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问我要不要聊聊,我跟在他的后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地停住了脚步,我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反对,但其实就是这样的表现已经说明我同意了。
于是我和他一起坐进了车里。
潘越说他可以是树洞,我眯着眼睛对着他笑。我说:“你总做我的树洞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他表情微微一凝,上扬的嘴角划开了一个不知名的弧度,他侧过头看我,眼睛里有了一种深沉的探究,我被这样的眼神看得莫名有了几分不自在,所以哈哈的傻笑了一下,然后问他:“怎么了?”
他摇头,然后讲道没什么,只是在找那个时候的我,我并不清楚他嘴里的那个时候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睛瞄了瞄我的手里捏着的手机,我才瞬间明白。
潘越说:“你大可以放心我,而我对你真的是朋友的关心,讲实在的有时候在听你讲故事的时候我经常会想到自己?”
我不解,“我们的故事又不一样,为什么会想到?”
“是不一样,只是故事开始的发展不一样,但是很多原则上出现的问题还是八九不离十的,所以你在和我分享的时候并不是把自己的隐私在告诉别人,和是在和朋友谈心!”
我有时候觉得似乎我遇到的都是聪明人,又或者说都是了解我的人,比如沈倩,比如林朝晖,再比如潘越,虽然我认识他的时间不长,可是我每次和他聊得却似乎比谁都多。
他这样的一番话其实就是在告诉我,希望我不要有什么顾虑,然后我其实自己心里也纳闷,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出来的这些。
我的确会有这方面的担心,很早以前我就讲了,我并不是很喜欢和人讲秘密,因为秘密这东西讲多了,会陷下去。
当诉苦成了一种定向习惯的时候,那就是有点可怕,不管怎么样,我以为人有些东西确实要注意一点。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是没忍住。
我和他讲了我现在大概的一个情况,当然就是一个大概,细枝末节的东西我自然是省略,我只是告诉他我和林朝晖现在两人的外表现状,他听完问我:“你们吵架了?”
“没有吵架吧!”我摇头表示只是那一天和林朝晖讲的比较多。
潘越说:“若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我觉得他丈夫应该是对你有感情的!”
我睁大这眼睛看着他,等着下文,他干干的地笑,问我是不是很紧张,我感觉脸颊烧了一下,然后又瞬间埋下了头。
潘越说:“当一个男人真的不在乎你的时候,是不会愿意语重心长地和你解释,然后讲道理,女人和男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女人细腻在意细节,任何事情都喜欢抽丝剥茧的去讨证,而男人确实喜欢简单模式,就好像买衣服,你们要一件件试穿,比较,而我们男人就是觉得不错就可以,在我们的世界里,宁可生下那些时间去做别的事,也不愿意浪费在这上面。”
我点了点头,对于他讲的这一点,我似乎很早就明白了,我说:“我也是知道他对我肯定有感情,如果没有也不会花时间在我身上,他的身份和地位什么女人找不到,干嘛非得找一个我这样离了婚还带着前夫孩子的女人!”
潘越仰着头轻笑了笑,他说:“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们的爱情里是平等的,你是离过婚,但是也不比那些女人差,在我看来你确实是有着一般女人没有的魅力,所以大概我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你丈夫会选择你!”
我有些惊,当然更多的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这样是在夸我吗?”
他对着我摊了摊手摇头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叹了口气,我告诉他,我从来没有自卑过,“即便很多人在我面前讲过我和我丈夫之间的差距,可是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我觉得感情里没有什么身份和地位,当然现实生活中可能会多少顾忌一点,我不清楚他的思想里会怎么去对待那一份差别,总之我都是这样,只是我有时候这么安慰自己后,又会在同一点萌发出相反的想法!”
“怎么说?”他似乎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侧了侧脑袋,解释道:“就好像我一边会找着理由和证据来证明他爱我,另一方面又同样在找他不爱我的证据!”
“那是你自己给自己强加的情感,其实我不得不多说一句,女人似乎都爱乱想!”
