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倒入怀,人生中也仅此两次而已,第一次是因为夏然的事而哭倒在邪的怀中,第二次则是酒精的作用在这个只不过跟我是契约婚姻关系的男人上。
顶着一身的炙热,仿佛就连那泪也是热的。
纪霖把我抱在怀中,轻轻的抚着我的背,整个人窝在他的怀中,因此看不见他此时脸色表情是怎样的。
咬着牙,我双手紧紧的揪着床下的被单,终是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泪眼模糊,眼睛红肿干涩的哽咽道:“纪霖,我们离婚好不好?”
纪霖神情有瞬间怔愣,慢慢收回抚着我的手,眼神的光芒黯淡下去,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望着我。
我蹙着眉头,咬咬唇,抽了好大一口气才有力气将话给挑明了。
“你知道的,我不能再赖着你了,虽然说好我们是协议结婚的,可是我觉得你太好了,有时候对我,对小孽障就像是真的好一样,而我也已经渐渐习惯你在旁边照顾了,如果、如果有一天,这种依赖变成了习惯那会很可怕的。”
我始终低着头,没有勇气看向他。
却忽然听到他微笑着开口。“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当初不是觉得挺好的么?”
抬起头,猛地看向他,他带着笑意的脸庞永远是那么温柔,好几次恍恍惚惚的觉得跟他一起生活倒是不错的。
“当初是这样想着的,但越是时间长了,就越是觉得愧疚的,尤其是对爸妈,他们那么喜欢小孽障,如果知道……”想到这里我竟然一阵的揪心。
“没事的,不管小孽障是谁的孩子,我觉得他就是自己的儿子。”
“你……真是傻瓜,笨蛋,疯子,烂好人……”我愤懑的捶了一下床铺,嘴里一边气呼呼的骂着,眼泪却哗啦啦的流下。
一方面是是因为真的觉得他实在太傻,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的男人,这样蠢到极致的男人呢?一方面却是因为身体的热的确到了一个顶点,就快要爆炸了。
纪霖抚着我的额头,下子觉得冰凉舒服极了,但是却又害怕他这样的触摸,会让我有种想要一直抚摸下去的感觉。
这样的害怕让我下意识的避开,可手掌却是一层汗水。
其实忍着浑身迸发的欲望真的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情,那从身子里面不断激射出的满身的滚烫得不到解放,便从你身子的每一寸皮肤透出来。
就跟身子里有数以万计的细小的针,顶着你的皮肤,叫嚣着要刺穿你的身子。
我不想让纪霖看到自己的这个模样,那该有多窘啊,于是伸手一拉,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头。
“郝色,别闷着,这样对身体不好。”半眯着眼睛,看到他重新从药片里拿出一粒药丸,又重新倒了水递过来。
“把药吃了,这样会感觉好点的。”
我摇摇头,在被子里闷声道:“我不要吃药,那药是苦的。”
纪霖含着笑意继续劝道:“吃一颗就好了,吞水下去后就不会苦的。”
我仍是摇头。
“不要不要,我就不吃,你走开,我、我睡一下就好了。”
听到纪霖似乎轻叹一口气,我悄悄扯开被子一角,看到他此时已经转过身子,把药跟水都放在了柜子上。
正松了一口气,但却又因为身子又痒又热而难受的蜷缩成一团。
那三只白眼狼真是该死的,看我回去之后怎么收拾他们!
