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靳,不要……”阮明镜迷迷糊糊,只觉得全身热的厉害。在大脑的最深处,还残留着一点正事未做的意识。
侯远靳此刻手正好停在她的小腹上,那微微有些弧度的肌肤,让他忽而想起里面还有着自己的宝宝,他不能不顾及明镜的感受,更不能做任何伤害宝宝的事。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他移开手,转而在阮明镜的脸上吻了一下:“小镜,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直起身,下床,没了他的怀抱拥着自己,凉意扑来,阮明镜身上的热度微微降了下来,睁开迷蒙的双眸:“远靳……”
远靳以为她的拒绝,是为了宝宝……
不是的……
她拉住侯远靳穿衬衫的手,侯远靳哑然,看着她:“怎么了小镜,是不是我刚才动作太大,让你不舒服了?”
“不,我是说,你,你不睡了吗?”
“不了,我看着你睡。我不会走的,就在旁边陪着你。”侯远靳边说,边为她盖好被子。
阮明镜一把压住被子,将侯远靳拽了过来,侯远靳怕她太激动,自己只得上了床,侧身卧在她身边:“小镜,你究竟怎么了?我今天不能睡觉,床太舒服了,假如我不小心睡着了,谁照顾你呢?再说,今晚还有正事要做,你乖好不好?”
“我不管!你今天不许再出去了,刚刚你洗澡的时候,我已经让小孟和小个子走了。”阮明镜鼓足勇气,环着他的腰,紧贴着他的身体:“远靳,究竟是胡行长重要还是我重要?我们这么久不见了,你难道就,就不想我吗?”
最后一句话,非常的娇软,吐气如兰,让侯远靳的身体再度悸动。
这小妮子,刚才还在拒绝他,现在突然又在诱惑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小镜,这样吊着人的胃口,特别是深爱你的男人,真的非常危险,你到底是要我陪你睡觉,还是不要?”
“当然是要!……我的意思是,纯睡觉,不要做其他事情,我们两个人盖着被子,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聊着天,等困意上来,就好好睡一觉……你太累了,体力也会受损,将来我们还有很多机会的,不一定非要现在做这件事啊……”
原来竟然真的是睡觉,有个这么纯情的小妻子,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侯远靳哭笑不得,他的小妻子整天都在出人意料,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现在他可不能放过这个漏洞,一定要问得她脸红耳赤,这样以后她再也不敢冒犯他了。
他压低声音,灼热的气息吐在阮明镜的耳垂上,痒痒的,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你觉得我的体力有问题?”
阮明镜想也没想,回答了一句“是啊”,刚说出口,她忽然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不是!远靳,你关注的重点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你现在很疲倦,有些事做不了,我非常理解……”
啊啊啊怎么越描越黑啦!
阮明镜都不敢看侯远靳的脸了,可是腰间的力量却让她感觉到了侯远靳的忍无可忍。
“唔,很好,原来小镜这么心疼我,我很感动,为了不让小镜担心,接下来就让我证明一下哪些事我还能做……”
她像一只小白兔般瑟瑟发抖:“远靳,你听我说……”
阮明镜话音未落,只见大被一卷,盖住了两人,黑暗中,只听得到肌肤摩擦声以及呜呜声。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大概只有未出世的宝宝知道了。
总之侯远靳第二天起床后,神清气爽,连日来的疲倦与积郁一扫而空,剩下的唯有爱与满足。阮明镜还赖在床上,他在她额上吻了吻,阮明镜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眼睛还没睁开,哼哼唧唧撒娇:“远靳,天亮了吗?”
“天亮了。”
“你要走了吗?”
“我很快就回来,你再睡一会儿。”
“不要……”阮明镜仍然不肯睁开眼睛,可也不让他走,像只考拉似的,抱着他撒了一会儿娇,软软的声音,娇娇的姿态,任谁也走不掉。
侯远靳知道她还处于醒而未醒的阶段,便亲昵地将她抱起来,在房中地毯上走来走去,轻声安慰哄着她,时不时落下一个充满爱意的吻,直到她彻底清醒,不经意间睁开眼睛为止。
“小镜,醒了吗?”侯远靳问着怀里的人。
阮明镜连忙将眼睛闭上,勾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胸膛:“还没醒!”
“是吗,那么刚才是谁偷偷睁开眼睛?是考拉吗,是浣熊吗?嗯?都不是?啊,我知道了,一定是笨笨的熊猫对不对?”
