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寂静的舞台

没有观众

没有掌声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

我依然陶醉地上演我的舞步

一直旋转旋转旋转

不会停息。。。。。。。。

-----------------------------------程菲

照例是每天的例行查房，两个助手走在前面，林峰跟在后面走了进去。普通病房一般都有两到三个床位。助手先来到了6号病床前，6号床是上个星期五刚进来的早期肺癌患者。病人半坐半躺在床边，看见他们走了进来，病人家属者惊惊地站在旁边，助手小李拿起了放在病人床前的片子递给了林峰，林峰从袋子里拿出片子，朝着窗子的方向，看了一下，然后一只手从外面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对站在旁边的两手助手用笔在片子上一个部位点了一下，很快地交代道：“这个还要观察什么啊？赶快去按排一下，明天把手术做了吧。”

两个助手立在旁边点了点头，林峰讲完，又向7号病床走去。

大概一直到十点半，林峰结束了早晨的查房，从病房里走出来，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向跟在后面的两位助手交代说：“小李，呆会要再去一下6号病床，要做的全身检查跟病变部位的点灯检查单开给病者家属，拿到片子赶快通知我，还有别忘记跟病人家属沟通，把手术同意书签一下。”经过护士站的时候，一位护士叫住了他：“林主任，等一下，有人来找您。”

林峰听到声音停了下来问：“有人找我？谁啊？在哪里呢？”

小护士连忙说：“我们也不认识，她只是说是您的朋友，我们说您正在查房，就按排她坐在对面的会诊室里等着。”

林峰远远地朝会诊室看了一眼，透过宽大的落地玻璃，看见里面确实有坐着一个人，长长的卷发，穿一身套装，手里正按着手机，他转过身对还站在旁边的两位助手说：“你们先去忙吧，我见个朋友，有事打我手机吧。”

两位助手点了点头走了开去，林峰向会诊室走去，推开了门，正坐着按手机的人听见推门的声音。转过身站了起来。

“程菲？”

“林大主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喔？”程菲笑了开来。

“怎么会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什么叫怎么会是你？难道现在做了大主任，连我见你，还要先预约一下？”程菲佯装微怒。

“才是副主任呢。”林峰说道：“你啊？还跟从前一样嘴不饶人。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啊。”

“有事？难道有事才能找你啊？这么多年不见，我回来了，你说我该不该跟你报个到。只是专程路过这里来看看你罢了。”程菲轻轻松松地说。

“你啊？没事会专门跑我的医院来找吗？去我办公室坐吧。”林峰边说边推开了会诊室的门，走在了前面，程菲赶紧抓起放在桌上的包包跟了上去。到了林峰的办公室门口口，林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先把程菲让了进去，房间里的窗帘还有没拉起来，光线很暗，林峰三步跑过去“啪”地拉起了窗帘，房间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林峰又走过去把门关了起来，对站在一边的程菲说：“坐吧，要喝点什么。我记得你以前一直喜欢喝煮的咖啡，我这里不行，有速溶的要来一杯吗？”

“是那个’味道好极了吗？‘”程菲问

“什么‘味道好极了。’“林峰不解。

“‘味道好极了’，就是雀巢啊。你没有看过那个广告吗？画面上的那个女生总是这样说的。“

“喔，是雀巢，要我帮你泡一杯吗？“林峰问。

“谢谢，我很久不喝咖啡了，有绿茶吗?还是给我来杯绿茶吧。“

“没有绿茶，要是你不喝咖啡的话，我这就只有矿泉水了。“说着林峰就从旁边的小冰柜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递给了程菲。

程菲笑说摇了摇头说：“你啊？还是不是黑就是白。还是跟从前一样。对了，嫂子走了这几年，你怎么不再找一个呢？“

“没有合适的。那么你呢？这些年还好吗？”

“挺好的，除了偶尔会想起这个城市，想起你们，其他的都挺好的。所以我回来了。对了，我找你还真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边说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资料递给了林峰。

林峰拿起来一看，匆匆地翻了几页，大概也了解了，就对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的程菲说：“那么，是关于药吧，你做了这家的医药代表。“

“医药代表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已经是这家药厂的市场总监了。目前我的工作重点就是想扩大a市的市场占有率。所以这个忙你会帮吧？“

“这个药我们医院不是已经在用着吗？我哪能帮上你什么忙，你应该知道，进药是医药科跟医务科的事，我们外科医生才负责手术的啊。“

“我的大主任，我只是想请你帮我跟医务科的牵一下线，以前叔叔是这里的老院长，再加上你在这里的威望，若你开了口，他们不看僧面总得看佛面吧。“程菲步步为营。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样吧，我有空的时候帮你问问他们。好吧，但我不能答应你什么喔。对了，你爸以前带的几个学生现在已经调到了医务科，要不你让你爸爸打个电话问问他们“

“好，你一定要帮我问喔。我爸，他那个老古板，你让我去找他，不是让我去找顿骂啊“程菲说完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呀，真是，都快到吃饭时间了，我也饿了，要不我们先外面吃顿饭吧，“

林峰听程菲这样说也看了看表说：“去外面吃？我下午还有个手术呢，时间会来为及的。你饿了，要不我请你去我们食堂吃吧，吃完了你再走吧。“

程菲想了想站了起来，拿起包说：“那走吧，反正我也好多年没有在这个食堂吃过饭了。“

俩个人肩并肩地来到了后面的食堂，里面已经坐满了来吃饭的医生护士，林峰看了看，找了个位置先让程菲坐了下来，然后自己去买菜，弄好就帮程菲端了过来，再去拿了自己的那一份，坐在程菲对面吃了起来。

旁边几个正在吃饭的小护士看向这边，低声地议论起来。

“看不出来，林主任平时一副别人欠他钱的表情，竟然还会这样对一个女生喔。“

“好温柔喔。“

“等会我们可要倒霉了，你说护士长看见这件事会不会吃醋喔。我们又成了出气筒了。唉。”

“最好气死她，平时总是以为自己资格老，动不动就教训我们，哼。”

“谁让人家媳妇熬成了婆呢。”

俩人吃好了饭，林峰送程菲到停车场，程菲坐上了自己的黑色的奥迪a6，向林峰挥了挥手，就向医院门口开去，坐在车上的程菲从反光镜里看见林峰站了一会就向住院部一楼走去，复杂地笑了笑继续开着车。

林峰进了电梯，刚想按合上的按扭，弟弟林松冲了进来。看了看林峰，脸上堆满了笑。

林峰被看得不自在，对着林松大声问：“看什么看，我脸上有字啊。“

“没，哥，没有，我刚刚看见程菲了。跟你一起吃饭了对吧？我都好多年不见她了，她还跟以前一样漂亮喔。“

“她来是找我谈事情的。“

“哥，我有说什么了吗？千万别解释，越解释越掩饰。“边说林松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金南京抽了一根点上。

“也给我一根吧。“林峰说

“今天早上我记得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喔，一直抽中华的人今天要抽南京烟了。“边说边弹了一根给林峰。

林峰并没有很快地点上，而是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自言自语地说：“果然像她说的有股酸味。“然后点了起来猛吸了一口。

到了九楼，电梯开了，林峰首先跨了出去，林松边走边还想跟林峰说什么，林峰头也没回到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妈让我跟你说，她想小星了，叫你带他回去看看。”林松追在后面喊。（未完待续）