狠狠咬着自己的手指,含着眼泪紧闭双眼,只一心祈求着纪霖快点离开就好了,真的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般的模样。
下一刻,原本黑暗的被窝变得光亮起来,原是被子被人掀开了,我一怔,猛地睁开了眼睛。
正想回头看是怎么一回事,身子就被人扭了过去。
“纪……”这名字还没喊出,嘴唇就让人给堵着了。
“唔,干嘛……啊!”刚喊着,唇就一条温热的舌头给撬开了,带着温暖的液体跟苦涩的药丸,一同送入我的嘴里。
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衬衫,后脑勺被他小心却用力的捧着,生怕我挣扎出去,他另一只手按着我抵在他胸前的手,以防止我再乱动。
被他强迫的用舌头抵着那苦涩的药丸吞入了喉咙里,连带着喝光了一同进入的温水。
此时我脸颊一片滚烫,不知道究竟是药效的作用还是因为其他的关系。
如今那药丸早已吃完,接下来跟他之间的便成了唇跟唇,舌跟舌单纯的接触。
在他的怀中简直不敢乱动,可是如果不动,总不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下去吧,
舌头真是僵硬了,忍不住悄悄的动了会,却没想到这一动勾起了不少的动静。
眼睛不敢睁开,紧闭着,双手更是把他的衣服弄得一团皱。
终是放开了我,我仍是保持一个姿势,但双手渐渐的松开,我知道他还没有离开,就在我的前面,而且一定是看着我的。
“这药吃了不能马上管用,你之前先忍忍,过十几分钟就会好点。”他声音如常的说道。
“唔。”我咬着唇,嘴巴里还带着苦味以及他的味道。
“刚才的事……”他似乎想要说下去,我便更快的出声。“刚才你是帮我……而已。”后面的声音却是小了很多。
他没再说下去,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到他正笑着望着我,然后拿起自己落在一旁的军外套,朝我柔声说道:“那你先休息,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我就在隔壁,随时叫我,”
我翻过身资,扯过一旁的床单,咬着床单,竟然不愿意出声了。
听到掩门的声音,我手指抚上嘴唇,那里炽热酥麻的,仍不相信那个纪霖的唇刚才就贴在上面。
过了有五六分钟,身子的热意似乎真的退了一些,于是有些烦心的起身,弯起腰捡起刚才被我打落的药丸,执在手心中,愣愣的望着。
起身走到镜子前,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那衣服的汗水早就干透了,但一直穿着却觉得难受极了。
房间的浴室里,放了满满一大缸子的水,温水,不至于让皮肤难受。
整个泡在水里,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对面的镜子。
自己此时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变成了一层桃红色,就连脸颊也是,嘴唇更是红艳得不可思议。
刚才如果不是纪霖,或许自己差点就要啃了人家,差点就失去理智。一想到这些心底就极其的介意。
在水里蜷缩成一团,干脆学着人家做憋气状,不到两秒钟就难受得抬起头,呛得难受。
就这样,这次的事情当是过去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纪霖比我早起来去了军区,我原本以为他是故意避开我,但看到他台上留了字条,说是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就不方便送我到地铁站了。
我心底居然因为这样而轻松不少,至少免了跟他直接对面。
用过早餐,去到军区的时候已经迟到了至少半小时,幸好领导没有说什么,于是赶紧急匆匆的坐到自己的办公室。
中午的时候,便去了一趟训练场,却依旧没碰见郝帅,就连付铭、张晓晓还有陈凌三个人也没见。
问过连长才知道,郝帅跟付铭他们四人,昨天晚上打了一架,原因是郝帅先动的手,具体原因他却是什么也不肯说。
毕竟是打架惹事,郝帅昨晚上的时候就被写了检讨书,暂时先送回了家。
而至于付铭他们几个,早上的时候就被军区大院的人给带走了,就连连长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大概知道,他们几人在外面惹事了,所以军区上面的人决定把他们弄走,估摸着也是遣送回去给他们老头子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这事跟我有关,但在连长面前却不敢问下去。
打过电话回家里,幸好老爸老妈告诉我郝帅昨晚上已经回来了,但似乎还不知道郝帅是因为打架才被送回来的。
下午下班的时候打算先回家看郝帅一趟,却意外的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差点没把我魂都给炸出来。
几乎是发狂一般的冲出军分区的,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才等到专线的公车,然后又搭了近四十几分钟的地铁,最后打了车子到医院。
整个过程困难重重,花了整整有一个半小时才赶到的医院。
在医院里,推开病房的时候,看到那个正躺在病床上,左脚打着石膏,脸上有擦伤的男人,我就站在门口上,望了病房一眼,台上有水果篮跟鲜花,估计是早就有人来看过了。
又将视线转到男人的身上,他看到我的时候未免一愣,然后才没事人的笑道:“路上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走了神,撞到旁边的防护栏了,不过没出什么事,就是腿折了,可能要在家修养几个礼拜。”
我仍喘着气,手心捏着包包,指甲陷入自己皮肉里,当真是疼,可是居然不及心底的疼。
真是恨死医院了,这几个月来,似乎跟医院有了孽缘,几乎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这样的事情,跟疯子一样冲到医院,再撞开病房。
已经受够这样的感觉了,太糟糕,太难受。
看到我喘着气,不说话的样子,他又笑着说:“怎么杵在那里了?”
我慢慢走过去,把包包放在一旁,侧过身子没作声,低着头拿起一旁的苹果削了起来。
“郝色?”纪霖见我这样子,未免有些担心起来,拉着我的胳膊让我转过身子。
我一抬头,他怔住了。
原本带着柔意的脸色有了变化,唇瞬间抿直,温润的黑眸闪过苦涩跟一些冲动疯狂。
猛地把我拉到他的眼前,在我惊愕回神的时候,那汹涌而至,带着冲动跟占有欲的吻就一下子把我给吓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