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佳和黎飒言推开总裁室的门,里面的人竟然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似乎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桌上的什么东西。
凌佳转过头看了一眼黎飒言,用眼神示意道:“你是不是在桌上放了什么机密文件?”
黎飒言摇头。他都好几天没有来上班了,所有比较机密的文件都是让陶吉代为处理,偶尔一些关键的文件甚至是让萧鹰帮自己拿主意。而且真正机密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放在办公桌上。
“苏女士和简小姐好兴致啊。”既然不是什么机密东西,凌佳便直接向里面堆着一本册子指指点点的两人打招呼。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说话的是苏敏慧。今天的苏敏慧看上去格外的憔悴,虽然依旧画着很精致的妆容,但是依旧无法掩饰那眼睛中的困顿。
催眠者的症状之一:睡眠不稳,也就是失眠。
因为在一个人的意识中植入原本就不属于他的意识,总是会引起这个人本能的反抗。即使一开始这些反抗显得那么弱小,完全可以忽视,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像是一个人生了病,总会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很显然,目前的苏敏慧本能的记忆已经在开始反抗了。
“妈,你怎么会来恒美?”黎飒言没有让凌佳继续说话,他也看出了母亲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很好,便将凌佳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然后看着母亲那双黑色的眼睛说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是我儿子,我到我儿子的公司看看都不行吗?”苏敏慧的声音有些尖利,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当然可以,但是我相信陶吉已经告诉过你,我今天不来上班,你叫我一定要来,是有什么事吗?”黎飒言的语气算不上强硬,因为知道母亲现在这样随时都歇斯底里的样子是因为被催眠大的结果。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和这个狐狸精双宿双飞,连我这个妈都不认了?”这一句话,苏敏慧是指着凌佳说的。
凌佳忽然觉得自己还真是冤枉,从进来开始就只说了一句话,竟然就被惦记上了,还荣耀的冠上了狐狸精的称号。如果苏女士知道几天前自己差一点就真的成了她口中即将进入豪门的狐狸精,是不是会更加疯狂。
“妈,凌佳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在出言伤害她。”无论什么情况,黎飒言还是会第一时间维护凌佳,“妈,你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回家去休息吧。”
“我身体好得很!”苏敏慧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有些奇怪,似乎本能的想要反驳黎飒言的话,可是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睡眠真的很不安稳。
“黎飒言,我看苏女士的身体确实很好,多出来逛逛也不错。特别是有简小姐陪着。”凌佳的目光一直都在观察着苏敏慧身后的简溪,对方站在苏敏慧身后那戏谑的眼神怎么可能逃得过自己的观察。
黎飒言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凌佳,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能陪伯母出来是我的荣幸。”简溪充分的发扬了给鼻子上脸的精神,微微一笑,淑女的向黎飒言点头行礼。
“嗯,恒美还不错吧,逛的还很满意吧?”凌佳继续微笑。
“恒美有黎总这样一个英明的领导人,当然很不错。不知,凌小姐来恒美又是做什么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在这里工作?”凌佳有些惊讶的看着简溪,演戏这种事,虽然不是她的拿手好戏,但是至少也不会生疏。
“原来凌小姐在这里工作,不知道是……什么工作呢?”
这句话很平常,但是也可以有多重解释。可以理解为简溪这是在说自己和黎飒言不正当的关系,靠着关系在工作。也可以理解成,她这是在她身后之人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恒美的信息部工作,是不是真的接手了‘永恒计划’。
“这个,简溪小姐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问呢?”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妈,你出来的事钟伯知道吗?”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黎飒言懒得介入,反而是问苏敏慧,想知道他交代了钟伯不让母亲离开祖宅,母亲怎么会出现在恒美。
“飒言,是我带伯母出来逛街的。”简溪大方得体的承认道,“我今天去老宅子看伯母,伯母说一个人呆在家里很无聊,我便陪着伯母出来了。”
很合理的解释,也很不合理。按理说钟伯应该不会让母亲离开才是。但是黎飒言不可能直接说自己交代了不能让母亲离开祖宅的话,不然一定会让母亲伤心。
“简溪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其实不用交代也能想象,简溪随便找个借口支开了钟伯,然后光明正大的带着苏敏慧离开祖宅。毕竟祖宅的一般仆人可不知道他们的女主人有问题。
“凌佳,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来者是客,简溪小姐和苏女士来了这么久,不如喝一杯吧。”说完凌佳在三人不解的目光中走向休息室的隔间橱柜,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然后找了几个杯子。
恒美的总裁可是很会享受的,凌佳相信,在自己没有来之前,这个橱柜里的酒更是数不胜数。黎飒言情场浪子的名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喝酒调情什么的,想必也是信手捏来。想到这里,凌佳感觉心中有些不舒服。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精神有些不好,需要喝点酒醒醒神。
“飒言,你看看这个女人,你才是总裁,她怎么能够随便拿你的东西!”苏敏慧指着凌佳。不得不说,凌佳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几个高脚杯,嘴角含着一抹不名含义的微笑的模样,像足了那种妖媚的狐狸精。
“是我给她的权利。”黎飒言头痛的看着母亲,对于母亲这种没事找事的行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是早就让你开除她了吗,你竟然还给她特权!”
“苏女士不要激动,恒美嘛,我也没想过一辈子留在这里,过不了多久,等我厌倦了,自然就走了。”凌佳毫不在意的将红绸的液体倒进酒杯,“当然,是我自己想走才行,不然,谁都没有权利命令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