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啊,羡慕我比你年轻,还是羡慕你眼珠子比我大啊!?”焦爽本来就烦得很,这女的还啰哩八嗦的。
“你——”那女警手中的笔杆子几乎快折段了,恨恨的瞪着焦爽,似乎这会能把人瞪出屎来。
“又怎样!?”焦爽蹙了眉头,本来心情就恼火呢,偏有人自动找上门来挨骂的。
郭果果扯了扯焦爽的衣服,刚凑到她的耳边去,准备说话——
突然,焦爽‘噌’的从座位上站起身,那起身的速度委实太快,着实下了郭果果一跳。
她的面色也有些不正常,几乎是如坐针毡了,又或者说是,有些尴尬。
顺着她躲躲闪闪的眼神望去,郭果果看到了一个逆着光而来的男人。
上头的大灯太过刺眼,郭果果只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人穿着一身的警服,瘦削修长的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眯了眼,郭果果正准备接着去看,
那人却开口了,十分悦耳干净的男性嗓音,仿若未出社会的大学生,“小爽,怎么还是这么不乖?”
“还有,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听话,又进来了!”那口气添加了几分责备,郭果果却能够听出这里头的关心,于是,她挑了挑眉,不说话。
身边的焦爽却炸毛了,盯着那个逆着光而来的人,口气分外凶恶,“又是你!?你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呢!?”
直到那人走到了她们的面前,郭果果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这个可不就是当时那个小警察同志么?焦爽还调戏过人家来着的?
想到刚才在‘兰色’里,焦爽一提到这个小警察就愤怒的面色,郭果果坐了下去,决定安安静静的看完这场戏吗。
“对不起,小爽给你添麻烦了。她的本性不是这样的,只是在跟我怄气呢?你可千万别放心里去——”那头,小警察同志对着他的女同事又道歉又微笑的,那个暧昧的‘小爽’字眼,可算是证实了两人之间的奸情了。
“……没,没关系,”女警见他这么客气,反而不好意思了,一张脸都通红了,跟个小女生似儿的,染上了些许羞涩。
一看这情况,这女警或许是喜欢这小警察的。
“季堇年!”焦爽的肩膀都在气的打颤,连带着胸前那伟岸的沟壑也在一起一伏。
看着这家伙公然在自己的面前向别的女人放电,焦爽简直要气炸了!
“堇,”后者重复,顺便回头温柔的看着焦爽。
“……”不语,焦爽的唇瓣抿的死死的,压根不搭理他。
“堇!”这次是刻重了音了,很显然,小警察因为焦爽连名带姓的称呼,而恼怒了!
焦爽才不理他,气呼呼的扭过头去,那模样,似乎是小女生在生男朋友的气。
郭果果几乎看呆了,这是焦爽吗?或者说,这两人也太幼稚了吧。
与此同时,在外面找了郭果果将近一个小时的段逸风,也成功的接到了一个电话。
听完郭果果在警局里做客,段小太子的面色那是全黑了;听到郭果果做客警局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嫖男妓而被抓,段小太子的脸,成功的绿了。
而反观这边,焦爽才扭转过身去,下巴早已被来人的大手抓住,她被迫的转过身来,正对上季堇年含笑莫名,意味深长的眼,甚至连他的眼角眉梢,都带着阴谋诡计的味道。
他说:“小爽,你看,你今天是要继续在警局里做客呢,还是跟我回家呢?”
有的选择么?哪个都是火坑。
在警局里再待一个小时,估摸着她老爸就得风风火火的来抓她了;跟季堇年这家伙回去,那更是另一个火坑啊!
于是焦爽颇为不爽的打开了季堇年的手,“回你个头,季堇年,你这个小人头!”她此刻的内心正在滴血啊,正在哭泣啊。
都怪她当初识人不清,怎么就会认为这个狡诈可恶的男人纯洁无害呢?
“原来你喜欢小人啊,”季堇年恍若是恍然大悟的模样,“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我们倒是可以造个孩子出来。”
“去你妈的,我说的是你这个小人!”焦爽怒发冲冠的站起,正好撞上季堇年的下巴,在后者‘哎呦’的一声中,最先缴械投降的是焦爽。
她慌乱的凑上去,摸着他的下巴道:“怎么样,撞痛了没有?”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关心,很难让人想象,那么一个豪放几乎粗手粗脚的焦爽,居然是可以跟眼前这个温柔的女人联系起来的。
“小爽……”软玉温香在前,季堇年毫不客气的握住了焦爽嫩滑的柔荑,一把握住,眸带深情款款,
“……”
“我说,这是在警局,你们要谈情说爱,麻烦先处理完了眼前的麻烦再说,ok?”终于,是郭果果看不下去了。
捂着自己的眼睛,郭果果简直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暧昧的场景给刺激到了。
“是啊,那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下,你为什么会在警局里这件事!?”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男声,打断了审讯室内暧昧莫名的气氛。
郭果果抬头,这才发现那个女警早已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不见了,审讯室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跟一室冰冷。
郭果果的身形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顿住,嘴角僵硬了扯了扯,拉出了一个极不自然的弧度,“段……段……”
手腕骨被来人握住,段逸风阴冷的扫了她一眼,“跟我回家,回家我再好好的收拾你!”他的声音是咬牙切齿的,那目光更是恨恨的像要在她的身上扫出几个窟窿来。
“……”郭果果在这样的目光下立刻噤了声,同时心里大喊一声:完了。
“小风风,”焦爽这才发现这号人物的存在,刚想开口解释,
段逸风已经阻断了她所有的话,“焦爽,拐带我女人这笔账,我改天再跟你算!”
说着便是扯着郭果果的手腕就走,“跟我走!”
“喂!”看着郭果果被带走,焦爽在原地跺了跺脚,面带着些许着急,“怎么办?果子肯定死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