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园倒是熟悉,只怕眯着眼睛都能摸到出口,小时候我总是被初阳带着往里面钻,都不知道折腾坏了多少名贵花草,惹得苏妈心疼死了,倒是梁妈没怎么开口怪过我们。不过那些花大多是梁爸从各处收集来的,这些自然是瞒着他的。
月色很亮,早就有下人打开了喷泉池子底下的光束,一切美得像是一场梦,尤其是那沈廷宇立身在那里,目光倒映着那月下的池水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沈廷宇倒真不像个商人,这个时候看来。”不自觉地就这样说出口,倒是惹得边上子夜的手一紧,跟着又马上松开,凉凉的夜风一下子就占领了掌心原本的温热,我捏了捏拳头,想要留住点什么,但那些东西很快随着穿过的风溜走了。
子夜抱着自己的胳膊,倚在一株木棉树上,眼底只撒出一星闪烁的灯火,就那样一个姿势,却叫我觉得身子凉寒,夏夜的傍晚,明明正午的暑气还未散干净,为什么我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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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背着自己站在那里,对着那池子边上的沈廷宇目光盈盈,里面的月色柔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若不是确定君子只与那沈先生见过几面,他差点以为君子会喜欢那人。
可是,这样子的君子又真的太过于陌生,但是这时候的梁子夜只来得及看着君子,贪恋那片刻的温存也好,他,真的是爱惨了,面前这个女子。
可是一想到君子那执拗的脾气,即便是自己放软了身价,她也没丝毫软化松口,子夜眼眸还是一点点冰冷下来,开口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怎么?看上人家了?”说出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多么不合适,君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爱上一个人,而自己又怎么可以这般轻易将伤害的话语说出口?
这分明不是君子,而刚才开口的人也不可能是他梁子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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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上人家了?”那般戏谑的口吻说出来的话,我明知道子夜不是那样子的人,所以我介意,顺着子夜的话语将视线对上子夜的眼,那里面是一块上好的墨玉,谁能印在里面一辈子该是最幸福的人了。
“是啊,端看相貌家世,确实无可匹敌,只可惜,不会是我。”错过了子夜,那么旁的人,无论对别人来说有多么的出色,对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罢了。何况,我与这沈先生中间还有一个深陷的学姐,那就不可能了。
子夜向前靠了一些,眼眸底下似乎有什么火热一闪而过,身子微微一转,我的世界就只剩下一个子夜与树梢上若隐若现的月色了。
“君子。”一声低沉黯哑的呢喃就这样如同魔咒一般响起耳旁,我身子一僵,跟着心跳就止不住地跳动,因为我看到自己水蓝色的胸襟前面,子夜那双修长的手就这样覆在上面,面色忍不住绯红,可身子却一直僵着不愿意退缩,直到子夜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问:“这里,除了我,还会有别的人进得去吗?”
停在心口的那只手隔着那一层华丽的布料,血管中的液体开始奔腾起来,我甚至分不清那身子里隐约的热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子夜掌心的温柔。
我闭上眼,再睁开,身子已经从四肢中抽离出了适才那一瞬间的晕眩,双手猛地把子夜从身前推开,声音愈发地冷,我对着面色明显错愕的子夜说:“是,这里是很难进,但是,起码现在,这里,谁都没有!!”包括你子夜,你是曾经住在里面,但是从那一天起,即便身子叫嚣着漫天的疼痛,即便双手鲜血淋漓,但是你已经被生生剔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