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俩好到什么地步呢?段子枭在段家最亲近的人就是段逸风了,而段逸风最为亲近的人,也就是段子枭了。
只是段逸风恐怕怎么也没想过,他今天所作出的这个错误的决定,日后想起来,将会是多么的愚蠢。
那完完全全就是将他心爱的女人往别的男人怀里推,也完完全全就是引狼入室嘛!
段子枭走出后,郭果果这才怯怯的去拉莫菲的衣袖,“莫菲姐,”瞧这妞自来熟的,直接升级为姐,“话说啊,你跟那个段子枭,你俩是啥关系啊?”郭果果平常就是个憋不住话的人,想问就问。
“我是说啊,”她详装不在乎的挠了挠头皮,一脸思索样,“他这个人平常看着冷冰冰的,怎么到你这里,态度就这么好呢?”
对,这才是郭果果深度思索的原因,只是这妞儿完全忘记了,段子枭面对她的时候,那态度比对莫菲可好了多少。
“他是我姐姐的儿子……”莫菲在莫名其妙的情境中脱口而出,这才发现不对,
“你问这干什么呢?该不是——”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转首就是一派风情,“你看上他了?”
莫菲虽说是第一次见郭果果,但是对这姑娘的好感倒是不少,于是这才郑重其事的劝慰郭果果道:“姑娘,虽然我不反对你喜欢子枭,不过,你可有的苦吃咯!”
“为什么?”郭果果被莫菲这句话弄的莫名其妙,
莫菲朝着她挤挤眼睛,“因为喜欢子枭的人,可是会很辛苦的。”
这话是不错,段子枭那个大冰山,恐怕千年火山都难以融化。
段子枭的眼眸一暗,一瞬间晦涩如海,玻璃窗里的那面,郭果果正跟莫菲聊的起劲,从他的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齐刘海下,那饱满的面孔,还有那个浅笑起来就会现出原形的梨涡。
“可以说说,那个人,是谁吗?”他明知,却故问。
即使他从不让手下监视他,青依然会把他最近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他,最著名的莫过于,段小太子最近沉迷于女色,应该是专一的沉迷于女色。
他想此刻,律应该把她的身家背景都查的一清二楚了吧,很快,不需要多久,他就能知道答案。
“这个……”段逸风这边倒开始不好意思了,这人生头一次还没引荐给他哥他的女人呢,这等好事怎么就轮上郭果果这只妖孽了呢?
“哥,你快说你帮不帮忙吧!”段逸风压根没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叫做羞涩跟难为情。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这边莫菲跟郭果果谈起了正事,
“郭果果,”她一向是个很诚实的孩子,
莫菲又怔愣了一下,然后笑着道:“行,果果,你跟我来下吧。”
郭果果的目光一直定格在玻璃门外的那个身影上,见段子枭要走,郭果果急了,“那个……”
她快速的对着莫菲道:“我先出去下,马上会回来!”说着就马上转身去推玻璃门。
她想,怎么说今儿个遇上他了,怎么的都不能这么算了。
或许以前他给她的是假名字,但是今天,她一定要让他认识他,不然,她会后悔的。
莫菲眼睁睁的看着那扇关闭的玻璃门再度被推开,然后再度合上。
她眯缝着眼儿,咧出了一个灿烂如花的笑容。
年轻,真好!
“你都这样求我了,我这当哥的,能不同意吗?”段子枭难得的调侃,末了这才颇为严肃的说道:“但是你要答应我,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她。并且不能告诉她,那公司是我开的,我会让青来安排。”
郭果果推开门后,看到那个身影依然站在那里没有离去,这才松了一口大气。
只是怔愣的看着这个背影,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郭果果反而,胆怯了。
这么真实的看到一个鲜活的潇,活着的潇,英姿挺拔的潇,郭果果实在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当初那个一脸血污,甚至分不清楚原来面容的小男孩,到底是,长大了。
她的小心肝儿跳啊跳,真是快跳出喉咙口了。
“知道了,哥!”段逸风压根没去找这里面的语病,只听到段子枭说答应,就放松了不少。
“谢谢你,哥!”他想,回头告诉郭果果这个小没良心的这个好消息,那丫铁定很兴奋吧。
“你不是说过我们是兄弟么,兄弟之间,还用得着谈谢这个字么?”要说谢谢,也该是我谢你,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找到她。曾经以为的,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
“段子枭……”段子枭刚挂断电话,还在闭眸沉醉的这会,身后响起了怯怯而悦耳的声音,像是紫风铃,轻击拍打的声音,有风声,雨声,声声入耳,声声美妙。
那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愉悦感。
他的身躯一滞,继而缓缓回过头来。
郭果果深吸一口气,踏步上前——
他只看到一只柔白的小手,伸在了他的面前,仿佛鼓足了所有勇气般,脱口而出:“认识一下,我叫郭果果,你呢?”
此去经年,经年之后,段子枭再难忘记当初的今天的这个画面,那个女人,站在他的面前,朝他伸出了手,像是伸往了一条去向天堂的路经,从此,平和而美好的画面涌现。
他再也忘不了,她羞涩的眉眼,干净的容颜,那般弱不禁风的气质,有灿烂的阳光在她的身后折叠,汇成一副饱满而美好的画面。
他想,他再也忘不了,曾经有这样一个人,给过他幸福,即使,短暂只是烟火的一瞬间。
余生,却已足够。
此刻,他做出了这辈子最傻最二的行为,伸出手,然后与那只柔荑紧握,“我是,段子枭!”
这只手,握过多少名流大腕,多少黑道大佬,他从没想过,他还可以握住一个女人的手,从没,从不。
于是,郭果果笑了,笑的满足而美好,“那么,我们这样就算是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了。”
她不等他回答,就径直推开玻璃门而去,连拒绝的机会也不曾给他。摆明了,没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