“都不对,你再猜。”
“这我可猜不到了,如果不是狐狸,那我就要猜小狗了,你是小狗吗,嗯?耍赖的小狗?”侯远靳说着,咬住她的耳垂,一路啃到她的肩窝,热热的气息,让敏感肌肤的阮明镜大笑不止,“我不是小狗,你才是,你才是!”
门外的小孟与小个子互看一眼,各自望天。
侯远靳的笑声穿透了门,传到走廊上,小个子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里面怎么这么热闹?侯少什么时候出来?我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小孟面无表情:“不知道。”
“侯少和阮小姐闹的这么喜欢,搞得我也想找个女朋友了,唉,孟先生,你觉得上次那个祝姬怎么样?我觉得她又美又冷艳,是我的菜,只是不知道她对我什么感觉。”小个子想起自己的人生大事来。
“你喜欢祝姬?”小孟皱了皱眉:“我看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祝姬是奉饮辛的情人,那奉饮辛又是个有家室的商副会长,先不论奉饮辛对祝姬的态度,就凭祝姬现在的状态,看到你,能一枪杀了你眼睛都不带眨的。”
“那又怎么样,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样带点戾气的女人,我喜欢,最好她能一枪崩了我,如果我大难不死,那我一定要把她娶回家做老婆。”
“她是奉饮辛的情人,你也不在意?”
小个子耸耸肩,根本不在乎一般:“女人嘛,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总是任性又淘气,喜欢做些傻事,爱错了人的时候,我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介意她的过去。孟先生,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怕她作恶多端,脾气坏爆了,甚至利用自己,那也没关系,因为喜欢就是喜欢她的灵魂,她好,她坏,那都是她,不会因为她跟谁在一起,怀了谁的孩子而减少一分爱意。”
“是吗?”小孟淡淡地应了一声。
“孟先生,你有喜欢的人吗?看你这样,心里一定藏着一个不可能的恋人,不敢让人知道吧?我对这个很有研究,你的眼神能透露出你的心事,刚刚你问我这些问题的时候,已经暴露了自己……”小个子又贼兮兮地凑过来问。
小孟一把推开他的狗脑袋,冷着脸:“行了,你怎么样我不管,我事先警告你,不可为了祝姬害了侯少。假如让我发现你徇私,我先杀了你,再杀了祝姬,懂吗?”
小孟的眼神犀利起来,冷冷看着小个子。
个子心中发怵,连忙笑着打了个圆场:“孟先生,干嘛说得这么可怕,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侯少对我恩重如山我又怎么会为了自己的感情背叛侯少呢?你也说了,祝姬肯做奉饮辛的情人,那她一定是喜欢奉饮辛喜欢的很深,我能不能入人家的眼,还说不定呢。”
小孟见他认错,就不便多说其他什么,门咔哒响了,他悄声道:“侯少出来了。”
两人转过身来,看着那扇门,门开了,侯远靳走出来,站在门边,对着里面道:“我很快就回来,你喜欢吃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只听阮明镜声音极轻极软的飘了出来:“我也不想吃别的,就想吃点酸酸甜甜的……嗯,要不,你帮我买一根冰糖葫芦吧!”
侯远靳点了点头,伸手摸摸她的头:“好了,我知道了。”
两人接了一个吻,就在这时候,阮明镜露了半张侧脸,小孟的眼睛不由自主看了过去,没过几秒,阮明镜就进去了,门也重新关上,小孟这才收回眼睛。
他也说不清刚才是什么感觉,刚才与小个子聊天,又重新勾出了他心中隐藏的那份感情。他以为自己对阮明镜已经别无想法,摒弃杂念,只想按护她与侯少一生一世,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渴望她的目光,她的声音,以及来自她的,那一点点温存。
他为了侯家东奔西走,耗尽心力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例行本职,其实不是的,是因为他多做一点,侯远靳就有够的时间和精力去救阮明镜。他比谁都要想早日救出阮明镜,然而无人能知这一份焦急与苦涩。
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她已经被救出来了,完好无损,宝宝也没事,他的那颗摇摇欲坠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身体,方才那一瞥,他已经能感受她的幸福与爱意。她还是那个女人,任性的无法无天。
“小孟,你们把祝虞关在了哪里?”侯远靳走过来,问小孟。
小孟一愣,继而连忙正色道:“我担心她会寻死,所以让金姨陪着她。”
“小意呢?”
“意小姐很担心金姨,一听说她被救了出来,就带着张妈赶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