他讲的很直白也不怕我生气,我侧过身子看他,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我说:“这应该是女人的通病,只不过我却从来不自觉地自己所有的想象都是凭空而出。”
“嗯哼?”他看着我应该是想问些什么,但是没有问出来,只是动了下身子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坐姿道:“其实,很多事情特别是感情也只能自己去琢磨和体会,毕竟我能知道的也只是最外面的一部分,我只能在你描述的话里去分析,当然很公平地站在男人的立场上讲一句,那就是如果一个男人还愿意为你解释,那么肯定是说明有感情的,至于???????你们之间你所谓的隔阂,我想不单单是这些!”
是呀,不单单是这些,可能是孩子!可能是林朝晖的身份,我自己也具体也不知道怎么讲,我叹了口气心里很是清楚着所有的事都只能看自己琢磨了。
我和潘越说了声谢谢就准备下车,刚想开车门手机停了下来,他看了我一眼问我:“怎么,开不开吗,我没上保险呀!”
我把身子往后一样瞬间整个人都懵掉了,潘越似乎也觉察出我的不对,他问我怎么了,然后自己探着脑袋往窗户望看,我没敢凑过去,只是低沉地讲道:“你帮我看一下前面那辆白色的保时捷,车牌???????是不是288!”
“恩,对!是的!你认识?”
我沉默然后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然后整个脸都贴在了玻璃上。
车子刚启动,闪光灯一照就打了个弯往前开了。我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手背却青筋直冒。
潘越说:“你这样子应该是生气,应该一辆车生气不像你,应该是车里的人让你生气了。”
“开车的是我丈夫!”我坐了回来心里却乱的很,他盯了我一会才试探的问道:“你丈夫出个门你都这么激动?”
“他旁边跟了个女人!”
对呀真的是跟了个女人,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明明和我说最近公司忙,天天在处理公司的事,怎么就来这里了,我想了想,带着个女人来这里还能干吗,除了吃饭也就逛街吧!
我不敢往下想,越想越恐怖,潘越看我的神情不太对也不敢说什么,他一会看看我,一会自己叹叹气,好半天后问我:“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我抬着头努力做出一副没事的样子然后半开玩笑的问他:“还要和上次一样,开到我家,你在打车回来!”
他也跟着笑,然后像个孩子一样的摸了摸脑袋,然后讲道:“并不是不可以呀,而且这一次我不要你给车费了,我自己带钱了!”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我想我现在的心情的确不适合开车。
潘越开我的车,我坐在副驾驶,车里放着一首任然的《疑心病》,潘越说,这歌都故意自己跳出来给你听,有时候让自己难过的事其实可以不想!
“然后当自己看不见?”他没讲话只是放慢了一些车速,我在马路上看见了店,我喊他停下来然后买了几瓶啤酒。
潘越要开车我就没给他,我一个人在车上喝,他就一直劝我,劝到最后估计也知道没用了索性就让我喝了起来,我酒量很差,三瓶下去基本就已经有点晕。
他把车靠边停了下来,他问我:“你为一个男人这样值得吗?”
“他是我丈夫?”
“可是你的丈夫却让你难过成这样?”
我不吭声,也不敢看他,就固执地把脸转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在逃避还是什么,就觉得似乎这样能好些。
潘越说:“我和你认识时间不长,可我看人很准,你的言行举止都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看得出,你有积分魄力,就当当从你的气质来讲,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简单,所以在我眼里你绝对不是一个依附男人活的人。”
“那天晚上你和我聊天说了很多,我大概也能知道一二,你和你丈夫的事情我不敢做过多的猜测,也不说太多,只是作为朋友我想告诉你的事,没什么比自己开心最重要,我想你应该听过这样的一句话,一个值得让你掉眼泪的男人是不会让你流泪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如果只是一个女人和丈夫在一起,我想你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多半是令你难过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讲,只是如果换了我,我会冷静下来一件件思考,在此之前听你的述说,我还觉得你丈夫爱你,如果真的你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我想只能是你丈夫演技太好,但是再好的演技也会有拆穿的一天,这样想想,你的那些不安稳,害怕也是有原因的,就好像不是过期的牛奶又怎么会闻到他的臭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