郭果果又犹豫了。
焦爽的电话打来的时候,郭果果正在楼上阳台浇花,听到卧室里传来的手机铃声,郭果果放下手中的浇水壶,转而推开阳台门进卧室。
封闭式窗帘全都被她打开了,三点整的暖阳余晖射进来,正好在地板上画上一个个光晕圈圈。郭果果将自己扔进米白色布艺沙发里,转而去抓抱枕下的手机,是焦爽的电话。
“喂——”她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一手去将脚下的拖鞋位置调好。
“果果……”她可以在这头预料到那头的焦爽咬嘴唇的表情,带着歉疚,“那天回去之后,你没发生什么事情吧?”焦爽是问的胆战心惊的,实在是段逸风那天的表情太过可怕,导致焦爽实在没办法往好的地方想。
“……”郭果果愣了下,脑海中首先浮过的,是昨天晚上他那张铁青铁青的脸,继而意识又转到今天早上的那一场欢爱,一向大大咧咧口无遮掩的她,居然脸红了,那红晕一直从脸上延生到脖颈处。
“果子!?”焦爽以为这头没人,不由得狐疑的问了句。
“嗯,咳咳……”郭果果清了清嗓子,第一次不想去抹黑那个人,“放心吧,我没事儿,他……挺好。”这句挺好说出来,又总有一种那么暧昧不明的味道
“哦——”焦爽在那头挑长了音,显然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
郭果果才不会由着她取笑她呢,“说,那天那个小警察跟你之间,你们俩现在到底啥关系?”
只感觉那头有些支吾,然后便是焦爽的推托之词,“什么什么关系啊,我们俩之间,就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